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密謀

劉掌櫃坐在藤椅上，一手把著小茶壺，一手輕敲桌面：“小小年紀，突然月入三百萬靈砂，又結交了錢焱這等人物。我是不信他能穩住心態。”

劉娟試探著問道：“家主的意思是？”

劉掌櫃鼓勵著：“你之前就做得很對，林浩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不要與他正面爭鋒，不要質疑他，也不要反對他。這種人，順著順著，就順成自己人了。伺候人的事情怎麼做，你還沒忘掉吧？”

劉娟沉默了幾秒，問道：“家主說的，是哪種伺候？”

“嗯，是我說得不準確。”劉掌櫃深吸一口氣，“端茶遞水，洗衣掃地，摘菜做飯，像個僕人，伺候公子小姐一樣。我說的，就是這種伺候。”

劉娟這次沉默得更久了些，然後開口道：“必定完成任務！”

“知道你心有不甘，沒有誰願意做伺候人的活。”劉掌櫃深吸一口氣，“但是，像你我這樣，沒有投個好胎的人，能有的選擇，並不多。”

“屬下明白。”

“不不不，你不明白。”劉掌櫃舉起小茶壺喝了一口，“有的人只、能、累一輩子，有的人能、只、累一陣子——只累一陣子的活，可不常見。弄到楊家祖宅，你這輩子都不用幹活了。”

劉娟抬起頭來，雙眼堅定：“屬下必竭心盡力！”

“嗯，事情我會安排好，你順勢而為就行，我信得過你的演技。”劉掌櫃滿意地點頭，“記住，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寧願不做，也不要做錯。”

“屬下記住了。”

“嗯，下去吧。”

……

許久，送劉娟離開的管家，回到劉掌櫃身前：“家主，劉娟走了。”

“嗯。”劉掌櫃眯著眼睛，沉吟一番之後道，“之前給林浩準備的戲碼，換給楊佳。”

“啊？”管家愣了一下，“楊康健的女兒？看起來，楊康健不是很重視她的樣子。”

劉掌櫃眼睛都沒有睜，只是平靜地搖頭：“你不能只看他怎麼說，你還得看他怎麼做。”

管家沉默些許，還是誠實地答道：“沒太聽懂。”

“哈哈哈哈。”劉掌櫃大笑幾聲，“楊康健說得好聽，讓林浩也以為，楊康健是真把他當兒子養了。實際上呢？真到了花大錢的時候，楊佳服用開脈丹。林浩用壯脈花開脈。你說楊康健更重視誰？”

“原來如此！”管家恍然大悟，“這楊康健說得義薄雲天，原來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嗯……”劉掌櫃微笑點頭，顯然對管家的理解很滿意，“對付這種虛偽之人，你不切中要害，是無法掏出他的家底的。”

“不對啊。”管家吸了口氣，“那既然，楊佳才是楊康健的要害，那咱們還費勁地針對林浩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