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兒 作品

1517 侄子?嬸嬸?我的個天啊



蕭鈺本身就是個寒門子弟,後來父母生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這下越發貧困,可再怎麼貧困,蕭鈺也從來沒有淪落到街頭乞討的地步。




背後散播這消息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想要通過輿論,抹黑蕭鈺,甚至是,抹黑沈玉蘿。




要知道,沈玉蘿是皇親國戚,是郡主,而蕭鈺,則是一介布衣,哪怕後來考上了狀元,娶了小郡主,那也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個當過乞丐的官員,無異於是給大越朝堂抹黑,給長公主小郡主抹黑,甚至是給今上抹黑。




這一傳言,若是傳到宮裡頭去了,今上會如何看待蕭鈺?一個當過乞丐的人,如何立足朝堂,如何委以重任?




特別是世家大族,之前就對蕭鈺頗有微詞的,如今更是不將蕭鈺放在眼裡了。




地位是人的臉面,權勢是人的衣裳,金錢是人的膽子。




而蕭鈺則不在乎這些身外之名,聽到後,只微微皺皺眉頭,就不予理睬了,該去衙門去衙門,該回家回家,有時候順道還去三味書齋與柳尋淼聊聊天,喝喝茶,再買一本書翻一翻,簡簡單單的生活軌跡,卻乾淨地一塌糊塗。




而在衙門,在朝堂,也沒人敢親口問這件事情,畢竟心懷不滿的人多,可蕭鈺現在的身份,卻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嘲諷的。




蕭鈺身邊的人雖然氣憤、著急,可見老爺都這麼氣定神閒、置若罔聞,他們也照例是該乾的幹,不該說的不說,生活一如既往。




直到有人登門,表現得義憤填膺,甚至是將傳播流言的人押解到了蕭鈺這裡。




來的人,正是蕭鈺認識的——袁子坤。




“蕭大人,草民路過街巷的時候,這個人就在那裡造謠,說您當過乞丐,討過飯、討過錢,草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命手下將人抓了起來,送來給您。”袁子坤氣得都快要不行了,一副為蕭鈺著急上火的模樣。




蕭鈺看了一眼袁子坤,說了一聲謝謝,目光便看向了跪著的乞丐,那乞丐五十來歲,一頭亂糟糟的頭如雞窩一般,臉黑漆漆的,溝壑縱橫,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那是常年不曾沐浴不曾換衣裳的餿臭味。




袁子坤受不了這個味道,已經掩鼻屏息了,可蕭鈺並沒有掩鼻,而是好奇地問乞丐:“你認識我?”




乞丐早就嚇得瑟瑟發抖了,單薄的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既然你我曾有過緣分,放過你是應該的,不過在那之前,你也跟我說說,我是怎麼把你忘記的!”蕭鈺只覺得好笑。




乞丐頭磕得咚咚作響,“大人,草民不認識大人啊!”




“不認識我?那你說我跟著你一道去乞討?”




乞丐再也忍不住了。




他只是一個乞丐,這輩子沒過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打他從記事開始,他就端著一個破碗在大街小巷乞討,渾渾噩噩快五十年,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姑娘找到他。




說讓他在京城講幾天的故事,講一天故事給五兩銀子,多講一天,就多賺五兩,現在他已經講了五日了,已經賺了二十五兩銀子,他還想要多賺一點,到時候就能夠回老家,起一座宅子,討個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