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聽

 突然，腦子裡傳來小黑的聲音。

 [主人，當年掐你，把你丟在草叢裡的那個女人在老夫人屋裡。]

 什麼？她還在？還以為被處理掉了。

 鳳天星看看外面的天色，嗯，黑了。

 月黑風高，正好辦事。

 [你盯著點，等她走時我讓爹爹把她抓了。]

 鳳天星看著為自己擦嘴的宋舒青，甜甜地笑著。

 有娘真好！

 擦完嘴，還擦手。

 這是孃的愛。

 鳳天星溜下桌，用手指了指鳳祖文睡的臥室方向，噔噔噔跑走了。

 【孃親，我找爹爹辦事去。】

 雖然不能說話，但她心裡總會不自覺想著她想說的話。

 宋舒青溫柔地笑看著跑走的小身影。

 孩子太瘦了，以後她要多做些好吃的，把孩子養胖。

 鳳天星來到床邊，鳳祖文也剛放下碗。身上還裹著那血跡斑斑的紗布。

 但鳳天星知道他現在和正常人沒區別。

 鳳天星拿起床頭的衣服吃力地遞給鳳祖文，示意他穿上。

 【爹爹，快穿上衣服，幫我抓人去。當年掐我丟我的那個丫鬟在老夫人院裡。】

 鳳天星急得不行，使勁把衣服舉高。

 鳳祖文聽到孩子的心聲，也吃了一驚，立刻接了衣服穿上。可是手一頓，又把衣服脫了。

 下床去衣櫃裡翻了件黑色的穿上。又拿了一件黑的把鳳天星也裹上，

 突然想到不能讓孩子發覺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

 鳳祖文特意蹲下：“天星要爹爹做什麼？”

 鳳天星用手指外面，還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鳳祖文把人一抱悄悄出了落霞院。

 而跟過來的宋舒青看到父女倆出去，全當沒看見。

 一出落霞院，鳳天星就要下來。拉著鳳祖文躲避著府裡的奴僕悄悄來到仁壽院。

 剛到老夫人臥室外間的後牆，就聽到裡面傳來老夫人的聲音：“趙嬤嬤，把綠茶一家都賣了吧，賣得越遠越好。”

 “是。”

 “老夫人，放過奴婢一家吧，奴婢絕對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的，奴婢發誓。”綠茶不停地叩頭求饒。

 牆外的鳳祖文抱起鳳天星一個躍起，上了房頂，輕輕揭開一片瓦，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