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 92 章

第92章番外之吃醋的阿疇

這一日春光明媚,希錦請了齊雲社幾位蹴鞠高手過來,這都是皇城中宗親權貴家的小娘子,一個個身手不凡,擅長蹴鞠的。

今日踢的是內廷新做的球,是用上等皮革縫製成,裡面不知道充了什麼氣,竟比尋常的球更要輕盈靈巧,大家繡羅寬衫,腰繫錦帶,踢得開懷。

希錦倒是也懂一些蹴鞠,不過於她來說,這種內廷的場子除了尋樂子,也就是行行皇后之職,所以也就淺嘗輒止,玩玩便罷了。

誰知道正踢著間,就見那蹴鞠突然一個高飛,竟然飛到了御花園一處山石處,卻見那裡溪水潺潺,亂石堆徹,那球落在溪水中,沾了水,並滾在了亂石中。

眾人都“哎呀”一聲,紛紛要過去取錢,也有宮娥上前。

這時候,就見一身穿黃衣的小太監跑過去,也不顧裡面的溪水,直接進了那溪水中取球。

他取了球,上了岸,早有宮娥過來,他用自己的衣衫擦了球上水漬,才彎著腰,恭敬地將那球遞給了宮娥。

希錦遠遠地看著那小黃院子,便覺有些眼熟,之後才想起來,於是便隨口問旁邊宮娥:“這是不是之前我去天章閣時要過來的那小黃院子?”

那時候他傻愣愣的,都不知道跪下,如今看著倒是機靈了許多。

旁邊宮娥忙道:“正是。”

重新得了球,大家繼續蹴鞠,笑語飛揚間,希錦坐在一旁,用著茶點,便吩咐讓人把那小黃院子帶過來。

很快小黃院子便被帶到了希錦眼前,他是根本不敢抬頭的,就垂著眼睛跪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的樣子,規矩得很。

希錦慢條斯理地吃著茶,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那小黃院子便抬起頭。

陽光下,他肌膚如玉,一雙眼睛跟剔透的琉璃一般,略抿著唇,清冷又拘謹,這讓希錦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會覺得這小黃院子眉眼間實在是熟悉。

那一日猛地看到他,她已經這麼覺得了。

她便溫和地問到:“叫什麼名字?”

那小黃院子恭敬地道:“回娘娘,奴婢叫四喜。”

希錦聽了便噗嗤一聲笑出來:“聽著倒是喜慶。”

她笑著問道:“這是入了內廷後才起的吧,你以前在家時叫什麼?”

四喜:“回娘娘,奴婢在家裡時候叫子述。”

希錦意外:“這個名字聽著倒是好聽,你家裡原本是做什麼的,又怎麼到了宮裡來?”

四喜便低頭說起來,原來他家也是書香門第,不過他父親後來染上了惡習,嗜賭,把家裡的房屋田地都抵給了別人,最後窮苦潦倒,債主逼上門,當時他娘又病了,沒辦法,為了活命,就把他送到了宮裡,家裡好歹能多得一些銀子。”

希錦聽著:“你可識字?”

四喜略猶豫了下,到底是道:“識字,奴婢讀過三四年書,會讀,

也會寫。”

希錦:“那你便在地上畫幾個字給我看看。”

這御花園中是有些枯枝敗葉的,樹底下的,為了應景,並不曾打掃,於是四喜便取了一根枯枝,在那青石板上畫了幾個字,希錦看著,赫然正是“娘娘千秋萬代”字樣。

字如其人,倒是寫得清秀。

她便嘆了一聲:“我看你是一個伶俐的,居然也識一些字,你就在我這身邊伺候吧。”

要知道內廷之中女官宮娥以及太監,這裡面等級森嚴,絕大部分是輕易不能到皇后跟前伺候的,像這小黃院子便是內廷中最低等的雜役,比起小園子、快行、親從和輦官,都要不如,平時都是聚在廊廡下等候差遣的。

而能在皇后身邊伺候,可是重用提拔,是一般人得不到的機會。

那四喜受寵若驚,跪在那裡,使勁磕頭,恨不得掏心挖肺的樣子。

希錦看著他這樣子越發喜歡,當下便吩咐道:“這裡有些糕點,賞了你,你拿著分了吧。”

四喜越發磕頭:“謝娘娘賞。”

*************

自這日後,那四喜便留在希錦寢殿中服侍,做些雜活,他機靈,做事手腳麻利,便也粗通文墨,希錦倒是越發喜歡他。

又一次,偶爾問起來,知道他竟會些推拿按摩,原來他昔年母親病重時,他總在身邊伺候,於是希錦便讓他按了。

不曾想他竟是精通此道的,一雙手靈巧得很,跪在那裡,捧著希錦的腳好一番推拿,每每按過後,希錦渾身舒坦,所有的疲憊全都煙消雲散,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竟比那太醫院的御醫還要高明!

她自然是很有些喜歡,對這四喜越發寵愛,於是人人都知道,這四喜是娘娘寵著的。

這一日,阿疇從前殿回來寢殿,誰知道一進寢殿,便聽到那屏風後隱隱發出聲音。

那是希錦的聲音,低低的,很有幾分動人。

阿疇如墜冰窖,寒冷刺骨。

他最近實在是忙,忙得厲害,以至於沒多少時間陪著她,她——

阿疇不能細想。

這時候,那聲音卻沒了,又有一旁侍女低聲服侍的聲音。

阿疇的拳頭鬆開又握緊,他深吸口氣,繞過那屏風,大步進去。

卻見希錦正斜靠在那軟榻上,裙襬微撩起,露出纖細的腳踝,以及一雙好看的玉足,而就在榻下,有一年輕小太監跪在那裡,兩手握住那玉足,正低頭細緻地按摩。

希錦微微蹙著眉,看似有些痛苦,不過顯然很是享受。

以至於他過來了,她都沒看到。

阿疇沉默地看著他們。

其間,希錦一會兒低叫一聲,一會兒笑出來,一會兒又道:“輕點,輕點。”

那小太監倒是細緻得很,低聲答應著,溫馴而恭敬。

如此按摩了半晌,彷彿終於結束了,希錦在那慵懶的舒坦中,突然看到了站在屏風旁的阿疇。

她顯然有些意外:“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他往常都是早早去上早朝,早朝過來後正好回來陪她用膳,早膳後就得過去處理政務,午膳乾脆就在御書房吃,午後還得召見朝臣,一直到未時後才能有空暇,才能回來寢殿。

這還是政事順利沒什麼意外時,若有什麼棘手的,難免耽誤。

阿疇聽她這麼問,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問道:“怎麼,我不能這會兒回來?”

希錦疑惑看他一眼。

四喜垂著眼,略弓著腰,無聲退下了。

一時便有宮娥上前,為希錦擦拭清洗玉足,又用軟巾包裹起來,安放在軟榻上。

阿疇神情不明,就那麼無聲望著。

等到都忙完了,所有人都退下了,希錦這才道:“這是誰給你氣受了,倒是回來衝著我?”

阿疇:“也沒什麼,朝中總有些事不順心。”

希錦便笑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來,我如今也學了幾手,我幫你按捏一番,幫你解乏,或者你也試試按摩這足底,我覺得舒坦得很。”

阿疇坐過去,面無表情:“哦,有多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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