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通宵麻將

 考慮到幾人不知道麻將,換一種說法,“玩了一晚上博戲。”

 沒有作奸犯科,但屬實稱不上健康。

 範成明:“你輸了?”

 段曉棠想了一會,“應該沒有。”

 打牌不圖輸贏單純為了玩,到最後拆借無數,分不清誰輸誰贏,反正段曉棠沒掏過本錢。

 誰知道徐昭然最後去而復返是回來找朋友打夜麻將呀!

 杜喬樂呵呵地把毯子和麻將一卷,連帶著一些小食帶去自己家,李君璞拉段曉棠去湊邊角。

 林婉婉驚訝於幾人熬夜打麻將,“你們什麼時候說好的?”

 徐昭然:“中午喝酒的時候。”

 其實幾人留在院子裡打也沒什麼,只要不半夜把祝明月等人叫起來添茶倒水。

 但小院女子居多,杜喬等人退一步換一個地方。

 論理杜喬和李君璞家都可以,李家還有僕婢伺候,但到底人多眼雜,乾脆去了更清淨的杜喬家。

 段曉棠瞪著徐昭然:“你不回家麼?”

 徐昭然:“我一個人住。”

 徐家僕婢都是幾十上百號人。所謂一個人是父母親長不在長安,上沒老下沒小,只要使喚隨從回家報個信就好。

 杜喬和李君璞同他情況差不多,獨居的單身漢,沒有親長在側。

 孫無咎和白湛和長輩同住,只能含恨歸家。

 論說幾人有多熱愛麻將不可能,他們沒有賭性又不是多在乎錢財,純粹是找到一個樂子,呼朋喚友一塊玩。

 再加上熬夜,做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不睡覺玩通宵,遲來的叛逆。

 能湊齊幾個條件符合,志同道合的朋友真不容易。

 不知道是否該慶幸,他們就算放縱也沒去平康坊或者賭場酒肆。

 段曉棠揉揉酸澀的眼睛,“看一晚上牌,眼睛都快瞎了!”燭火點的再多再亮,也比不上點燈。

 關鍵大家都熬了一夜,其他人看來精神振奮,只有段曉棠一個人神情萎靡。從前嗨上三天三夜的勁頭哪去了。

 當一人不能再適應熬夜的生活,就證明一件事——他老了。

 段曉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才二十出頭,過去論熬夜也是個中翹楚,怎麼還比不過三個作息規律的大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