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 39 章

 阿疇看著她這樣,眼睛中便漾起笑意:“別哼哼了,再哼哼成小豬了。”

 希錦:“你才——”

 說到一半,她咬唇,嚥下去了。

 之前已經說皇太孫是野狗了,太大逆不道,現在不能再說他只豬了。

 阿疇顯然也沒在意,卻是低聲問道:“怎麼樣,身上還好嗎?”

 希錦聽著,面上微紅:“疼著呢!”

 阿疇越發壓低聲音:“哪兒L疼,後面還是裡面?”

 裡面不太可能,到底是幾l年夫妻了,他知道輕重,不可能傷了她,至於後面——

 他承認當時他盯著那顫巍巍的雪團彈軟滑膩的樣子,就忍不住,拍打了那麼幾l下。

 其實根本沒敢用什麼力道,可她這身子嬌,自是嗚咽咽地哭,只扭著腰喊疼。

 希錦面上飛霞,輕哼著道:“後面。”

 阿疇:“我們晚一些下榻在驛站,到時候我看看,若是嚴重,便抹點藥。”

 希錦:“哪用得著呢!”

 其實她知道,估計明日一早就差不多好了,往常都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撒嬌。

 就是要他多疼自己啊!

 阿疇便道:“那裡現在先躺著歇一會吧,免得睏乏。”

 希錦聽著:“嗯,行。”

 阿疇:“我先出去了?”

 希錦聽著,有些不捨得,不過也知道他要騎馬,不好一直悶在馬車裡和自己混。

 她便伸出胳膊來,軟綿綿地摟住他的頸子:“別走,你弄疼我了,我也要弄疼你。”阿疇垂眸看她,眉眼溫柔:“嗯,怎麼弄疼我?”

 希錦卻突然對著他的唇咬了一小口。

 阿疇看她咬著自己的唇不放,只睜著晶亮的眼睛看他,又倔強又得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不言語,笑看著他,縱容的,隨她處置的,怎麼都可以的。

 希錦看他聽之任之,無半點反抗,也就放開他,饒了他吧。

 誰知道,因為原本是緊緊吸著的,如今放開,竟然發出溼潤潤的“啵”聲,軟軟彈彈的那種。

 這聲音曖昧到讓人臉紅,一時車廂中兩個人都很是意外。

 過了一會,希錦才小聲道:“都怪你!”

 阿疇被咬過的唇泛著酥麻的甜。

 他承認:“嗯,怪我。”

 希錦:“就是怪你,怪你怪你都怪你!”

 反正有什麼不好就怪他!

 阿疇摸了摸自己被啃過的唇,笑著道:“這麼會咬,屬小狗的吧。”

 希錦便笑,笑得很有些得意:“那我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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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燕京城,雖說路途遙遠,難免勞頓,不過阿疇身為皇太孫,一路浩浩蕩蕩的,底下奴僕侍女自然都伺候得妥帖,以至於希錦並沒覺得多少疲乏。

 白日趕路時,阿疇大部分騎馬,偶爾會過來馬車上陪陪希錦和芒兒L,芒兒L看著那馬喜歡得很,阿疇見此,便乾脆抱著芒兒L一起騎馬。

 希錦開始還擔心,畢竟那麼小的小人兒L,怕馬上顛簸,後來見芒兒L興奮喜歡得很,這才放心。

 身邊奶媽和秋菱見了,也都看著樂,道:“就說我們郎君是個有福氣的,這麼小的小孩兒L,竟能騎馬了。”

 希錦聽這話,看著不遠處的阿疇和芒兒L,阿疇騎在馬背上,用自己有力的臂膀護著芒兒L,另一隻手則握著韁繩,看上去挺拔又貴氣。

 她便想起他們父子兩個在燈下算賬認字的樣子,誰能想到的,如今這父子竟然能騎馬了。

 寧家雖然是汝城第一富戶,但寧家子弟也輕易不能騎馬的。

 所以人這輩子,生在什麼門第確實很重要,生成皇親,從小就可以被當爹的抱在馬背上,馳騁縱橫,而生在商賈之家,就整天撥弄著算盤精於算計了。

 這麼說來自家芒兒L確實有福氣,雖生在寧家,但才兩歲就成了皇子皇孫,以後到了皇城後,她不要對兒L子提起那算盤賬,讓芒兒L沒事多讀讀書,要培養龍血鳳髓的氣質和底蘊了。

 希錦這麼看著間,也翹頭往後看,想著不知道四堂哥和霍二郎的車在哪兒L。

 晚間落腳驛站時倒是見過他們的車,不過沒見到人,說是下榻後分內外宅的,她在內宅,他們在外宅。

 不過看不到也就罷了,反正等到了燕京城再說話。

 誰知道正看著,阿疇的視線突然掃過來,那眼神就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希錦便收回來了。

 心想這人就是萬年的小心眼,把心掏給他,他也小心眼!

 而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就阿疇來說,他自然是想盡量低調,不想引起大家注意,特意吩咐繞開各地州府,不要地方官員款待迎接。

 不過希錦還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風光,這一路上所到之處都是敬仰,希錦可謂是心花怒放。

 但是這種心花怒放在即將抵達燕京城的前幾l日,便被不安和忐忑籠罩了。

 這日她坐在馬車中,看著窗外。

 她要進皇宮了,要見那至高無上的官家了,這些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她側首看了一眼身邊的阿疇,阿疇剛剛親自哄了芒兒L睡下,把芒兒L交代給奶孃後,她便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品著香飲子,看著窗外。

 此時已是黃昏,晚風吹過,夕陽西落間,半邊天空都化為了赭色,有三兩隻烏鴉輕盈地飛過一旁才發出芽的柳

 樹。

 路上偶爾有三兩行人,或挑著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或趕著牛車,這應該是從燕京城趕回家的農人。

 希錦心裡竟莫名湧起些許惆悵。

 她自小生在汝城,長在汝城,如今驟然遭遇了這天大的變故,來到了這陌生之處。

 來往的行人都各有歸途,便是遠去的鴉鳥都似乎要歸巢了,而她卻要趕赴一個陌生之處。

 她這麼想著間,就聽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想什麼呢?”

 希錦靠在那車窗欞上,看著窗外恰好低飛過的烏鴉,道:“我正想這老鴰呢,這裡到底和咱們汝城不同,你看咱們汝城那麼多好看的鳥兒L,去了郊外聽著那嘰嘰喳喳的叫聲都覺得喜歡,結果到了這燕京城,一路連個好看的鳥都沒見著,也就是這老鴰烏鴉飛來飛去的,呱呱呱的叫得人耳根子都煩。”

 阿疇解釋道:“南北差異而已,你初來乍到,飲食也未必習慣,不過好在燕京城乃繁華之地,各樣飲食在這裡應有盡有。”

 希錦便沒什麼興致了:“那就好……”

 阿疇看她這樣,卻又道:“你看,不光是老鴰烏鴉,那不是鴿子嗎?”

 希錦便湊過去看,果然見十幾l只鴿子,或錦灰或褐黑,全都並排著,齊整整地飛。

 她納悶:“這鴿子怎麼飛得這麼齊整,莫非是拜了大雁為師?”

 阿疇:“那是人家家裡馴養的。”

 希錦:“馴養?”

 沒聽說過,新鮮。

 阿疇:“北地馴養飛鴿成風,十分靈驗,這飛鴿可傳書至數千裡外,之前軍中還也曾專門馴養過飛鴿來傳書。”

 希錦:“還能這樣,也挺好玩的。”

 她這麼探頭看著,卻見那十幾l只鴿子上下翻翔,如同斑斕影練,轉眼間又乘風飄舞而去,看著倒是有趣得很。

 阿疇見她喜歡,道:“回頭讓府中置辦幾l只吧,也可以讓芒兒L逗著玩。”

 希錦自然覺得不錯:“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眼看著天暗了下來,月已經掛上柳梢頭。

 希錦便有些懶懶的,她乾脆撲過來,直接扎到阿疇懷中,摟著他的腰。

 男人窄瘦的腰很結實,也很溫暖,能給她一些安慰。

 不過男人卻不為所動,手中拿著一本書,藉著牛車上壁的香燭,在那裡低頭看著。

 希錦軟軟地埋怨:“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