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104.騙氪養崽遊戲裡的崽(21)

  他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演過話劇,扮演的角色就需要穿裙子。

  同樣地,在最後被需要系蝴蝶結給絆住了手腳。

  水鵲有點苦惱,自言自語:“這個要怎麼弄?”

  為了方便穿,他剛剛把胸前穿梭交叉而壓著的金帶子弄散了,現在沒辦法恢復原狀。

  還要防止好不容易套好的裙子往下掉,尷尷尬尬地扯住領口邊緣,僅有一隻手空出來也是沒辦法解決窘境的。

  關郃自覺地問:“需要我來幫忙嗎?”

  得到肯定的回應,關郃才謹慎地轉過身來。

  U型的領口裁剪得有些低了。

  一整片雪白的肌膚,脖頸與肩膀連接的曲線秀美,僅僅從骨架看幾乎看不出來明顯的男性特徵。

  只能恍惚地從喉結察覺到對方是個眉眼過於昳麗的小男生。

  關郃只是視線觸及鎖骨,他面上的溫度就在不斷地飆升。

  腦袋好像困在夏日的山谷,和悶雷一起瘋狂震鳴。

  關郃神思恍惚,也不敢仔細看,慌亂躲避著視線,“我、我來幫你。”

  大約是過於緊張,他的手掌虎口處有一陣痙攣。

  即便如此,還是僵硬著,穩穩當當地整理交叉疊起的金帶子。

  帶子是極細的,細得能夠稱得上是繩子。

  要重重交疊壓在胸前,就不可避免地會有親密接觸。

  關郃的尾指側面有層繭子,是學生時代握筆姿勢不對而留下的。

  他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碰到了小小的起伏。

  僅僅是這個不確切的想法。

  關郃心緒不寧。

  “啪嗒”、“啪嗒”。

  接連兩聲,血跡的紅色在他的手背暈染開。

  水鵲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關郃接過水鵲給的手帕。

  幸好在這之前的一秒,把帶子整理好了,打了個很小的蝴蝶結。

  不然就要把裙子弄髒了。

  他想。

  在凝聚的實體消失之前,關郃只能夠故作兇惡地警告水鵲:“不可以穿出去!尤其是不能穿給那些騎士看!”

  徒留水鵲若有所思。

  …………

  作為娛樂慶典的一部分,騎士比武大賽與狂歡節是一齊開始的。

  比較於從前傷亡慘重的比武大賽,因為甲冑工藝逐漸向豪華亮麗、裝飾繁複的方向發展,加上王室與教會的規制,現在的比武大賽更具慶典風格與觀賞的意味。

  偌大的場地如同角鬥場,觀眾席能同時容納將近六萬人。

  綵球綁在雄偉疊柱的柱身,穹頂磅礴大氣,墜下密密匝匝的飄帶。

  最接近賽場的第一層是為貴族們準備的位置,中間的區域是商人與本地知名的工匠,最上層只能夠眺望的位置留給普通平民。

  初雪洋洋灑灑飄落,讓中央決鬥的圓圈區域插的三角旗蒙了一層白,很快打溼了製作旗子的木棉布。

  這一場次,戰馬上披甲的騎士已經準備就緒。

  天氣陰陰冷冷的,雲層遮擋了光線,使得地面並不特別明亮。

  閃爍著寒芒的,只有厚重的鐵葉甲與為大賽特意鈍化的長矛,騎士在馬背上往前伏身,如同進入捕獵狀態的鬃獅,一觸即發。

  觀眾席極寂靜。

  當圓圈中間的圍欄升起來,數十匹戰馬對向橫衝直撞時,綵球炸裂開,絲帶飄飄揚揚落下,場面頓時一哄而起,人頭攢動。

  喧囂的人聲與馬嘶震得人耳膜生疼。

  這是聖廷授劍騎士之間的廝殺,像水鵲這樣的見習騎士是輪不上比武大賽的。

  他坐在第一層的觀眾席,稍微捂了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