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 作品

471.第471章 471飛鷹神探立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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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櫻感慨的說道:“你這人啊,都不像是一個知府,倒像是江湖上的土豪,出手蠻大方的,向來如此,現在我明白了,你一直為什麼如此關照我們鏢局,原來早就在收買我們呂家了。但是,我們呂家與那個呂布可不一樣,我們不見錢眼開。”

 話是如此,卻把一大疊銀票收入懷兜裡。

 潛意識裡,已經認同了石天雨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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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人都是為五斗米而折腰的,不給錢的話,令尊會對我那麼好嗎?令尊寧願在江湖上吵架,都要為我說好話,如果沒錢賺,能說我好話嗎?再說,令尊年紀大了,不適合繼續在江湖上刀尖舔血了。令兄嘛,雖說不是見錢眼開的那種人,但是,因為我們初相遇時,他對我是有偏見的。而且,他與你是同父異母,你不給他一點錢,他能開心嗎?好歹他對你也是一直蠻疼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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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呂櫻滿臉甜笑,卻嗔罵道:“你真壞!什麼都能想到。說那麼多的廢話,概括來說,就是拿錢來堵他們的嘴唄。”

 石天雨又笑道:“不錯!我費那麼多口舌,就是為了證明拿錢來可以堵你父兄的嘴。還有,你現在可是換了衣服的,他們肯定會懷疑你和我幹了什麼事的?不然,怎麼會忽然換衣服呢?又是從路上剛回來的,又沒逛街,他們心裡不會想什麼嗎?知女莫若父。女兒的心思,父親一眼便能看穿的。”

 “呵呵!”呂櫻害羞一笑,心頭卻也盈滿了幸福,感慨的說道:“真沒有想到,我這輩子也能手握十萬兩銀子的通兌銀票。這個,我以前做夢都沒有夢過的。”

 石天雨一笑,說道:“哈哈!你現在不就是夢想成真了嗎?原來你這麼多年沒嫁給別人,就是為了等我,就是為了夢想成真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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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回到涪城府衙,來到公堂上。

 劉叢聽說押回來六萬兩銀子,不由翹指稱讚道:“石大人真乃神人也!下官查過了,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來請批撥到的最多的一批銀子啊!”

 隨即吩咐人去找同知司的幾名同僚,又吩咐人去找些捕快來,將六萬兩銀子送到府衙金庫裡入庫。心裡也想:石天雨弄到這筆銀子,消息傳出去,各縣令還不是得來府衙申請分一點?到時他們不會送點給本官嗎?不送點銀子給本官,本官豈能批給他們銀子呢?

 哈哈!

 又有些油水可以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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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也稱讚道:“好人有好報啊!石大人善心送戴大人去成都治病,也得到了善報,申請撥款六萬兩銀子,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來不得了的大事件啊!”

 聽聞呂源愛子呂初生與石天雨結義,便在石天雨面前放下了恩師和魏忠賢義子的架子了。

 現在感覺到石天雨確實比自己聰明,關係也在不斷的拓展。當然,石天雨本身是不在乎能否與呂初生結義的,心裡也瞧不起呂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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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這都是恩師教誨有方。鏢車上的銀子交接了,我陪諸位鏢師到客棧去,安排他們住一晚,順便看看涪城的夜景和治安情況,恩師也回府休息吧。我明天帶兩名衙役到各縣去看看。恩師就留在府衙裡負責署理日常公務。待會,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再讓捕快去找你們。”

 王朝和劉叢含笑的愉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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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又起身到金庫大門前,找到劉叢,說道:“劉知事,這些銀子,就由你負責審批了,你視各縣‘一正二抓三修’進展情況批些銀子給各縣,對進展快的縣,就多批給他們一些銀子。對於進展慢的縣,少批或不批。”

 劉叢樂呵呵的,笑的合不攏嘴。

 心裡盤算著從這些公務中揩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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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隨即摟著呂櫻,陪同呂威廷等人前往涪勝客棧,安排住宿,並塞給呂威廷一張三千兩的銀票,低聲說道:“老鏢頭,您看看這家客棧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果合適,我可以盤下來給您做買賣,有間客棧,賺的錢不會比您走鏢差,而且,沒有江湖上刀尖

舔血的風險。”

 呂威廷人老難離故土,搖了搖頭,說道:“感謝石大人的關照!您多給了小民兩千兩銀子,小民已經是感激不盡。接下來的生活,老夫自有主張,就不勞石大人費心了。”

 聽著這些客套話,呂櫻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心道:一個稱呼對方為石大人,一個稱呼對方為老鏢頭,那我呢?我怎麼來說這件事情呀?我現在都已經是石家的人了。看來,這事只能找謝大俠出面了。

 但是,當著父親的面,呂櫻只先上樓回房了,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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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尾隨呂威廷上樓,在上樓梯的時候,趁無人注意時,便抬起左手中指,拎出一罈好酒和一盒好茶,摟在懷中,來到了呂威廷的上房,主動去燒水泡茶。那些鏢師見狀,趕緊過來,躬身說道:“石大人,這種粗活,哪能讓您來幹呀?您請坐,小人來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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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便含笑的坐下來。

 呂威廷說道:“石大人,老夫看到街上很多乞丐,不知道有沒有混入武林中人。聽那些人的口音,那些乞丐基本上是從西北流動過來的。怕就怕熊家莊的人也混進來了。您的安全,老夫還是很擔心的。您可是敝鏢局的金主啊!”

 石天雨淡定的笑道:“總不能把這些乞丐都抓起來,全都殺了吧?放心吧,我命好!他們暗殺不了我的。”呂氏父子和眾鏢師皆是一怔。

 這話真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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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呂櫻也走過來。

 呂威廷和呂堅皆是奇異的望著呂櫻。

 因為呂櫻換衣服了,這就令呂威廷父子很奇怪了:哪來的新衣服?又沒見呂櫻去買新衣服?原來的衣服呢?即便是到裁縫鋪去做新衣服,也沒那麼快的呀!這件新衣服,挺貴的嘛,挺高端大氣的嘛,穿上去,氣質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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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石天雨在此,呂氏父子又不敢多問。

 石天雨便又笑道:“我打算把鹽臺縣的田地分給那些乞丐。如果確實有些乞丐不願意種田種地的,那就說明這部分乞丐就不是正常人了。到時候,也只能大開殺戒。我治理的區域,不能允許出現乞丐。正常人能分到田地,有田種,有飯吃,是不可能去當乞丐的。”

 呂氏父子和眾鏢師心頭一凜,又皆都怔怔地望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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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又笑道:“我在仙井山上,有個朋友,有處莊園,剛才,我和呂姑娘路過仙井山的時候,去看望了我一個朋友,看到呂姑娘因為在驢王山與那些匪徒廝殺的時候,全身汗溼,便向我朋友借了件衣服,讓呂姑娘換穿上了。好了,你們也累了,早點歇息,有壇酒,你們若是睡不著,也可以喝喝酒,消除疲勞,也可以喝喝茶。這酒和茶,都是上好之中的極品。我明兒得去各縣微服私訪,僅帶一名馬伕去,稍作喬裝,不惹人注目。告辭了,晚安!”

 說罷,起身抱拳拱手,便離開客棧,又使用“天遁傳音”,讓呂櫻不要急,待謝文回來,讓謝文正式到太原府城,到晉遠鏢局說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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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一走。

 呂威廷便問呂櫻:“櫻兒,仙井山莊的那處山莊是怎麼樣的?”

 此時,眾鏢師也呆呆的望著呂櫻,感覺到呂櫻穿新衣服的樣子真好看,真有氣質。

 呂櫻頓時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道:“石大人忙於與朋友聊天,我在他朋友的丫鬟引領下,沐浴更衣,沒怎麼觀賞風景,但是,那處山莊很幽靜。”

 說罷,羞羞答答的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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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堅憤然的說道:“櫻妹,你說謊!”

 確實也是,單純的姑娘,是說不了謊話的,自己都臉紅,怎麼會善於說謊呢?

 眾鏢師都是走南闖北的,也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皆是瞪大眼睛,盯著呂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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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呂堅如此質問,呂櫻只好咬咬銀牙,壯著膽子說道:“我,我是說謊了,我和,和石,和石大,和石天雨洞房花燭夜去了。”說罷,慌忙轉身而去。

 逃難似的,動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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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

 呂氏父子頓時渾身搖晃,如遭雷劈。

 在這樣的一箇舊社會,他們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還沒成親,還沒辦婚禮,就洞房花燭夜了?

 什麼規矩?

 這不是壞了三從四德,壞了風氣,丟了傳統美德嗎?

 那些鏢師也呆愣住了,也是個個腦嗡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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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一名鏢師卻能看的開,畢竟走南闖北,經常路途寂寞,經常偷偷的到上那些館院的。

 於是,這名鏢師說道:“這茶真香,史某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香的好茶。”

 意思是此事就算了,畢竟石大人有錢,而呂姑娘又喜歡人家。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呂堅霍地起身,憤然的說道:“我找姓石的要個說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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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威廷回過神來,起身攔住呂堅,說道:“謝大俠算是媒人,爹當時也是同意的。櫻兒喜歡石大人很久了。一直賴著不嫁。再等下去,便成老姑娘了。在咱們家附近的那些姑娘,似是櫻兒這般年紀的,都有好幾個孩子了。剛才,石大人給了爹三千兩面額的銀票,給多了,爹想著你孃的孃家人,西北今年又天大旱,便沒有推辭,現在看來,石大人是有意而為之啊!算了,讓櫻兒留下來吧,咱們父子倆明天回太原府城去。”

 呂堅氣呼呼的說道:“可是,沒辦婚禮啊!這?!這不讓咱們呂家丟大臉了嗎?”

 一名鏢師說道:“武林中人仍然仇視石大人,敢辦婚禮嗎?到時候,有人來行刺新郎新娘怎麼辦?紅事豈不成白事了嗎?瞧史某說,還是向石大人多要點銀子,那樣更實在些。”呂堅給氣的,頓時張口結舌,七孔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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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威廷心情複雜,一方面為女兒年紀大了而苦惱,在這樣的年代,姑娘家家的,一般十四五歲就成親了,而呂櫻現在已經二十歲,算是老姑娘了。

 一方面為不能給女兒舉辦婚禮而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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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呂威廷便沒氣的說道:“都回去睡覺吧。”

 一個在江湖上走鏢為生的人,可不如金錢幫幫主上官樹那樣的天下首富接觸面廣,也沒有上官樹那樣看的開。

 但是,眾人卻沒動。

 這茶香啊!

 有的鏢師還沒喝一口,捨不得這剛剛泡好的茶。

 不過,這一點,呂威廷倒是看出來了,便又沒好氣的說道:“好啦,好啦,你們把酒拿回你們的房間去喝吧,老夫煩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