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希望

月色朦朧，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之前，許塵一直將瘋魔狀態熬到了現在，差不多快一個時辰的時間。

而現在，他那始終繃緊的心絃也隨之鬆開，瘋魔狀態慢慢褪去，伴隨而來的是那錐心痛楚和無盡的虛弱感。

瘋魔狀態的後遺症來了！

“啊！”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響起，即便許塵已經將狂血道體晉升成了荒古體質，可還是無法忍受那如酷刑一般的痛感，嘶喊出聲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就連皮膚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痕，由於之前血氣消耗太過龐大，體內的血氣幾乎枯竭，即便是狂血道體的霸道特性，依舊讓他此刻的氣血非常虧空，無比虛弱。

此刻，他整個人都是膚色蒼白得可怕，沒有一絲血色。

精神上和身體上的痛苦交織在一起，現在的許塵幾乎處於一種生不如死的狀態。

大約半個時辰後，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才逐漸消失，這片區域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那濃郁的血腥味，之前的一切似乎從未發生過。

或許是狂血道體的後遺症已經消失，也或許是累了，許塵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望著古戰場這昏暗的天空出神。

以前，他只把連寒姍當做一個對自己幫助頗多的學姐，可隨著後面一系列的相處，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看起來冷豔無比的學姐，已經在他心底裡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直到連寒姍一臉決絕地擋在自己身前，從空中飄落，沒了氣息……

到那一刻，他才猛然發現，其實，連寒姍在他心裡早已不是普通的學姐。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除了塔中那冷冰冰的屍體，這個世界，似乎已經沒有連寒姍的痕跡。

“許塵，認識你，我很高興，只可惜，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若有來生，我希望能親耳聽到你的表白。”

連寒姍那短短的兩句話，一直在許塵腦海中不斷迴響，猶如春雷乍響，不斷地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