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326重奪廣寧城
握刀跨步走向田爾耕。
田爾耕頭皮發麻,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說道:“石天雨,你再踏前一步,本官就宰了這小娘皮。”說罷,橫刀輕抹。
張馨脖子立顯血痕,悽然慘叫。
石天雨一驚,急急退後數步。
劉森驚叫一聲:“夫人!”
掙脫繩子,從謝文手中抓過寶劍,卻不敢上前去,甚為張馨性命擔心。
安兒提心吊膽,張口結舌,手足無措。
石天雨情急智生,揚刀冷笑一聲,說道:“田爾耕,你狗眼看清楚些,這是萬歲爺的御賜寶刀。”田爾耕想想石天雨的虎威再加上御賜寶刀,甚是害怕,急拉虎皮作大旗,顫聲說道:“石天雨,你敢抗旨嗎?嘿嘿,你原本是萬歲爺寵信之人,前途無量。”
石天雨當然知道朱由校不會對他怎麼樣,但處理事情,也甚有分寸。
無論如何,至少也要保住張馨,便冷若冰霜地說道:“田爾耕,聖旨並無提及劉夫人,你放人罷了。否則,嘿嘿!”
又揚揚手中的寶刀。
田爾耕戰戰兢兢地說道:“熊廷弼犯事,自然全家遭殃。這小娘皮既然是他的女兒,本官便不能放過她,一切待回到京都後再行定奪。”
仍然挾持著張馨。
田爾耕的幾名錦衣衛親信聞言,頓時心雄膽壯,將田爾耕圍護在當中。
安兒心頭大急,這個時候連放袖箭的機會也沒了。
石天雨身為宮廷侍衛,自然也不敢亂來。
便緩和語氣地說道:“田大人,劉夫人只是熊大人的義女,盼你能放她一馬。”
田爾耕見狀,卻得寸進尺地說道:“石天雨,你押運銀糧到山海關,至今不回朝廷交差,你還是小心你的腦袋吧。哼,田某就算死在你的刀下,也會先殺這小娘皮墊底。”
安兒怒目而視田爾耕,拔刀在手,又對石天雨說道:“石天雨,你瘋了,還不趕快用御賜寶刀斬了田爾耕這狗賊!”
不懂朝廷規矩,不明朝綱,也不懂得讜爭之事。
以為石天雨一刀劈了田爾耕,便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但世事沒那麼簡單。
田爾耕背靠的大樹是魏忠賢。
而魏忠賢是朱由校手中的最重要的棋子。
若是讓朱由校在魏忠賢與石天雨之間來選擇,朱由校必定會選擇魏忠賢。
畢竟,現在的石天雨只是一個六品的小吏,還算不上什麼官員。
在京都的官場,像這種六品的小吏,就是一隻螞蟻。
誰都可以踩他一腳。
“哎呀!”
此時,張馨又慘叫一聲,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卻是田爾耕又用刀在她脖子上劃了一下。
田爾耕獰笑一聲,對安兒說道:“小潑皮,你罵一句,老子就劃她一刀。罵呀!哈哈!”
劉森握劍揚指田爾耕,怒罵道:“田爾耕,老子與你拼了!”
謝文橫刀一攔,低聲說道:“有石天雨在,別急。他會有辦法的。”
安兒急急收刀而退,惶恐不安地對張馨說道:“嫂子,對不起!”
石天雨生怕田爾耕會傷害張馨,眼珠一轉,急急提出以刀換人,說道:“田大人,小吏的人頭不用你擔心。這樣吧,魏公公很不喜歡小吏拿著這把寶刀,小吏就以這柄寶刀,換取劉夫人一命,如何?”說罷,收刀入鞘,雙手奉上。
若能以刀換人成功,真是一舉兩得。
一是救回了人質。
二是扔掉了這把寶刀,免得將來那些武林中人以此刀為藉口,繼續圍殺他,追殺他,暗殺他。
因為這把寶刀,原本就是魏雪妍讓朱由校賜予石天雨的。
好讓石天雨繼續作為魏雪妍的魚餌,讓武林中人繼續圍殺暗殺追殺石天雨。
也達到魏雪妍混水摸魚,誅殺江湖匪幫的目的。
田爾耕仰天大笑,好不得意地說道:“哈哈!來人,取刀過來。”
卻怕有詐,急急吩咐親信先過去拿刀。
心想:如果能替親爹拿到此刀,那自己又將會官升一級。
劉森大急,側閃過來,急勸石天雨:“兄弟,這可是御賜寶刀,尚方寶刀,千萬別丟失,不然,你無法向萬歲爺交代。”
生怕石天雨失去此刀,往後難保人頭。
而且,田爾耕也說石天雨押運銀糧到山海關而沒有回朝廷覆命。
謝文也急急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兩名錦衣衛已經從石天雨手中拿過寶刀,退回到田爾耕身前。
群雄對石天雨大為感激。
為救張馨,石天雨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了。
石天雨卻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救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做到合情合理合法,便說道:“田大人,石某說話算話,已經獻出寶刀,請你守信用,放人吧。”
田爾耕卻玩耍石天雨一番,擲鋼刀一地,從一名錦衣衛手中拔出了鴻鳴寶刀,說道:“石天雨,這刀可是你自己獻出來的,本官可沒有說過要放人。”
安兒氣得心肺要炸裂,憤然怒罵:“田爾耕,出爾反爾,你真不是人。”
劉森頓時渾身冷汗滲汗,握劍指著田爾耕,罵道:“田爾耕,你若不放人,劉某就是拼著一死,也不讓你活著回京都。”
石天雨倒是淡定,先禮後兵,怒罵一聲:“田爾耕,石某再問你一次,放不放人?”
驀然雙掌一錯。
頓時,中軍大堂氣溫驟升。
那些錦衣衛以及群雄,還有眾將士,頓時渾身發熱發燙,熱汗如雨。
那些百姓熱的受不了,趕緊滾爬而去。
田爾耕笑聲立停,有些害怕了。
也不是人生首次與石天雨交鋒。
兩人算是老對手了。
田爾耕知道石天雨武功蓋世。
石天雨真要發蠻起來,田爾耕的命是保不住的。
石天雨又怒喝一聲:“田爾耕,雖然你持寶刀在手,但你想想,金兵千軍萬馬也攔不住石某,憑你三十餘人,就能從石某掌下逃生嗎?你現在可是騙取御賜寶刀,那可是死罪!哼!魏忠賢也保不住你。我再問你一句,放不放人?不然,我就算和你同歸於盡,也要取你狗命。”
“哼!”田爾耕真怕了,急急放開張馨。
石天雨探手虛空一抓,又將鴻鳴寶刀抓回到自己手中。
原本是不想要這把寶刀了。
但是,剛才被田爾耕玩耍了一把。
石天雨少年氣盛,也玩耍田爾耕一把,使用擒龍功,奪回了這把寶刀。
就不給田爾耕,反正已經救回了人質。
接著,又虛空一抓,將徐緩也抓回到自己的身前。
田爾耕轉身怒指石天雨,罵道:“石天雨,你這狗賊耍滑頭,竟然欺騙本官,快把寶刀還給本官。”一群錦衣衛旋即撲向張馨。
石天雨冷笑說:“誰不怕人頭落地的,儘管放馬過來。”
說罷,拔刀一削,便削斷了徐緩身上的繩子。
一群錦衣衛又嚇得紛紛後退。
田爾耕此時倒是害怕被石天雨一刀宰了,便揮揮手,領著一群錦衣衛悻悻而去。
劉森與張馨二人相擁,喜極而泣。
寒風陣陣,呼嘯而過。
中軍堂裡的一些將士,紛紛離去。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將寶刀扔回到系統空間裡。
此刀太重,不宜總是提在手中。
必要時,拿出來嚇嚇人便可。
安兒收刀入鞘,激動地撲入石天雨懷中,說道:“相公,你真聰明!田爾耕可能忘記你會擒龍功的,呵呵!”
謝文急急過來,向石天雨請教,低聲說道:“教主,下一步,如何是好?”
石天雨分開安兒,說道:“謝叔父,劉兄,你們潛入京都一趟,帶我書信給殷大人、風大人,求他們為熊大人作保。另外,看看熊大人家裡還有什麼人需要保護的?儘快轉移到風大人府上去。”
劉森這才想起熊廷弼囑咐過他,要他保護好熊蝶的。
於是,劉森點了點頭。
徐緩心有餘悸地過來磨墨。
石天雨又對徐緩說道:“徐兄,你代我擬草給風大人的書信。”
安兒不解地問:“那我呢?”
心裡很期盼能跟著石天雨走。
石天雨說道:“安兒,你與嫂子,領著秦大俠他們先回江南吧,保護和培養好羅將軍的骨血。我得到鎮武堡和西平堡去看看。也看看能不能拿著御賜寶刀,震懾一下王化貞,看看能不能調動些兵馬,奪回些失土,如此營救熊大人。”
接著,又說道:“安兒,你們回去,發動武林中人支持抗擊金兵,在精神上可以打擊金兵的氣焰,這在軍事上具有重要意義。
另外,我的學兄徐緩,暫時隨你們回江南,負責教授小羅傑唸書識字。”
安兒爽快地說道:“好,安兒回到江南,馬上請師父、江南各路英雄到邊關去。”
徐緩簡單寫明遼西危機的原因,便吹乾墨汁,疊好書信,遞與謝文。
謝文接過書信,眼綻異彩地看著石天雨,說道:“賢侄放心,屬下確保將書信送達至風大人手中。然後,屬下到遼西來找你。”
便收起了書信。
劉森感慨萬千地說道:“石兄弟,要是江湖中人均知你心繫疆土、智勇雙全、大仁大義,該有多好呀!”石天雨打斷劉森的話,說道:“劉兄,現在沒閒功夫說這些,快走吧。”
安兒依依不捨地說道:“相公,我這就護送徐兄繞水路回江南,暫時居住在雁蕩山,讓孔師兄收羅公子為徒。但是,你孤身入狼窩,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你若死了,我怎麼活?”
忽然間淚流滿面,撲入石天雨懷中。
石天雨分開安兒,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拿出三隻金元寶和三大錠銀錠塞給安兒。
說道:“安兒,相公吉人天相,你放心吧。你要確保徐兄與羅公子的生活,順便照顧石旺源一家。”略一思忖,又取下腰間的鹿皮袋,從中拿出一錠大銀錠和幾錠碎銀子,放入自己的懷兜裡,便將整個鹿皮袋以及裡面的錢,塞給安兒。
又說道:“這隻鹿皮袋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之物,也是你一生的飯碗。”
安兒含淚帶笑地說道:“就這點錢呀?我那麼便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