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姍姍來遲

 杜謙鄭重其事道:“我明白!”

 柳恪:“讀書有不解之處,儘管來問我。”

 杜謙:“是。”

 林婉婉與柳恪各回各家,白湛孫無咎騎馬並行。

 孫無咎:“行營的摺子早該送到長安。”哪怕高良平補充了替馬,也跑不過河間王府的信使。

 白湛估摸時間,“昨日今日朝中一切如常。”從吳嶺的動作來看,絕非一無所知。

 過了兩三日,吳越從文城行營發來的奏摺終於姍姍送到長安。比起之前動輒炸毛要與人隔空幹架的狀態,語氣堪稱溫柔,內容卻爆炸不已。

 長安派去的二十四人,到地後十人水土不服,難以履任,陸德業鄭奇文二人重病,附贈的還有八份辭呈。

 不知情的還以為文城,不,現在該稱之為慈州是什麼龍

潭虎穴呢。

 明明不是窮山惡水之地,卻病倒將近四成,陰謀論者私底下揣測,吳越是不是因為先前遭推諉之事懷恨在心,將氣撒在這些官員頭上。

 但有心人、知情人看到的東西又不一樣,八份辭呈,除唐高卓那一份因為選擇不同別具一格外,其他幾乎一個模子拓出來。

 既不願意咒自己又不願意咒父母,辭職理由簡單的一個侍老,若高堂不在,只能換成略遜一籌的思念家鄉。旁人若是較真計較他家鄉在長安怎麼辦,想回長安富貴鄉又不是什麼丟臉的理由。

 細究筆跡個個筆力強勁,推測身體並無不虞。吳越稱他們水土不服,必然別有隱情。尤其被格外點出重病的陸、鄭二人,當真是病了,還是吳越讓他們不得不病?

 這一步定下重病的基調,下一步是不是得準備發喪了。

 一個吏部侍郎兼河間王府拐著彎的親戚,另一個五姓七望的滎陽鄭氏出身,吳越動他們,總該有些顧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