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 作品

第414章 414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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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隨即俯耳低語,為安志君獻上一條毒計,低聲說道:“有啊!師兄肯定是有好計策呀!這女人啊,一旦和哪個男人那個了,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哪個男人。待會,小師妹睡著了,趁夜深人靜,你想法進入她房中,和她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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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聞言,頓時臉熱心跳,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三師兄,這不好吧?這不是光明正大之舉!”但是,卻忽然感覺身體很難受。 

 細細想來,也覺得成了才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卻不光明正大。 

 這不等於強行霸佔安兒嗎? 

 身為驚雷劍門的少掌門,洪興鏢局的少總鏢頭,怎麼能做出這樣卑劣無恥的事情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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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繼續誤導安志君,說道:“師弟,不要害怕,事情發生了,難道師父師母會說出去嗎?你是他們的愛子,師母也想你娶咱們的小師妹的,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要真做成了,大夥都會為你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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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的心是癢癢的,也好想碰碰女人,很想知道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妥,便又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可是,小師妹心愛的人不是小弟,若小師妹忽然醒來,小弟以後怎麼面對她呀?如果小師妹大聲嚷嚷起來,鏢局的人都醒來了,小弟和雙親的臉又往哪裡擱呀?” 

 本性丁點也不壞。 

 就是太單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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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冷笑一聲:“小師弟,你也太膽小了吧?男人膽小,成不了大事的。若是這點事,你都辦不成,你將來還怎麼能成就一番事業呀?” 

 安志君聞言,羞愧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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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見狀,得意的笑了,胸有成竹的端出全盤計劃,低聲說道:“小師弟,三師兄最疼你了,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暈睡藥了。 

 你把藥沾水後灑在一柱香上,悄然伸指戳穿小師妹臥室的紗窗,小心點燃迷香,稍後一會,你就潛入她房中去,等她醒來,你們倆早就木已成舟了。 

 我告訴你,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喝出來的,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是哭出來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是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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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但聞此言,頓時目瞪口呆。 

 成了才又為安志君壯膽,低聲說道:“就算屆時,小師妹大聲嚷嚷,你不會說是她引誘你的嗎?到時候,師兄再為你作證,你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嗎?怕啥呢?一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小女人呀?真是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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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聽得目眩頭暈,又迷茫地問:“師兄,你真的會為小弟作證嗎?” 

 成了才伸手拍拍胸,繼續鼓勵安志君,說道:“那當然了,三師兄最疼你了。主意是三師兄出的,如有何事,全由三師兄擔當。你怕什麼?” 

 安志君點了點頭,頓時心雄膽壯,說道:“三師兄,謝謝您!此事若成,小弟願意鞍前馬後的侍候三師兄一輩子。” 

 真的被成了才感動的熱淚盈眶,又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成了才的手,一個勁兒的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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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伸手拍拍安志君的肩膀,又繼續給安志君壯膽,說道:“小師弟,此事宜早不宜遲,去吧。師兄給你把風去。” 

 安志君徹底心動,馬上動身,悄然來到祠堂裡拿香,然後又閃身進入廚房,把暈睡藥泡水一下,淋在幾柱香上,又放在火炕上烘乾,便直撲安兒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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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兒的閨房即是安兒原來在洪興鏢局住過的小臥室。 

 雖然安兒後來嫁人了,但是,楊櫻除了會給這間臥室收拾一下,打掃一下衛生,對裡面的陳設,從來都沒有動過的,對這個女徒弟疼愛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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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用手指沾上口水,輕輕的戳穿紙紗窗,偷眼看去。 

 房裡面,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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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大喜過望,悄然點燃迷香,對著紗窗小孔,用手扇風,把香菸扇送進房裡去。 

 約把迷香燃燒了一半,安志君料想可以了,便熄滅那柱香,故意在安兒的窗口下咳嗽了一下。 

 房內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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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心道:三師兄說的沒錯,這迷香果然湊效! 

 頓時喜出望外,欣喜之下,全身發熱。 

 便悄然掀開安兒的紗窗門,飛躍而入,又輕輕的把窗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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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內沒有亮燈,漆黑一團,煙味嗆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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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志君用手在鼻孔口扇了扇,扇開煙味,然後摒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前來尋找床沿。 

 “砰嚓!” 

 但是,安志君一不小心,身子卻撞到一張桌子上,不由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嘴巴張開,吸入了一口濃煙。 

 “咣!”又不小心撞倒了一張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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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做賊心虛。 

 安志君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心口怦怦直跳,大口大口的喘氣。 

 臥室裡的迷煙全被安志君吸進肺部了。 

 如此,安志君的身子搖搖晃晃起來,感覺不妙,但是,已經腳步輕浮,渾身無力了。 

 身子再搖晃幾下,便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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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又有一個人影,掀開紗窗,飛躍進來,打著火摺子,點燃燭火。 

 原來此人竟然是成了才。 

 成了才“哼”了一聲,把安志君從床前拖開。 

 又眼望紗帳,依稀看到安兒用被子蒙著頭,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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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暈睡藥,自然也有解藥。 

 成了才把暈睡藥交給了安志君,目的就是要讓安志君當替罪羊的。 

 此時,成了才無聲的邪笑了一下,心想:成某到床榻上去,擺平安兒,爽一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明兒一早,鏢局的人只會以為是安志君那個了安兒。 

 “哈哈!”如此一樂,不知不覺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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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成了才便猴急的除衣,掀開紗帳,就要跳到床裡去。房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楊櫻的聲音:“安兒,睡了沒有?”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猜想安兒也應該沒有睡著,便拉著安啟其起身,提著燈籠來找安兒這位富貴的女徒弟。 

 此時,楊櫻看見安兒房中有燈光,便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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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嚇了一大跳。 

 做賊心虛,情急之中,想回身吹滅燭火,不料一腳絆在安志君的身上。 

 “撲通!” 

 “哎呀!” 

 成了才跌了一個狗吃屎,嘴唇磕在地上,當門牙磕掉了兩顆,整個嘴唇登時紅腫起來。 

 兩顆當門牙和血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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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櫻不由驚叫一聲:“安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心繫徒兒安全,情急之下,便一腳踹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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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被踹開了。 

 瞬息之間,安啟其夫婦倆都看到成了才光著身子撲倒在安志君身上的醜態了。 

 楊櫻不由又驚叫一聲:“你們?!你們?!” 

 氣的都渾身哆嗦起來,結巴起來。 

 眼前不堪入目的這一幕,實在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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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啟其也氣的渾身發抖,顫聲怒罵道:“孽徒!” 

 看見地上醜惡之態,不由憤然的一把提起成了才。 

 “啪啪!” 

 就是兩記耳光扇去,又打得成了才牙血直流。 

 又一把將成了才推倒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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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才光著身子,不顧嘴唇疼痛,雙手連忙捂著下面,悽然的跪在安啟其面前,泣聲說道:“師父,徒兒錯了,求師父原諒,徒兒下次不敢了。” 

 事情敗露,師父師母又在跟前,嚇得渾身發顫,走也走不了,反抗也無效,只能求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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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煙味!”楊櫻忽然又驚叫一聲,被沒散去的迷煙,嗆了一口,覺得有些頭暈,身子搖晃了一下,渾身無力,提不住燈籠,燈籠摔在地上,馬上就著火了。 

 “來人哪,救火啊!”楊櫻急忙又大喊了一聲,又吸進一口毒煙。 

 如此,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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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啟其氣惱之下,呼呼直喘粗氣,更是大口大口吸進迷煙,身子也是一陣搖晃,好在他功力深厚,腦子暈眩之際,急急摒住呼吸,扶住楊櫻。 

 成了才情知不妙,正自心慌,不知道師父師母會按哪條門規處罰他? 

 抬頭看見安啟其夫婦身子在搖晃,房門外一陣腳步聲又已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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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成了才驀然起身,不顧去拿衣服,一腳蹬在楊櫻的胸腹上,踢得安啟其夫婦同時向後,仰天倒在了地上。 

 頓時,兩聲慘叫響起。 

 安啟其和楊櫻二人均是後腦磕在地上,當場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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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謝海庭聞聲剛好趕到,見狀大吃一驚。 

 成了才見大師兄來了,顧不及穿衣服,光著身子,朝窗口飛竄而出,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謝海庭大喝一聲:“來人哪,快去找郎中。” 

 顧不及去追兇,營救師父師母要緊。 

 伸出雙手,各扶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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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興鏢局裡,登時大亂,眾鏢師和僕人緊急亮燈。 

 僕人們抱手抱腳的抬著安志君。 

 謝海庭急急抱起師父安其啟。 

 丫鬟們抬起楊櫻急急前往客廳。 

 然後,一起為安啟其夫婦後腦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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