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對!不對頭!

  這位保衛科長倒是會說話兒,見李學武不講了,忙站起身不住地道歉:“實在抱歉啊李處長,今天廠領導有個重要的會,保衛處的都去幫忙了”。

  “我知道”

  李學武笑了笑,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說道:“現在哪個單位不忙啊,就說我們吧,除了保衛工廠,還得幫著維護街道的治安,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瓣用”。

  “是是是,您的先進事蹟我們已經有所瞭解了”

  看著李學武的秘書過來收拾東西,這位保衛科長賠笑道:“您能理解我們實在是太好了,這樣”。

  說著話看了一眼手錶,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我先帶著您去休息一下,中午我們領導說要好好敬您幾杯的”。

  “得了,甭麻煩了”

  李學武看著沙器之已經收拾好了,便笑著說道:“你們忙,我也忙,我這就趕下一個行程了,回頭兒有機會咱們再坐”。

  說著話已經帶著沙器之往出走了,保衛科長看了看正在望著自己的幾個同事,隨後跟著李學武追了出去。

  “李處長,您看這,要不咱們晚上約?”

  說著話已經跟著出了會議室,看見李學武的秘書去找車了,便對著李學武邀請道:“咱們廠的廚子以前是大館子的,晚上您要是方便就來嚐嚐咱們小食堂的手藝”。

  “呵呵,真不是跟您客氣啊!”

  李學武擺擺手,對著保衛科長笑道:“真想嚐嚐咱們區重點企業的伙食,可今天晚上約了丈母孃,實在是不湊巧,咱們都是兄弟單位,不用這麼客氣的”。

  聽見李學武這麼大度,這麼好說話,這位也是不好意思了,看見李學武的車過來,還親自給開了車門。

  “哎呀,不要這樣”

  李學武笑著跟保衛科長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您要是這麼客氣,下次我可是不敢來了啊,哈哈哈”。

  保衛科長握著李學武的手,再次歉意地說道:“讓您白跑一趟,實在是抱歉啊”。

  李學武上了車,笑著對這位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互相理解吧,我們走了,再見”。

  沙器之聽見李學武的話,從外面給李學武關了車門,隨後上了副駕駛。

  在李學武擺手的時候韓建昆便啟動了車,往搪瓷廠的大門開去。

  沙器之坐在副駕駛,一直用眼睛的餘光看著李學武的表情。

  可車子直到出了搪瓷廠的大門,也沒見李學武的表情有什麼變化,

  只是在車輛上了大路以後,李學武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去分局”

  “是”

  韓建昆這些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個字,李學武的任何吩咐,他的回答都是乾淨利落脆。

  雖然李學武僅僅說了三個字,但沙器之還是感受到了李學武的情緒。

  今天這件事他整個看在眼裡,無論那個保衛科長怎麼的客氣,都掩飾不住搪瓷廠對李學武這次演講的輕視。

  進而就是輕視李學武,輕視李學武這個保衛處和治安處的雙重副處長。

  要是沒有軋鋼廠早上那件事兒還好說,可今天連續出現問題,後面這位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

  尤其是李學武跟那位保衛科長那麼的客氣,越客氣沙器之越覺得今天的事兒大了。

  沙器之現在已經不敢用餘光偷看後面的李學武了,真怕李學武跟他來。

  這也就是沙器之還不瞭解李學武,如果瞭解就會知道,李學武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

  更不會拿下屬撒筏子解氣,那樣也不會得到保衛處那麼多人的支持。

  有數兒的幾次都是別有目的的,就像今天上午那次,就連聶副廠長都不認為李學武是在發脾氣。

  蒙誰呢?

  能管理一個處室的領導會隨便發脾氣?

  玩兒呢!

  這事兒說到哪兒,都不會有人相信李學武是簡簡單單的因為保衛處的項目被拖延了而發脾氣。

  “怎麼不說話了?”

  李學武靠坐在後座上,看了前面的兩人一眼,問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是~”

  沙器之抿了抿嘴,李學武既然問了,就得有人回答。

  這個車裡一共三個人,指著韓建昆回答得猴年馬月了,所以沙器之很有自覺地接住了李學武的話。

  這會兒他也是摸不準李學武的脾氣,但還是得沿著李學武的話說下去。

  所以這會兒扶著座椅轉了個身子,看向李學武問道:“處長,您不生氣啊?”

  見李學武看向他,便解釋道:“他們明顯是沒拿咱們當回事兒啊!”

  沙器之也是個好苗子,跟了李學武幾天,就已經學會說話了。

  這會兒並沒有說搪瓷廠給李學武難堪,而是用了咱們這個親近的詞彙。

  “哈哈哈”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這個副處長很大嗎?”

  也不等沙器之回答,眼睛看向了車外,看向了四九城的紅磚綠瓦。

  “這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幹部,像我這樣的,你站在樓上隨便扔一塊兒磚頭都能砸著仨”

  “您真會開玩笑,呵呵”

  李學武講笑話他也不敢笑,而且他也並不覺得李學武在說笑,所以只能輕輕地接了一句。

  看了看沙器之的拘謹模樣,李學武微笑道:“我以前跟保衛處的人說,我這個副處長出了軋鋼廠屁都不是”。

  不等沙器之做出反應,李學武又繼續說道:“在東城我也是這句話,甚至都不用出了東城”。

  沙器之扶著座椅,看著望向窗外的李學武說道:“我是覺得您挺有風度的,比我見過的所有領導都有風度”。

  “是嘛!哈哈哈~”

  李學武頗為受用地笑了笑,說道:“所以不要聽外面的人亂說,不要怕我,如果我的同志都怕我,那我不是一個壞人了嘛”。

  “是”

  沙器之笑了笑,說道:“不是怕,是尊重,尊敬”。

  “別!”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不要用這個詞,我會有壓力”。

  好像今天頗為有談興似的,李學武邊打量著這座迎接春天到來的四九城,邊跟沙器之說道:“我跟你說過,工作中咱們是同志,私下裡咱們是朋友”。

  初春的四九城仍然是一片灰黃色,但時而還是有一抹春色撞入李學武的眼簾。

  那是從牆角伸出的幾樹枝丫,上面點綴著朵朵粉白。

  這個時候敢頂風冒雪綻放的,也定是凌寒獨自開的梅花了。

  “相處得久了你就知道我了”

  李學武雙手交叉放在了腿上,口中緩緩地說道:“不敢說剛正不阿,但也是為人正直,說豁達大度好像是在自誇,但我確實沒有做過什麼構陷他人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頓了頓,好像想起沙器之先前的那個問題了,便就著回答了。

  “我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但不至於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就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沙器之不知道遭到輕視在李學武這裡算不算是小事,但在他看來,如果這件事放在他的身上,可能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裡會跟對方客氣那麼多。

  這也是沙器之佩服李學武的地方,覺得李學武很有度量。

  聽李學武說他為人正直,沙器之倒是覺得這話不虛。

  即使有李學武交代他做的那件事,但從跟著李學武這些天忙前忙後的見聞來看,李學武確實是一個光明磊落、兢兢業業、認真負責的好乾部。

  沙器之都覺得今天李學武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沒想到處長竟能這麼的寬以待人。

  吉普車進了分局的大院兒,李學武擺手示意沙器之跟著自己來,讓韓建昆去停車。

  跟著李學武上樓,沙器之很是自覺地拎著手包走在後面一言不發。

  “這是我的辦公室,找地方坐”

  李學武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對著沙器之說了一句,隨後接過沙器之手裡的包,拿出昨晚自己寫的文件便坐去了辦公桌。

  沙器之也是第一次來李學武分局的辦公室,雖然李學武沒說在這邊他應該幹什麼,但還是自覺地去茶櫃找了杯子給李學武泡了一杯茶。

  這邊的茶葉是辦公室給配的,沙器之看了,沒有李學武在軋鋼廠辦公室裡的好。

  不止是茶葉,這間辦公室裡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軋鋼廠那邊的好。

  “處長,茶”

  “好”

  李學武看了沙器之一眼,隨後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坐,便繼續忙手裡的工作了。

  沙器之倒是沒有乾坐著,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整理先前做的筆記。

  兩人就這麼各忙各的,辦公室一時竟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份安靜很快就被突然的敲門聲給打破了。

  “李副處長?”

  譚林才手扶著門把手往屋裡望了一眼,隨後驚訝地問道:“您怎麼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譚林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又補充道:“我是說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搪瓷廠嗎?”

  李學武抬起頭卻是看見局辦副主任譚林才站在門口。

  “是譚主任啊”

  李學武也沒起身,捏著手裡的鋼筆示意了一下說道:“搪瓷廠的領導都忙,沒時間聽演講,我們就回來了”。

  說著話還對著譚林才笑道:“可別跟鄭局說啊,我今天可不算偷懶,正好趁這個時間整理一下應急隊伍的組織文件”。

  譚林才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隨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但他並沒有接著李學武的話往下說,而是走進屋看了看李學武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正站起身跟自己打招呼的青年。

  “你看,我就說嘛,我從您門口過,發現這門怎麼開了”

  李學武見譚林才這麼說,則是笑著指了指站起身的沙器之說道:“這是我在軋鋼廠的辦事員沙器之,聽說咱們機關食堂的大師傅手藝好,非要來嚐嚐鮮,哈哈哈”。

  聽見李學武的話,譚林才主動跟沙器之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譚林才,沙秘書你好”。

  沙器之從剛才李學武對這人的稱呼和應對的態度就知道譚林才是什麼級別了。

  所以這會兒也是雙手握著譚林才的手笑著說道:“譚主任您好,李處長說分局這邊的人才比比皆是,讓我跟過來多學習學習”。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