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如何應對

被亨佛利留在這裡的手下，大部分都報名了比武大會。他們有的自小接受了海塔爾家族的培養，有的則是後來加入成為海塔爾家族的門客之類，還有一兩個就是亨佛利的騎士侍從。攆他們去為亨佛利戰鬥他們責不容辭，可是讓他們出謀劃策實在有點為難了。他們想來想去，也只能說出“拼了命也要多拖一陣”、“遇上就放暗箭”、“看有沒有機會下黑手”這樣的笨法子。

好在亨佛利也沒指望他們能給出什麼錦囊妙計，只是聽了一會就打發他們離開了。

眼看著亨佛利煩躁的在大廳裡來回踱步，一直旁觀旁聽的江摯開口：

“很棘手？”

亨佛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我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我最初只是準備以瓦雷利亞鋼劍的名頭讓提利爾家族出醜。”

“我可以肯定，提利爾家族沒有瓦雷利亞鋼劍。”江摯說道。

“我也基本可以確定。”這麼說道，亨佛利反而看著更焦躁了。“所以我本來打算在小隊比武或者團體比武上，逼他亮劍，然後拆穿他，看他提利爾家族在那麼多人圍觀之下還能有什麼面子。真沒想到啊，憑什麼要我跟他搏命！”

說著，他一腳將旁邊小盆栽踢飛了，臉上滿是扭曲。

江摯聽出了一點情況：“怎麼，是有誰讓你去挑釁提利爾他們的？”

聽他這麼一問，亨佛利忽然一驚，又望了他一眼。他有點不高興，也並不想回答，不過大概是真的沒轍了，他還是給出回應，想要聽聽這位剛從提利爾那邊拉攏過來的幫手有沒有好的意見：

“是我的姐姐，莫羅婭。她……現在是父親面前最受寵的孩子。”

莫羅婭是海塔爾家族家主雷頓·海塔爾的第一個女兒，在十個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同時也不被外界瞭解的那一個。她有一個外號，“瘋女”，因為據稱她整天呆在家族城堡“參天塔”的最高層，不是夜觀星象就是研究魔法。

魔法在維斯特洛是十分十分稀罕的事物，甚至舊鎮的學士們都不承認它的存在，因而莫羅婭·海塔爾落得那麼一個外號也可以理解。問題是，她怎麼就是最受寵的孩子了？

這個問題可能會涉及到海塔爾家族這一代繼承人的排位狀況，算得上是內部機密了，而眼前的亨佛利又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江摯覺得不太方便多問。於是他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姐姐怎麼會讓你對付提利爾？難道那些坊間流言說你們要推翻提利爾在河灣地的統治，這是真的？”

這下沒等江摯問完，亨佛利就急了，差點要撲過來捂江摯的嘴。見江摯有所準備，亨佛利才止住身形，轉而朝江摯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

“別亂說，這種事我們是不會承認的，唔，起碼現在還不會。”

亨佛利這麼說道，意思很明顯了——我們是想過，也已經在準備了，但在準備好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