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親

 “性能達標了嗎？” 

 “確實不行。”張聖文搖頭表示不滿。 

 “如果志豪在現實宇宙中製造出那麼粗糙的機甲，他只要去協會認證就會立刻被趕出來。” 

 在大部分文明的人類空間裡，像機甲這樣的武器面臨嚴格的管控。設計師和製造商只有擁有必要的許可證才能生產機甲。當他們完成一臺機甲的製造後，必須在當地機械貿易協會進行認證，獲得許可後才能上市銷售。 

 mtA（機械貿易協會）是一個跨國非營利組織，在幾乎每個有人類國家的地方都有分支。它是機甲世界的巨頭，負責監管民用機甲的生產和銷售。大多數像光輝共和國這樣的國家都給予其官方支持，允許它們在其領土內執行這些職能，因為mtA擅長此道，並且堅守嚴格的中立原則，從不越界。 

 總之，如果張聖文說張志豪的產品無法通過mtA嚴格認證的話，那麼他前方的道路還很長。如果張志豪能在一個月內彌補自己的弱點，或許就能造出能通過認證的機甲，但這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取得很大的進步。 

 “歸根結底還是時間問題啊。”張浩元沉思道。 

 “如果不是這筆利息的壓力壓在他頭上，志豪就不會急於製造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機甲。銀行選擇在這個時候設置這樣的條件，時機真是恰到好處，一步也不讓步。” 

 張聖文將另一套文件傳輸給張浩元的通訊設備。 

 “我們已經調查了雲幕星球銀行，股東和員工都很清白，賬目也井然有序，情況正如表面所示。銀行對志豪業務的可行性做出了負面評估，只想在資產貶值前將其收回。” 

 “貪婪的混蛋們，不過聽到他們也就這點能耐，倒讓我省去了再次拜訪的麻煩。” 

 “根據最新的報告，張志豪現在應該正在製作一臺新的虛擬機甲，你想讓我在他出售時買下來嗎？” 

 “是的，而且他在那個遊戲中賣出的每一個變體你都要買一個。我希望你能通過這種方式跟蹤他的進展，在他努力的過程中給他一點推動。但別再買了，我不希望他變得自滿。” 

 “明白了，爸爸。還有別的事嗎？” 

 “繼續深入調查所謂的未來之子科技學院，任何有能力授予凱撒·奧古斯都生產許可證的組織都不可能是個無名小卒。” 

 “由於那家機構位於新魯巴哈帝國，我們在這一方面仍無法取得太大進展。他們的公司法太過模糊，故意為之。即使我們利用我們的資源，也無法獲取什麼有用信息。” 

 張浩元啐了一口。 

 “聖文，我不需要知道學院的股東或捐贈人是誰。只需要查明是不是有新魯巴哈本土人或是利用當地法律的外國人操縱著這一切。” 

 “這個應該是能做到的，我會傳達你的指示。” 

 “那暫時就足夠你忙活一陣了，留我繼續釣魚吧，過一兩天我會仔細看看這些文件，然後把我的想法發給你。” 

 “好的，再見。” 

 隨著張聖文離開別墅，張浩元放鬆了眼神，微微一笑，手中的魚竿握得穩穩的。 

 “什麼樣的父親會拋棄自己的兒子呢？” 

 魚兒還是沒有上鉤。 

 與此同時，在雲幕星球上，張志豪在《鐵血精神》中完成了尼祿的製造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款定製版凱撒·奧古斯都機甲依舊存在一些問題點，但憑藉先前的經驗以及他對幾個難點做出的各種改良，張志豪在製作過程中遭遇的風險有所減少。他命名為CA-1A 尼祿的這款機甲在裝甲板方面仍存在問題，這部分是他尚未進行改動的部分。尋找解決裝甲板問題的方法成了當務之急。 

 系統提供了一個備選方案：只要張志豪負擔得起價格，商店裡出售各種商品。他在商店中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替代裝甲至少需要1000設計點購買。不過張志豪並不打算買這些裝甲，因為它們比現行標準落後了好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