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 作品

449.第449章 449佩刀保命

 “咚!”

 田路風右手被石天雨的長袖一帶,身子不由自主地再度前傾,右手發麻,無力支撐,身子收勢不住,一頭磕在地上,登時額破血流。

 “哈哈哈哈!”

 頓時,滿堂文武,又是一陣轟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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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破涕而笑,心頭一時的不快,登即煙消雲散了。

 燈籠高掛,布司府裡亮如白晝。

 提刑按察司的官吏過來,扶起田路風,撿起田路風的七煞刀,別在田路風的腰間刀鞘裡,扶著田路風走開了。

 田路風沒臉見人,一直低著頭,額頭滴著血,走出布司府,這才分開眾人,舉起衣袖,抹抹額頭上的血,羞愧難當的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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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司府內。

 高迎強合兩派之力,未能擊退石天雨,自覺顏臉無存,遂抱拳拱手,躬身向呂源告辭,說道:“呂大人,夜了,下官告退。”馬致富也抱拳拱手,躬身對呂源說道:“呂大人,你與戴大人久未相聚,今晚好好拉拉話,下官就不打擾了。”

 呂源點了點頭。

 馬致富和高迎強悻悻的率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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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司互不隸屬,相互節制。

 但遇決策一個行省之重大事宜,必須三司會商,並報朝廷決定。

 不過,三司之中,又以布政使司官大,乃是從二品官員,又管民政和財政。

 各府各縣的知府知縣,平素關於民政和財政方面的事務多,也多是聽布司的訓話和調遣。

 提刑按擦司和都指揮司這二司,自然得給布司顏面。

 有時候,還得求呂源批撥點錢給他們二司使用。

 所以,有時候,布司所說的一些事情,其他二司也得去辦,必須照辦。

 否則,下次再求呂源撥點款,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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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呂源的本意,是讓石天雨出來舞劍助興的,當然也想看看石天雨表演的武技情況如何,但是,沒有想到卻演變成了幾派人馬的爭鬥。

 幸好,石天雨站在呂源這邊,代表的是呂源,並且打贏了馬致富麾下的田路風和高迎強麾下的袁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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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為呂源爭了顏面。

 呂源自然心頭大喜,又想到石天雨有魏忠賢這層關係,便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連連稱讚,含笑的說道:“哈哈!好,好好,石賢侄為本司爭光了,好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親切地稱石天雨為”賢侄“了。

 語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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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暗罵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心裡暗道:現在,呂源與石天雨好起來了,姥姥的,戴某自然再也不可能對石天雨實施報復了。因為意兒和石狗崽的事,老夫現在也沒辦法對石天雨實施報復。

 誒!為什麼總是吃虧的是戴某人呢?

 之前,老夫還想借助呂源的力量,報復石天雨。

 現在,哪裡還有這個可能呀?

 誒,我家意兒白給石天雨佔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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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戴坤又暗罵呂源是變色龍,此前恨石天雨恨的要死,此時卻想與石天雨攀親,想讓呂初生與石天雨義結金蘭。

 誒,老夫現在就像是涪城“知月樓”的徐娘掌櫃麗酥啊!知月樓敗落了,徐娘掌櫃也敗落了。

 這不就是老夫的形象嗎?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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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獲得呂源的稱讚,又看到呂源對自己親熱起來,便也躬身道謝,也親熱的說道:“伯父過獎了,小侄剛才獻藝露醜,請伯父寬恕小侄狂妄之舉,喝了點小酒,有些醉意,胡說八道而已,請伯父切莫放在心上。”

 迎合呂源,自稱小侄,與呂源宛如一家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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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聞言,氣得又想吐血,心裡大罵石天雨:姓石的狗雜碎,你這死烏龜,野狗,死蛇,怎麼會那麼善於拍馬屁呀?老夫自從認識你,命都短了很多,折壽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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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源高興的笑道:“哈哈!好,石賢侄口才出眾,文彩過人,武藝高強,作風務實,一心為民。老夫喜歡你這樣的俊才。來,老夫敬你一罈酒,祝你在涪城再度乾的轟轟烈烈的。”

 說罷,自酌一碗酒,又親自提著一罈酒遞與石天雨,舉碗與酒罈相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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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要逼著石天雨一口氣的喝下一大壇酒啊!

 哇靠,真夠狠的!

 頓時,滿堂文武,又皆都為石天雨捏了一把冷汗。

 雖然都與石天雨非親非故,但是,石天雨年輕啊!

 大多數人還是惜才的。

 如此,很多官吏都暗罵呂源不是東西,如此折磨一個俊小夥,想整死石天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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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頓時又開心起來,眉飛色舞,笑得見牙不見眼。

 韓鳳凰的心又”怦“的一聲狂跳起來,真擔心石天雨當場醉

倒,並且會胡言亂語起來。

 心道:若是石天雨醉倒了,胡言亂語起來,把他和意兒的醜事當眾說出來,那該如何是好呀?

 誒!以後,不要參加今晚這樣的晚宴了。

 嚇死人了。

 誒!真是宴無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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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知道石天雨素來不喝酒的,芳心又為石天雨擔憂,真怕石天雨當場出醜。

 這一大壇酒,怎麼能夠一口氣喝下去呀?

 石天雨的肚子是牛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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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石天雨淡定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

 所以,此時,石天雨仍然很淡定,很平靜。雖然素來不飲酒,也沒有什麼酒量,但是,仗著武功高強,內功深厚,仍然在官場上拍馬逢迎。

 面對呂源塞來的一大壇酒,卻也不懼,而是含笑的說道:“謝謝呂伯父賞識,小侄誓死追隨伯父,一定不負伯父之所重望,在涪城再立新功。但盼伯父以後多多支持涪城,謝謝伯父了。來,小侄先乾為敬。”說罷,舉起了酒罈,暗地運功護住心肺,將這一大壇酒,仰頭一飲而盡。

 直喝的俊臉漲紅,雙目如血,大汗淋漓。

 運功將酒瞬息間逼到了毛孔,化作汗雨湧出,全身汗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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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石大人好樣的!”

 布司衙門的人登時大聲喝彩,掌聲雷動,全被石天雨折服了。

 真是好酒量!怪不得武功這麼好!

 除了戴坤一家,其他官吏皆是紛紛稱讚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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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驚呆了。

 韓鳳凰看的目眩口呆。

 戴坤握緊雙拳,暗暗使勁叫道:石狗崽,快倒下,快醉倒,倒啊!最好摔的頭破血流。

 誒!怎麼還不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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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源讚道:“好小子,能打、會說、善飲,不錯!老夫沒有看錯人。好,你連這一碗也喝了,然後送戴大人回布司府驛館,明兒再聊,明晚再一起共進晚餐。”

 哈哈一笑,把自己那碗酒也遞與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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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源又心想:冤家宜解不宜解。

 此一時,彼一時。

 石天雨,當初你宰我外甥王才,老夫確實恨你石天雨要死,但是,現在,你石天雨既然獲得魏忠賢賞識,朝廷接二連三晉升你石天雨,老夫又何必再與你石天雨結仇呢?

 老夫豈能為一個死鬼外甥而得罪魏忠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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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明兒就讓石天雨給魏忠賢寫封信,告訴魏忠賢,呂某也認魏忠賢為親爹,從此成為魏忠賢的人,爭取到中原當巡撫去。中原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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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源看著石天雨,又是一陣心思如潮。

 慢慢的,內心確定下來,不管石天雨現在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是能與石天雨攀上關係。

 韓鳳凰和戴如意母女又是一陣緊張。

 布司府所有人,都盯緊了石天雨,生怕石天雨醉倒在地上。

 此時,都很佩服石天雨了,都很擔心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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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淡定的說道:“謝謝伯父關愛!”接過一碗酒,又仰頭一飲而盡,依然沒事,沒有醉倒。

 “好!”喝采聲和掌聲又是此起彼伏,一浪高於一浪。

 呂源翹指稱讚石天雨,又側頭說道:“好了,生兒,你與安大人一起,護送戴大人和石賢侄回驛館去歇息。”呂初生此時對石天雨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更想趁機拉攏石天雨作為父親的親信心腹,便過來對石天雨說道:“石大人,你沒事吧?”語氣頗為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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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神定氣閒的笑道:“謝謝呂兄關心,小弟自小能吃能喝。”對上峰的人,誰都討好。

 戴坤雖然很氣,但是,也很無奈,只好對韓鳳凰說道:“夫人,意兒疲憊,你扶她回去吧。”

 抓緊趁機掩蓋戴如意“靈臺穴”被點之事,連忙吩咐韓鳳凰扶著戴如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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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機靈地過來扶住了戴坤,一起向呂源拱手道別。

 眾人在安子午與呂初生的陪同下,步行迴歸布司府旁側的驛館歇息。

 路上,呂初生含笑的問石天雨:“石大人,你那麼富有,也住到這破驛館來嗎?”

 真是擔心半夜裡,石天雨會跑到戴如意的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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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此時,石天雨看到人影晃動。

 憑藉著一雙黃金瞳,石天雨已經看到了賀蘭敏月和張慧躲在前面小巷的拐角裡。

 於是,石天雨便笑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在孔明客棧裡開了兩間上房,戴伯父回驛館之後,我就去孔明客棧和兩個殷商談點事,聊聊到涪城投資興業之事。”

 呂初生“哦”了一聲,高興的說道:“呂某原本想請大人去吃點宵夜的。但是,大人既然有約,就明天再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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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聞言,一邊暗罵呂初生假仁假義,一邊又很失落。

 現在,一晚不躺在石天雨的懷裡睡覺,就會失眠。

 但是,也聽出來了,石天雨今晚要到孔明客棧去住,如此應付呂家的眼線。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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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聞言,心頭甚是激動,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石天雨隨即暗暗運功,使用“天遁傳音”,讓賀蘭敏月攜帶張慧,到孔明客棧開兩間上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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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燦爛,夜風送爽。

 到了驛館樓下,石天雨便鬆開戴坤,對安子午和呂初生說道:“安大人,呂公子,你們陪陪我家戴伯父,我去孔明客棧歇會了。明兒再聊。”

 呂初生巴不得石天雨走了,趕緊說道:“石大人慢走,明兒見!明兒好好聚聚,好好聊聊。”

 得趁早把石天雨趕走,藉此機會,留下來,和戴如意拉拉話,加強溝通,增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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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一笑,轉身而去,直接走向孔明客棧。

 時候尚早,天也就剛剛黑。

 因為晚宴較早。

 石天雨來到孔明客棧,賀蘭敏月和張慧兩人剛剛開好房間,並在樓下大堂等候石天雨。

 賀蘭敏月和張慧皆是女扮男裝,渾身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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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二位妹妹,辛苦了,快去吃點東西,然後回房沐浴更衣。待會,隨我去和恆連鎖銀號取現銀。”懷兜裡,揣著白優龍、鄔正道等人送來的十一萬兩銀票吶!

 得變成現銀,移到系統空間裡存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