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未返 作品

第 63 章 五福晉63

在慶豐樓遇到張廷玉本就是個插曲,雙方簡單打了招呼後,便分開了。




安清也沒太當回事,雖說她對見到這位歷史上的名臣是有些意外,但總歸也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而已,她不是歷史粉,對張廷玉的瞭解也沒多深,只知他在康熙朝後期會被看重,雍正對其更是十分重要,算是雍正朝的重臣之一。




至於其他再細節的東西,她也是不清楚的了,像這種他哪年中得進士、哪年當得什麼官,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不過,安清倒是從胤祺那邊瞭解到,張廷玉此時還未參加會試,也沒有入朝為官,據說去年時本應參加會試的,但因其父張英那年奉命為總裁官而回避不試。




清朝的科舉會試是每三年一次,所以,這一避就得是三年了,他現下還只是舉人的身份。




從胤祺言語中,能看出他對張廷玉未能參加去年會試的遺憾,以及對他才華學問上的讚賞有加。




“你們很熟嗎?”安清好奇道。




胤祺搖了搖頭,“泛泛之交而已,算不上熟。”




安清一想也是,胤祺在朝堂上向來不結黨營私,每每都自發與朝臣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這張廷玉雖還未進入朝堂,但他爹可是當朝大員啊,就算為了避嫌,兩人也不會多熟。




所以,胤祺應該也只是單純欣賞張廷玉的才華吧。




至於偶遇張廷玉的事,安清也沒放在心上,總之和她也沒什麼關係,當務之急,還不如好好想想這烤鴨的一百零八種吃法呢。




而當天晚上,張府內。




張英好不容易被康熙從宮中放回來,一進書房,便看到兒子張廷玉正在等他。




“衡臣,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找為父有事?”張英問。




張廷玉點了點頭,見父親這般疲憊,也沒繞彎子,徑直說道:“我今日在慶豐樓碰到五貝勒和五福晉了。”




張英愣了下,五福晉能出宮?




但隨即就想到什麼,臉上閃過一絲瞭然。




對啊,在塞外時皇上給了她隨時出入宮,去莊子上的特殊待遇,她應該是去莊子時順便去吃了個飯。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英瞭解自己兒子,他看不是這點小事都會找他彙報的,後面定是有什麼要說。




張廷玉試探性說道:“爹,您說我有沒有可能跟著五福晉學些種田的學問?”




張英眼睛一瞪,怒道:“胡鬧,為父同你講過多少次了,咱們漢人在朝為官本就需要更為謹慎,特別是不能牽扯到儲位之爭的事上,所以私下裡切記結黨營私,要離眾皇子遠些。”




張廷玉見自家老爹發怒,倒也不怵,“爹,您真想多了,您瞧瞧五貝勒平日裡的做派,他怕是比咱們更怕牽扯儲位之爭吧。”




張英一想也是,以這五貝勒向來在朝堂上的避嫌作風,一看就沒那方面心思。




這點他們做臣子的能看出來,康熙這個皇上自也是懂的。




張廷玉一看他爹有點




鬆動,忙再接再厲道:“所以說啊,兒子只是想去五福晉的莊子上學習農耕之術,並不會牽扯到前朝,這對兒子日後為官,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說罷,他頓了下,道:“再說了,您也說私下裡遠些,那若是擺到明面上了呢?”




張英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所以,你這是讓你爹我去給辦事?”




說什麼拿到明面上,不就是想讓他去找皇上討個恩典嗎!




張廷玉聳了聳肩,很是無奈道:“沒法子,爹,我倒是想自己去辦,但實在是沒能力啊,誰讓我到現在連會試都沒參加呢。”




說罷,他還故意重重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失落不已的樣子。




張英見他這德行氣的恨不得想脫鞋子抽他,這臭小子又整這死出,去年會試他奉命為總裁官,他不得不迴避這事從而沒參加會試這事,是他想的嘛。




他也不知道就這麼巧啊,可那是皇上的旨意,他又有什麼法子。




“哼!別整的像你參加了會試就一定能過一樣,緩個三年也好,省得沒考上進士給你爹我丟人。”張英道。




張廷玉無語望天:“爹,您說這話,您自己個覺得虧不虧心啊。”




張英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氣的吹鬍子瞪眼,但卻又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既然能被康熙奉命為總裁官的,他自是能輕易判斷出自家兒子的水準來,以他的才能,會試不說能考多前排的名次吧,但考上定是沒問題。




也不用平白再耽誤這三年。




張廷玉也懂見好就收,看自家老爹這樣子,便知這事多半有戲了。




“爹,兒子真不是胡鬧,兒子就想著如今也不小了,那這三年也不能平白浪費啊,所幸多學些實用的東西,待日後考取功名後,總歸也要被下派到地方為官的,這樣更好做出了成績來不是。”




這也確實是張廷玉的真心話,但同時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在裡面,他當官不止是為了完成自己政治抱負,還更想能為民做些實事。




其實,他想去跟著五福晉學些種田的學問,並不是今日的一時興起的,之前他便總是仗著他爹的名號去農政司轉轉,多向那些農事官員請教一些耕種之事,自然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五福晉的事。




不管是‘青風病’,還是那種植小麥的冊子,甚至是番薯藤種冬藏的事,他都有所耳聞了,都說做學問要不拘一格,原來種地也是如此啊,心裡對五福晉越發敬佩了起來。




而且,他總覺得五福晉懂的應該並不只這些,她應該還會給眾人帶來更多的驚喜。




所以,在慶豐樓見到五貝勒和五福晉,他便猜到兩人是要去皇莊的,據說皇上有意讓五福晉在那裡重新規劃自己的什麼試驗田。




之前的塞外巡,張廷玉自是沒資格去的,但他卻聽農政司的官員說,說五福晉科爾沁莊子上的試驗田真的令他們打開眼界,他聽完很是心癢難耐啊。




張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自是知道張廷玉說的有道理說實話,他對五福晉也是敬佩有加的,畢竟,她的那些法子哪個單拿出來不都是救百姓於水火啊。




旁的先不說,就那治‘青風病’的法子,今年就救了多少百姓免於絕收的災難。




大清本就以農治國,若是能跟著她學上一些種地的本事,日後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