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 38 章

 這會兒L看著他那精悍有力的腰,想象著自己當時自己感受到的那股力道,就是來自這裡。

 這麼一想,心都酥了,發癢。

 正心蕩神搖時,突然間,阿疇卻看過來,那黑眸清涼冷靜,那麼望向她。

 於是這一刻,忽而一陣風吹來,帶著不知什麼花的香味,以及些許溼潤的沁涼,就這麼撲面而來。

 她的心便被輕輕磕了一下,有異樣的情愫就那麼蔓延開來,讓她手指頭都跟著發酥。

 她微吸了口氣,勉強鎮定下來,隔著那朦朧雨霧,衝他招了招手。

 她想示意他上馬車,免得淋雨著涼了。

 此時雨霧朦朧,輕煙微涼,在馬車精緻華美的珠簾下,在那層層薄錦的垂帷下,嫵媚姌嫋的小娘子微紅著臉,俏生生地和人招手,那雙眸子靈動得彷彿含了一汪清泉。

 任憑誰看到不覺得迷人眼,阿疇身旁的那侍衛恍惚看了一眼,冷不丁便紅了臉。

 希錦自然沒看到,她只是覺得有風吹來,毛毛細雨撲打著窗欞,確實冷了,便趁機關上窗。

 阿疇筆直地坐在馬上,握著韁繩,策馬過去車後面,之後將韁繩隨手交給了一旁侍衛,自己翻身下馬。

 再之後,一撩簾子,他一個彎腰,進來馬車中。

 希錦便咬著唇,含笑遞過去一大塊布巾。

 她往日總是嬌俏靈動的,有什麼說什麼,如今倒是含羞帶怯,眉梢泛著嫵媚的飛霞。

 阿疇略默了下,面上也有幾分紅。

 兩個人在即將出發時來了那麼荒唐一時,一時不方便,怕是都沒

 怎麼清洗,只擦了擦。

 而他騎著馬時,看著她乘坐的那輛車,竟不自覺胡思亂想起來。

 比如想著她素來講究,怕是並不舒服,等晚間安頓了要讓她好好洗一個花浴,又想著如今自己騎馬,她坐馬車,等以後有機會定是要教她騎馬的。

 騎馬,騎馬,騎馬……這個念頭徘徊在心裡,於是心都跟著酸痠麻麻的。

 他的希錦,要學會騎馬,騎一整夜。

 就在這種無法擺脫的執念中,他終於上了馬車。

 他面無表情地接過來那方巾,略擦拭了下發間的潮意,之後才道:“等回去燕京城,天氣暖和些便帶你去去踏青騎馬。”

 希錦:“踏青……好啊!”

 她只聽到踏青,沒聽進去騎馬。

 阿疇又道:“對了,等到了燕京城後,有些事你也得當心了。”

 希錦:“什麼?”

 阿疇:“你不要看別人。”

 希錦:“啊?”

 她看過去,卻見阿疇眉眼認真,神情鄭重。

 看起來這是很大一件事。

 她也不自覺挺直了脊背:“嗯?不能看別人?那我怎麼辦?”

 阿疇解釋道:“比如剛才,你可以看外面,畢竟這一路過去確實難熬,但是你只能看我,不能對別人笑。”

 希錦無辜:“可我沒對別人笑啊,我是對你笑。”

 阿疇正色道:“別人會誤會。”

 希錦想想適才種種,其實也覺得沒意思,只是看看外面的景,看看自己夫君,怎麼就不行了?

 若是在汝城,那不是隨便看嗎?誰家小娘子天天關家裡,這還不能踏青玩耍了?

 她憂心忡忡起來:“該不會過去燕京城,只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

 那還有什麼意思,成坐牢了!

 阿疇:“也不至於,皇城大街上也有小娘子在外逛街,這個時節郊外踏青的比比皆是。”

 希錦:“那就是了,既然皇城大街上有小娘子出來逛街,那憑什麼我不可以?我就是看看,這路途遙遠,我看看景解乏而已。”

 阿疇:“那你也不要看別人,你這麼笑,別人會誤會。”

 希錦不太情願地道:“行吧。”

 心裡卻想,小心眼,她只是笑笑而已,他就多想了,就是一醋罈子!

 阿疇知道她不服氣,很勉強,不過也只能這麼叮囑她。

 沒辦法,她生得太好,跟水兒L一樣的人物,坐在馬車中往外看,煙雨朦朧她那麼綻唇一笑。

 當時旁邊侍衛臉都紅了,怕不是以為希錦是在對他笑。

 想到這裡,阿疇卻記起今日出門時,霍二郎看向馬車的那目光。

 那種目光,他懂。

 覬覦,但認命,不會再做什麼了。

 霍二郎接受了現實,知道無力迴天,但他終究是酸的,不舒服的。

 而想到希錦曾和那霍二郎訂過親,曾經他們的種種

 ,那是自己抹除不掉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便恨不得——

 希錦從旁打量著他那神情,只覺神情莫名晦暗。

 一時也有些嘆息,剛才所有的旖旎心思煙消雲散了。

 明明是珠玉一般的郎君,怎麼就這臉色呢,這一天天的就不見幾個晴天!

 不能給她笑一個嗎?

 也就是現在他不是贅婿了,他若是,他每晚不給她來一百個笑,不許他上床,規矩必須給他立起來!

 阿疇卻突然道:“你在想什麼?”

 希錦脫口而出:“你給我笑一個。”

 阿疇疑惑看她。

 希錦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出來了,她心虛了下,很快便理直氣壯起來。

 她哼唧一聲,摟住他的頸子,撒嬌:“阿疇笑起來才好看呢,你給我笑笑,希錦想看你笑。”

 阿疇垂眼看著這蜜糖一樣的甜人,默了一會,終於扯唇笑了下。

 哎呀,一點也不好看!

 希錦乾脆自己動手,她抬起指來,輕輕擺弄他的唇角:“你這樣,這樣笑。”

 阿疇神情有些僵硬。

 希錦歪頭打量了一番:“好了,以後你只能這麼笑,每天早上起來都這樣笑,這樣我就會覺得,我的阿疇是天下第一的郎君,再沒有人能比。”

 阿疇有些勉強:“好吧。”

 希錦便用柔軟的手指輕撫他的臉:“阿疇越來越好了。”

 阿疇只覺,那聲音很獎勵的樣子,像是哄著她的小狗,給口好吃的。

 他盯著她,眸色便暗了下來:“那希錦怎麼獎我?”

 希錦聽著他聲音,發沉發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她眼波旖旎起來,柔軟的臂膀攬著這強健的男人,撫著他剛硬的背脊,用酥綿綿的聲音,很小聲地,彷彿很獎勵地道:“讓你吃。”

 阿疇談價還價:“你吃。”

 希錦:“不行!”

 阿疇:“騎馬。”

 希錦:“才不要呢!”

 阿疇:“…”

 談價還價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