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亦姐亦母

今天，寧淵再次朝喬霜發出了同乘寶攆的邀請。

因但心蕭令姜趁寧淵不察時偷襲，喬霜思慮再三，回過神來，已經身不由己，下意識地跟著走進了車廂。

喬霜權限地位太高，服侍寧淵的工作向來由山莊府邸裡的其她下人來做。

可禁不住寧淵的請求，半推半就間，兩人就緊挨在了一起。

然後……便成了現在的模樣。

寧淵得寸進尺，喬霜步步退讓。

少年炙熱的吐息比敵人術法更難防，讓喬霜情不自禁，大腦暈厥，雙手試探著，顫巍巍地摟住了寧淵的後背。

這幅場景曾是她夢寐以求的。

她本以為這輩子或許都實現不了。

因為自寧淵母親去世後，喬霜就在寧牧仙的命令下，一直陪伴在寧淵身邊，和他一同成長。

看他從咿呀學語，到四處玩鬧。

看他從懵懂無知的幼童，長成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喬霜對寧淵傾注的情感遠比任何人深沉而熱烈，可礙於身份之別，縱使再親近，她也無法真正地憑自己的意願將少年摟入懷中。

寧淵也從不曾察覺到這份深藏的情意。

對他而言，兩人多年來從出生開始便一直相處，早就融入了彼此的生活。

喬霜對寧淵而言，亦姐亦母。

就如這悠揚寬廣的天地，隨處可見的小草，必不可缺，卻又從不顯眼。

就像有誰會去在意明天是否還有空氣呼吸呢？

但即便如此，喬霜依然無怨無悔地陪伴在寧淵身邊。

此刻，就算車廂內有她人在場，喬霜也不在意了。

她靜靜地抱著少年，有韻律地輕拍著他的後背，眸中滿含慈憐。

好似回到了多年前的午後，玩累的幼童打著哈欠撲進了一旁侍女的懷裡，藉著拂過山林的清風，在涼亭裡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