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那我不講理了
“潤澤三百九十三年,廖金寶的爹不安分,招惹了兩名修士差點被揍死,是我出手救下。”
廖大娘:“那是你大哥的親兄弟,也是你兄弟,你幫著是天經地義的!”
廖謹忽然就不說話了,他站著靜靜的看著廖大娘,目光中深沉,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見到廖謹不出聲,廖大娘像是打了勝仗的小人,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狹長有些渾濁的眼中寫滿了沾沾自喜。
“怎麼,沒話說了,沒理了吧!”
廖大娘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有自信。
“你就是該!”
“我早就說過了,你是個禍害,你做那些,都是替你自己贖罪的!”
“我師兄不是禍害!”
北晚目光冷凝的盯著廖大娘。
她在乎師兄,卻也因此不敢擅自出手,怕給師兄招惹了麻煩。
可卻也不願意,聽這人詆譭她的師兄。
師兄多好的一個人,即便是面上肅殺不近人情,可內裡有多溫柔,她是知道的。
這樣的師兄,才不是禍害!
廖大娘瞥了一眼忽然出聲的小姑娘,嘴裡面唸唸有詞。
“小小年紀,長的就像個狐媚子!”
她也不算是很傻,方才廖健那麼護著這小丫頭片子,現在廖謹又對著她家金寶動手,這背後告黑狀的能是誰。
肯定是這小狐媚子。
這小丫頭片子們都是這樣,小小年紀心眼子都多著呢!
卻沒有見到廖謹垂在身側的手握的更緊了。
廖大娘扶著寶貝孫子起身,看著還沉默杵在中間的廖謹,揮手推搡著:
“起開,別再嚇到金寶了!”
她卻沒有想到,抬起推搡廖謹的手,還沒有碰到廖謹。
就被廖謹在半空中攔了下來,力氣巨大無比。
廖大娘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
她猛然叫了一聲,當即訓斥著廖謹:“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反了天了!”
廖謹低垂的頭抬起,眼神複雜,卻有著堅決,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知道我說不過你!”
廖大娘掙扎著:“知道沒理,說不過,還不放手!”
“但我不想講理了……”
若是廖大娘說他沒理,那他就沒理吧。
他嘴笨,說不過。
那他不講理了,還不行嗎?
他不講理了,那就沒有什麼能束縛住他的。
廖大娘:“你大哥可是救了你,你怎麼敢……”
“夠了!我對不起大哥,死後,我會親自找大哥賠罪!”
廖謹一把將廖大娘狠狠甩開。
不就是拿大哥來壓他嗎。
他捫心自問,這些年若是恩情,早就還清了。
就算是沒有還清,就像是他方才說的。
待他死後,親自找大哥賠罪。
他周身氣壓很低,誰都不敢輕易去觸碰他的黴頭,一步步朝著廖大娘走去,不急不緩,卻讓廖大娘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好好好,你就這般無情是吧!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別動我和金寶啊!”
廖大娘伸手,還在虛張聲勢的警告著廖謹。
廖謹卻緩緩蹲下身來,屈膝俯看著明明都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卻還在努力給自己虛張聲勢的婦人。
小時候,自己被揍,被一句句訓斥的情形。
與眼前害怕的婦人交疊,然後又消散。
忽然就有點覺得自己好笑。
明明這人如此的弱,為何卻能令之前的自己感到那般的愧疚和恐懼。
他不早就該這樣了嗎。
廖謹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把銳利的匕首,寒光閃爍,令人害怕。
“我廖謹,從小吃的每一口飯,都是我給家裡賺錢得來的。”
“大哥救我,我以後每年都會去給大哥祭拜,會去梵塔寺為大哥祈福。”
“自此,我廖謹和欒安城廖家恩斷義絕!”
匕首割斷衣袖,然後狠狠的擦著廖大娘的耳邊,刺入了她背後的牆中。
廖大娘渾身冷汗四起。
面上的囂張跋扈終是消失了,她方才之所以敢對一名元嬰期強者那樣。
依仗的不過是,廖謹可以被她拿捏。
可現在,廖謹不講理了,不被她拿捏了,可她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