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父子對話

“當時我考慮了一陣，考慮了她們兩個女孩子獨自在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考慮了自己帶著兩個學生對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之類的，最終還是選擇和她們同行，同時我也想看看這個女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後來，我和這個女孩子在旅行的過程中墜入愛河，最終回到了羅馬定居，並在羅馬生下了你和你妹妹，那時候你還小，不知道你有個妹妹，她在出生後的一個星期之後就意外離世了，所以我們把所有的心力就放在了你的身上，想要把你撫養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你母親在幾年之後也迷失詭化，變成了一隻怪物，我沒辦法只能給了她一個痛快，不過這些對你來說似乎有點太不公平了，讓你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失去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後面的那些日子裡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對你好。”

“那你帶領我成為非凡者也是因為你想對我好嗎？”

“不，當時的我還有太多想法，見到了摯愛親人的離世，我誕生出了追求永生不死的方法和讓你母親回來的想法，誕生出了想要走的更高更遠的想法，所以我必須要保持自己體內的人性和神性處於一種合適的平衡上，而靈性之中的神性一般是不發生什麼很大的變化的，所以我唯一要做的就只有保持自己的人性不會劇烈變化特別多就可以。”

“所以，當時的我還是你的道標？”

“可以這麼說。”老年人點點頭，看著年輕人那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而且後來我晉升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有你，所以才都有驚無險的成功了。”

“後來我總結出了我成功的經驗，並且一點點教導給了你，這才讓你在晉升的路上走得這麼容易，否則你還要摔不知道多少個跟頭，走不知道多少條死衚衕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父親……”

“別那麼煽情，我是你爸爸，你從叫我這個稱呼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下定了決心要不顧一切的對你好了。”老年人擺了擺手，露出幾分不耐煩的表情來，“不過讓你踏足這麼一個危險的世界我有些時候還會惴惴不安，害怕你有一天會和你的母親一樣，迷失在追新力量的路上，最後變成一個敵我不分、不可名狀的怪物。”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就這麼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年輕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灰，露出一個笑容，“我走的每一條路你都會想辦法幫我試錯，你又在擔心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有點感觸罷了，上了年紀總是會不自覺的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然後被這些事情困在以前的回憶裡。”老年人搖了搖頭，抬頭看著被落日的餘暉照得通紅的半邊天空，“沒想到當年那個只會跟在爸爸屁股後面哭鼻子的小孩子有一天也能有一天成為無數人所祈禱的對象了。”

“你有回想我的糗事的閒心倒不如好好想想，我走了之後【烈日教廷】該怎麼辦，到時候我撂挑子走人了，你們幾個傢伙可就麻煩了。”年輕人沒好氣德輕哼了一聲，然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著身旁的人，“如果我是你的道標的話，那我死的那一刻是不是你就……”

“你瞎想什麼呢，是不是以為你死了我就會直接精神失常啊，這怎麼可能呢。”老年人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向遠方，“有些時候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太陽也不是沒了你就會熄滅，我保持人性的手段可不止一條，只是有些不適合你就沒有告訴你而已。”

聞言，年輕人也聳了聳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又開始問詢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