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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灼倒不存在任何不滿,他哥對他事無鉅細的關心,他一直很享受。




只是會饞而已。




“你不說話就是饞了,就這麼說定了啊,一塊兒去!”




……人在食慾面前就是會心智不堅定。




他接著在腦子裡琢磨了一下,今早出門前周歸與說了會晚回家,所以……他吃個燒烤再回去也不會被發現?




天時地利人和。




梁星灼沒再推脫。




晚上七點。




周歸與提前結束了今天最後一臺手術,換下手術服,去自己管轄的病區查了房,做完交班工作,回辦公室一看時間,才八點。




梁星灼愛吃的那家蛋糕店還沒關門,現在去買個冰淇淋慕斯接他放學正好,沒提前跟梁星灼打招呼,也算得上驚喜了。




計劃到這裡,周歸與都能腦補梁星灼抱著他說“哥哥對我最好了”的黏糊樣兒了,眼底氤氳開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周歸與脫下白大褂,拿上手機和車鑰匙,鎖門離開。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周歸與被同事叫住:“下班了周醫生,我們打算去吃火鍋,要一起嗎?”




“不了,我還有事。”他乾脆拒絕。




同事其實也只是問一嘴,沒覺得周歸與會去。




除了出眾的業務能力,周歸與身上另一個人盡皆知的標籤就是弟控,別人都是什麼老婆奴女兒奴,他活脫脫一個弟弟奴。




同事習以為常,瞭然道:“又是去接弟弟放學吧。”




周歸與“嗯”了一聲。




另外一個同事打趣他:“真是的,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好的哥哥呀,做你弟弟太幸福了。”




周歸與沒接話,只說:“我先走了。”




“好。”




等電梯的間隙,周歸與回想同事打趣他的話。




做他弟弟太幸福了?




他不這麼認為。




幸福的人明明是他才對。




買完蛋糕,開到七中校門口,距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六分鐘。




周歸與把車停在平時的老位置,梁星灼一出校門往左邊走兩步就能看見。




下課鈴聲響完,寂靜的校園漸漸喧鬧起來,沒一會兒就有學生揹著書包從裡面出來。




在車裡也能看見校門口的情況,周歸與卻坐不住,下車站在車邊等。




等了將近十分鐘,周歸與在一群藍白校服中看見了梁星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