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兒 作品

578 這女人怕不是瘋了

    常守農的神色很不好看了。

    溫靜安心中竊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反倒去數落起了龐樂成:“龐公子,這話您心裡知道就可以了,何苦要說出來傷了人心。蕭夫人雖然出自鄉野,雖未讀過書,可是她肯定也知道我們不懂的事情。你別取笑她。”

    龐樂成:“溫小姐,你呀,最最心善了!”

    謝玉蘿眨眨眼睛:“……”什麼情況,她剛才不過是喝多了果子酒,剛開始有點暈,為何眾人都用這種又鄙夷又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

    溫靜安愧疚地跟謝玉蘿說:“蕭夫人,真是對不住,您不會行飛花令,是我唐突了。袁公子,接下來就是您了……”

    蕭鈺拉著謝玉蘿的手,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不要理她。”

    謝玉蘿眨眨眼睛:“我又不怕她,為什麼不理她?”

    蕭鈺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肚子裡頭有一些墨水,不過他也不知道,這飛花令阿蘿接不接的上來。

    這要有非常深厚的詩詞造詣,肚子裡頭有十幾首詩,那都遠遠不夠。

    袁子坤站起來,大聲說道:“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謝玉蘿眨眨眼睛,等袁子坤說完,掙脫了蕭鈺的手,施施然地站了起來,指著手中的果子酒說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她揚揚手中的小酒盞,跟溫靜安遙遙地碰了下,然後仰頭,將杯中的果子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施施然地坐下,美豔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塗抹了胭脂一般。

    蕭鈺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就見謝玉蘿拽著蕭鈺的胳膊去搖,蕭鈺搖頭,她就再搖,一臉的小孩子要糖吃的無賴模樣。

    院落有些安靜,針落可聞。

    這謝玉蘿,剛才是接上了飛花令了?

    怎麼可能,一個鄉野村婦,怎麼可能接的上飛花令。

    眾人都不敢相信,這時有人說道:“莫不是她相公告訴了她吧?他們剛才兩個人說話了。”

    “對,估計是蕭鈺告訴了她!不然一個鄉野村婦哪裡會飛花令啊!”

    雖然說不會,但是這一輪輪完了,又重新輪到了溫俊倧那邊。

    溫俊倧:“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接著是一個又一個,酒字的飛花令有不少,那群考生一輪過後,又到了謝玉蘿這邊。

    謝玉蘿剛才央著蕭鈺又要了一杯果子酒,一口全喝了,喝的可嗨了,她一喝多酒,腦子就興奮。

    蕭鈺說完帶酒的飛花令,謝玉蘿就直接接道:“我也來,我也來,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