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龍者誰 作品
第四章 教授
“為什麼如此評價？”
“難道您擔心我會為了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自己的學業乃至於自己的前程？再說了，哪怕兩種都是哺乳類，儒艮和人類之間不應該有生殖隔離的嗎？她這樣一廂情願地犧牲自己，又能換回什麼？”章魚不屑一顧地揮了揮爪子。
“或許是愛情，也或許那並非愛情，因為這種激烈情感的驅動力往往有著極為複雜的成因。但這初始的原因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為了區區人類放棄了自己。”鵡鸚螺教授不緊不慢地說著。
“太愚蠢了！”章魚斬釘截鐵地表明瞭自己的看法，“我是說，為什麼要把年紀這麼小的學生丟出去參加考察？這是哪個白痴的主意？”
“是我提出來的。”
“對不起！我剛剛的意思是，這真是一個英明神武而又充滿遠見的……”
鵡鸚螺沒有理會兀自變色的章魚，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既然這樣看待她的選擇，不如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你為什麼會弱成這樣？你的軀體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劈開而分成了兩半，本源大幅流逝，腦袋上還披著這種有礙觀瞻的……怪東西。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連一條剛破殼的魚苗都不如。”
方才還滿臉得意的章魚突然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狠狠揪住了尾巴，當即住了口。儘管此時的章魚很想反駁，起碼他們對於自身頂著的人皮還挺滿意的，但礙於教授隱含著鄙夷的眼神，識時務的章魚還是選擇明智地住了口。
“排除掉一些後續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探討的細節，我並不否認你提出的觀察時間流的想法很有趣，而且這種全然沉浸式的調查會令你收集到的數據顯得格外詳實，但是……這樣的一生過去後，你真的還能記得你到底是誰嗎？還有，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你到底為什麼會分成兩半？”
“……”
其實章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雖然這種動物曾信誓旦旦地告訴嚴啟珏，自身分裂的原因是時間之流無法承載其完整的力量。
然而，這其實只是一種推測。
是基於很久以前一位才華橫溢的水母學長的假說所形成的，實際上該假說並未經過實際驗證，僅僅只是一種理論上合理的先驗性存在。
大部分時候，高維生物進入低維度時，其力量的確會有一定的縮水，於是水母學長提出了一種關於力量分裂的假說。
但因這個想法缺乏實證，在答辯時，它被一幫蝦兵蟹將毫不留情地駁回了。
於是乎，水母延畢了。
直至此時此刻，懷才不遇的水母學長都沒有交出自己的下一份畢業設計或者論文。
“說吧，你不是一直都挺有想法的嗎？”教授追問道，她的聲音並不高，但字字句句卻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令章魚不得不正視對方的問題，而非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假裝什麼話都沒聽到。
看上去，嚴謹的鵡鸚螺教授勢必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後，才肯放章魚離去。
可她得到的依舊是沉默。
章魚很擅長應對其他魚投來的嘲諷與惡意。處理這些東西，就像面對一坨迎面投來的黏糊糊的海藻，只要將之用爪子勾出，搓成球，然後原封不動地扔回去糊到始作俑者的臉上就能把一切問題完美解決。
但顯而易見，當前情況下，章魚沒辦法對教授這麼做，畢竟這種倒黴的動物還指望混到對方的門下抱大螺殼呢！
“難道您擔心我會為了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自己的學業乃至於自己的前程？再說了，哪怕兩種都是哺乳類，儒艮和人類之間不應該有生殖隔離的嗎？她這樣一廂情願地犧牲自己，又能換回什麼？”章魚不屑一顧地揮了揮爪子。
“或許是愛情，也或許那並非愛情，因為這種激烈情感的驅動力往往有著極為複雜的成因。但這初始的原因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為了區區人類放棄了自己。”鵡鸚螺教授不緊不慢地說著。
“太愚蠢了！”章魚斬釘截鐵地表明瞭自己的看法，“我是說，為什麼要把年紀這麼小的學生丟出去參加考察？這是哪個白痴的主意？”
“是我提出來的。”
“對不起！我剛剛的意思是，這真是一個英明神武而又充滿遠見的……”
鵡鸚螺沒有理會兀自變色的章魚，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既然這樣看待她的選擇，不如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你為什麼會弱成這樣？你的軀體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劈開而分成了兩半，本源大幅流逝，腦袋上還披著這種有礙觀瞻的……怪東西。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連一條剛破殼的魚苗都不如。”
方才還滿臉得意的章魚突然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狠狠揪住了尾巴，當即住了口。儘管此時的章魚很想反駁，起碼他們對於自身頂著的人皮還挺滿意的，但礙於教授隱含著鄙夷的眼神，識時務的章魚還是選擇明智地住了口。
“排除掉一些後續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探討的細節，我並不否認你提出的觀察時間流的想法很有趣，而且這種全然沉浸式的調查會令你收集到的數據顯得格外詳實，但是……這樣的一生過去後，你真的還能記得你到底是誰嗎？還有，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你到底為什麼會分成兩半？”
“……”
其實章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雖然這種動物曾信誓旦旦地告訴嚴啟珏，自身分裂的原因是時間之流無法承載其完整的力量。
然而，這其實只是一種推測。
是基於很久以前一位才華橫溢的水母學長的假說所形成的，實際上該假說並未經過實際驗證，僅僅只是一種理論上合理的先驗性存在。
大部分時候，高維生物進入低維度時，其力量的確會有一定的縮水，於是水母學長提出了一種關於力量分裂的假說。
但因這個想法缺乏實證，在答辯時，它被一幫蝦兵蟹將毫不留情地駁回了。
於是乎，水母延畢了。
直至此時此刻，懷才不遇的水母學長都沒有交出自己的下一份畢業設計或者論文。
“說吧，你不是一直都挺有想法的嗎？”教授追問道，她的聲音並不高，但字字句句卻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令章魚不得不正視對方的問題，而非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假裝什麼話都沒聽到。
看上去，嚴謹的鵡鸚螺教授勢必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後，才肯放章魚離去。
可她得到的依舊是沉默。
章魚很擅長應對其他魚投來的嘲諷與惡意。處理這些東西，就像面對一坨迎面投來的黏糊糊的海藻，只要將之用爪子勾出，搓成球，然後原封不動地扔回去糊到始作俑者的臉上就能把一切問題完美解決。
但顯而易見，當前情況下，章魚沒辦法對教授這麼做，畢竟這種倒黴的動物還指望混到對方的門下抱大螺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