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偷偷親我
然而可能她太兇了,罵得也過於難聽,溫夕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說,“是,是我自己自甘下賤,可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根本什麼不懂!我們都姓溫,可你是溫家的大小姐,你要什麼就是動動嘴的事,人人都喜歡你人人都怕你。
我呢,我只能靠自己!我媽媽躺在醫院裡,每個月要十幾萬的醫藥費,我來參加選秀就是因為我想要掙錢。他們說只要我過來見見人,出道的事就會輕鬆很多,我知道這件事可能有詐,可我有什麼選擇嗎?”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過來的,你為什麼要救我,反正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讓我繼續去做不行嗎,只要能救我媽媽,我什麼都無所謂的……”
“所以我救你還救錯了是嗎?”
溫月覺得好笑,“既然這樣,那你回去好了,我不攔你。”
可溫夕又不敢了,她蹲下去,繼續哭,哭得溫月頭都痛了。
她咬牙,罵了句,“哭哭哭,我要是你,死了算了。”
溫夕哭聲一頓,震驚的抬頭看她,“死?”
溫月:“對啊,哦,正好這旁邊就是水池,活得這麼難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怎麼,不敢,要我幫你嗎?”
溫夕愣住,怔怔的轉頭看向身邊的水池。
溫月轉身要走,溫夕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腿,仰著頭,絕望的看著她,“那就請你,幫我一把吧。”
溫月:“?”
她無語,掙扎著要把腿從她手裡掙脫,卻不料一抬腿,還真把溫夕給踹水池裡去了。
宮恆夜聽完,“所以,不是推下去的,是踹下去的。”
溫月:“……這重要嗎?”
宮恆夜彎唇,眼神朝她盤起的雙腿上一落,莫名說了句,“看來腿部力量,還不錯。”
看她這盤腿的姿勢,柔韌性應該也很好。
溫月:“?”
他這什麼詭異的眼神?
宮恆夜已經又問,“不過就算這樣,你也不是故意,為什麼不解釋?”
溫月:“解釋有用嗎?”
沒有人會聽她解釋,在溫夕是溫家親生女兒爆出來後,誰還會管她是不是故意。
溫月垂眸:“何況,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都是我弄下去的。是我跟她說不如去死,也是我一腳踹了她下去的。”
在溫月看來,這其實跟她主動也沒什麼差別了。
在那種情況下她不但不安慰溫夕,還惡言相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教育別人,甚至慫恿人去死。
怎麼想,都還是很惡毒。
而宮恆夜看著她低垂的眼睫,默了默,掌心落在她頭頂,輕輕一揉,“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兒,繼續踹。”
溫月一愣,抬眸看他。
他嘴角彎著笑:“踹不動的找我,我幫你。”
溫月目光輕閃,歪著頭湊近他道:“真的嗎?”
宮恆夜淡定點頭:“當然,不是說了嗎,以後小叔疼你。”
溫月腦子一熱,“那,小叔能愛我嗎?”
愛我吧愛我吧,愛我我就能復活了!
她眼神巴巴的望著他,而宮恆夜眼底的淡定有瞬間波動。
從在醫院被他戳穿了她的心思開始,這花心鬼就真是毫不掩飾了。
這麼坦坦蕩蕩的表示出對他圖謀不軌,真是越來越不害臊。
他彎唇,“溫月。”
溫月緊張的“嗯”聲,望進他漆黑的眼。
他輕壓低了頭,和她靠得更近。
鼻尖快碰上的時候,宮恆夜忽然頓住,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唇角的笑更深,“你終於承認了。”
“嗯?”
承認什麼?
宮恆夜低聲:“你對我有想法。”
溫月緊張的嚥了咽。
宮恆夜目光下移,落在她顏色淺白的唇上,“昨天晚上不是想掐我,其實,是想偷偷親我,對不對?”
最開始沒怎麼清醒,的確被她糊弄過去了。
可現在他想起那時候的感覺。
她只是想掐他,沒必要靠他那麼近。
就好像現在,兩人鼻尖都快碰上,分明是想親吻的姿勢。
溫月被他忽然的話弄得一僵,慌亂的眼神瞬間出賣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宮恆夜笑了,手指微曲,落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撓:“小色貓兒,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