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狗剩 作品

第二百九十五章 出發

 冬生看著虛掩的房門,他心裡明白,不出意外的話,一會父母就會呼喚他出去。

 果然,過去十幾分鍾,客廳傳來父親的呼喚聲。

 “冬生,快來客廳一下,為父有要事相商。”

 “來了,父親大人。”

 冬生應道,走出房間,來到客廳,隨意地坐在空著的沙發上。

 見他在沙發坐定,劉父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小竹子的事,關於你的建議,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

 聞言,小竹子的臉上浮現笑容,看向哥哥的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

 “不過,具體時間和安排,需要聽我和你媽的話。”劉父看向小竹子,一改平日的詼諧幽默,表情正經地說道,“而且,最後若是白馬寺不願意讓你留下來修持佛法,你必須跟我們回家。聽到沒?”

 看著父親認真嚴肅的模樣,小竹子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下。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劉父也覺得沒必要一直囉嗦嘮叨。

 目光掃過自己的兩個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原本冬生踏入修行界,就讓我始料未及,沒曾想如今小竹子也成為修士。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我和燕子對修行之事涉及尚淺,不能給你們提供幫助,以後就只能靠你們兄弟兩個相互幫扶,如果遇上不能解決的麻煩,記得去鎮上尋你爺爺。”

 聞言,冬生和小竹子都看著劉父認真地頷首回應。

 小竹子的事情結束,劉家夫妻由於今天下午是請假的緣故,晚上還要返回工廠加班。

 由於冬生今天不會在出門,小竹子便沒有跟隨父母一同離去。

 隨口叮囑幾句,讓兩兄弟記得按時吃飯,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夫妻倆便換上衣服匆匆離去。

 ……

 父母離去後,冬生本想和小弟聊上幾句,這小子居然以修行為理由,徑直返回了自己房間,看著他對修為如此認真的模樣。

 冬生心底暗自嘆息,曾經天天圍著自己屁股轉的小孩子,一夜之間竟判若兩人,也許踏入修行提前開悟,並非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不過,有一點挺奇怪的,小竹子居然勸說他加緊修煉,明明只有三重天的修為,還天天摸魚划水。

 對此,冬生心裡很是不解,小竹子有他心通,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感知和探查他人修為,這一點冬生是知道的,但是他的修為早就突破到四重天了,為什麼小竹子會認為他還在三重天呢?

 對於這一點,冬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冬生的性子就是這樣,想不通的事情,他不會過分去糾結,隨即便將這個問題拋在一邊,繼續享受他的假期。

 第二天,冬生也從父母那裡知道寒假的旅遊計劃。

 根據劉父的安排,他們會先去青城山遊玩兩天,隨後直接坐車去省會。

 然後在省會有直達洛都的火車,白馬寺就在洛都。

 隨後他們一家人便可以在洛都玩上幾天,畢竟洛都也是一處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的旅遊景點。

 一家人對於劉父的安排並無異議,只等夫妻倆的假條批下來,就能起程出發,

 很快兩天後,冬生爸媽所在的工廠就將兩人的請假條審批通過,假期時長為十五天,這麼長的假期,恐怕已經踩在領導崩潰的邊緣。

 不過,冬生能感覺出來,父親對於弟弟前往白馬寺是否能留下來這件事情,可能心裡已經有幾分預感,所以才會多請幾天假,希望再多陪弟弟一段時間。

 再說,連冬生都能察覺到,更別說擁有他心通的小竹子,所以對於父母的安排,兩兄弟都是言聽計從並未多言。

 隨後,一家人便開始高高興興地收拾行李,為幾天後的旅行做準備。

 原本這場旅行,冬生是邀請過李方禺和龐黑娃一起的,奈何一個提前跑去外省,一個在修行上被打擊到,最近都陷入苦修之中。

 與龐黑娃通過電話後,接電話的是龐黑娃的哥哥:龐老師。

 兩人簡單寒暄過後,冬生問起龐黑娃的近況,龐老師便告訴他,龐黑娃已經返回鎮上,最近都跟著龐父前往莽山一邊執行任務,一邊打磨自身修為。

 對此,龐老師還頗為感慨,沒想到往日對修行不曾重視的小弟,居然會突然開竅,刻苦認真地修煉,並且主動請纓,要隨龐父一同執行任務。

 龐老師還問冬生知不知道原因,冬生矢口否認,只說可能是黑娃最近一直卡在三重天的緣故,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冬生嘆口氣,沒想到龐黑娃居然對超越李大少的直面如此之深。

 莽山山脈冬生知道,因為他從小就在那裡長大。不過,直到他踏入修為,都只是在莽山山脈的邊緣遊蕩,從未踏入過其外圈和內圈。

 既然是龐父出任務,恐怕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邊緣山脈,只怕最少都會踏進外圈。

 對於此事,冬生只能在心裡祈禱,願老天爺保佑黑娃和龐叔,保佑他們能夠順利回來。

 幾日後

的早上,天色麻亮,晨霧瀰漫。

 冬生揹著書包站在樓梯的平臺上,看著父親用鑰匙將家門反鎖。

 一家人離開樓棟,乘著晨霧,呼吸著略帶潮溼的空氣,走出小區。

 劉父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轟隆一聲,出租車載著興奮的一家人駛向火車站。

 哪怕是清晨火車站的氛圍仍舊人聲鼎沸,剛下車,冬生就瞧見售票廳裡面長長的隊伍。

 不過,還好劉父未雨綢繆,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於是他在昨天便提前來火車站訂好票。一家人揹著行李,手裡拿著火車票,在經過排隊檢票後,終於走進火車站。

 這是冬生第一次坐火車,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事物,就算他和小竹子是修行者,有些超越常人的心境,此刻也難免心底浮現陣陣興奮之意。

 兩兄弟露出好奇的目光,在火車站裡四下的打量。

 當然,火車站並不是遊玩的地方,兩兄弟看了一會,便已習以為常,跟隨在父母身邊,等待著火車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車站內響起提示音,他們即將搭乘的火車開始檢票。兩兄弟跟隨在父母的身邊,順著擁擠的人流,緩慢地走向檢票口。

 工作人員將檢過的票遞給冬生,他抬手接過,走向通往月臺的通道,身後傳來劉父的呼喚。

 “冬生,等我們一下。”

 聞言,冬生便站定在旁邊,等待著父母和弟弟通過檢票口。

 劉父帶著妻子和小兒子通過檢票口,來到冬生旁邊,一家人這才走入通往月臺的通道內。

 劉父本來還想提醒兒子,火車站魚龍混雜,有很多人販子混在裡面,你只是一個初中生,很容易被他們盯上,一定要跟緊在大人身邊。

 然而,他忽然發現,冬生雖然是初中生,但是身高已經遠遠超過他,劉父預估怕是有接近一米八。

 特別是這小子身材也特別強壯,平日裡沒發覺,那胳膊肘子都快比他大腿粗了。

 劉父心底暗歎,不愧是體修,這要是拿出去說才十三歲,怕是會被罵不要臉。剛才那位檢票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多看冬生幾眼,確認自己手裡拿的是學生票。

 劉父思來想去,無奈發現原來他和妻子才是最需要保護的,這兩小子除去還未成年,似乎並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冬生和小竹子對視一眼,他們都發覺父親的舉止怪異,特別是那張臉,一直處於陰晴不定的狀態。

 兩兄弟很是費解,父親為何剛過檢票口,怎麼就面色大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正當冬生向出聲詢問時,卻被母親用眼神阻止。

 燕子湊到兩個孩子耳邊,笑道,“不用管你們爸,他現在正處於一個父親的自我懷疑中,過一會就好了。”

 見母親發話,兩人只好默默應下,不再過問。

 來到月臺上,按照地標,一家人找到所屬的車廂,火車還未到,月臺上已經排起長隊。

 以前冬生都只是在電腦上看過火車,雖然有過了解,但當他真正看到綠皮火車在轟隆聲中駛入月臺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難掩興奮之色。

 和他有同樣表情的還有小竹子,作為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鋼鐵巨獸的孩子,他的興奮溢於言表。

 盯著這條綠色的鋼鐵巨獸,冬生忽然突發奇想,如果火車向他正面撞來,以他現在的修為,有沒有可能抵住?

 當然,他只是想一想而已,還沒有傻到真去試試,如今他的“皮筋肌肉骨”渾然無漏,身體的防禦力已經堪比金鐵。之前冬生就嘗試過,他可以用兩根指頭輕易夾斷鋼筋。

 但是,他的五臟六腑只是剛開始錘鍊,而且最關鍵的是,上三重的靈臺都未開,就算身體抗住,五臟六腑勉強抗下,腦子也扛不住。

 有時候,冬生會有一種既視感,總覺得煉體士真的人如其名,以武入道,汲取天地萬物,熔鍊鍛造己身,以達到超越萬物,金剛不壞的境界。

 或者,這就是術士嫌棄武者的原因吧,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對手,是一位又臭又硬,打半天還活潑亂跳的奇葩。

 發散著思維,冬生跟在家人身邊,順著排隊的人群,走入綠皮火車的車廂裡面。

 煙味、汗味、泡麵味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迎面向冬生撲來,對此冬生只是皺了皺眉頭,小竹子則是有些受不了地捂住口鼻。

 眼尖的冬生瞥見這小子指縫裡有流光閃過,肯定是在使用佛門淨化神通。

 心底隱隱有些羨慕,心道:果然還是術士舒服,總會有想不到的術法供其使用,不像他們煉體士,只能硬抗。

 走過擁擠的過道,一家人總算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座位上坐下,一家人相對而坐,正好把一組的四個位置佔滿。

 父母坐在冬生和小竹子對面,冬生拉開座位旁的窗戶,他的鼻子這才稍微好受點。

 隨著,全部的旅客登上火車,片刻後,綠皮火車的車門緩緩關閉。

 火車發動,如同稍作休憩的巨獸,拖著臃腫龐大

的身軀,逐漸駛離月臺,帶著一家人向著他們的目的地進發。

 ……

 習慣後,冬生覺得,坐火車除開是不一樣的交通工具以外,和自己回鎮子搭乘的班車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一樣的人滿為患,一樣的充滿各種難聞的味道。

 對面,冬生的父母已經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作為常人的他們,本就沒有冬生和小竹子旺盛的精力,早起一陣奔波勞累,坐上火車沒過一會,便被睏意纏繞。

 身旁的小老弟,因為小孩子身材瘦小,小竹子直接盤腿坐在硬座上,已經進入深度修行之中。

 “真是天賦妖孽,又勤奮努力啊。”

 冬生低聲感慨一句。

 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從小窗口吹進來的風,帶來曠野的氣息,隨著火車逐漸駛離城市。

 冬生所熟悉的景象展露在他的眼底,連綿不斷的山林,分割整齊的田地,以及偶爾出現的村落。

 冬生忽然有些想念那個小老頭了,不知道這會爺爺會在幹啥,會想念他許久未見的孫兒嗎?

 ……

 烏木村居委會,活動中心的茶館。

 劉老漢嘴裡叼著一根雲煙,他抿嘴微吸,雲煙上閃過一絲赤色,隨後便無火自燃。

 老頭兒深吸一口,舒坦地突出一陣煙霧,眼睛正專注地盯著手裡的撲克。

 “一對三。”

 “王炸!”

 “你有病啊!李鐵柱!”

 劉老漢皺眉,一臉怒氣地瞪向對面。

 在劉老漢的對面,李鐵柱身上纏滿繃帶,面色虛弱,臉頰上卻帶著一絲興奮的紅色,“老子炸的就是你!”

 “不玩了!”

 吼了一嗓子,劉老漢直接將手裡的一把爛牌扔進牌堆裡,踹起手臂,抽著煙,似乎在生悶氣。

 “不玩就不玩。”

 李鐵柱自然不會讓著對方,強硬地回了一句,也將自己手裡的牌也扔進牌堆裡。

 兩人似乎準備相互生悶氣,一直僵持下去。

 牌桌另外一邊,作為地主的董老頭,看了眼手裡的牌,四個二加四個尖,以及一把大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默默地和坐在旁邊的李鐵林對視一眼。

 李鐵林作為術士,只是悄悄用“念”掃了下牌堆,便知道大哥和劉老漢在搞什麼鬼。

 “要不,我們重來一把?”

 作為和事佬的董老頭提議道。

 “嗯……,我沒意見。”劉老漢瞥了眼李鐵柱,用鼻音回道。

 “大哥,我覺得可以。”李鐵林趕緊向大哥說道,為其找個臺階。

 “行吧。”李鐵柱說道,老人臉上是勉為其難的表情。

 然而,他忽然發現,冬生雖然是初中生,但是身高已經遠遠超過他,劉父預估怕是有接近一米八。

 特別是這小子身材也特別強壯,平日裡沒發覺,那胳膊肘子都快比他大腿粗了。

 劉父心底暗歎,不愧是體修,這要是拿出去說才十三歲,怕是會被罵不要臉。剛才那位檢票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多看冬生幾眼,確認自己手裡拿的是學生票。

 劉父思來想去,無奈發現原來他和妻子才是最需要保護的,這兩小子除去還未成年,似乎並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冬生和小竹子對視一眼,他們都發覺父親的舉止怪異,特別是那張臉,一直處於陰晴不定的狀態。

 兩兄弟很是費解,父親為何剛過檢票口,怎麼就面色大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正當冬生向出聲詢問時,卻被母親用眼神阻止。

 燕子湊到兩個孩子耳邊,笑道,“不用管你們爸,他現在正處於一個父親的自我懷疑中,過一會就好了。”

 見母親發話,兩人只好默默應下,不再過問。

 來到月臺上,按照地標,一家人找到所屬的車廂,火車還未到,月臺上已經排起長隊。

 以前冬生都只是在電腦上看過火車,雖然有過了解,但當他真正看到綠皮火車在轟隆聲中駛入月臺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難掩興奮之色。

 和他有同樣表情的還有小竹子,作為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鋼鐵巨獸的孩子,他的興奮溢於言表。

 盯著這條綠色的鋼鐵巨獸,冬生忽然突發奇想,如果火車向他正面撞來,以他現在的修為,有沒有可能抵住?

 當然,他只是想一想而已,還沒有傻到真去試試,如今他的“皮筋肌肉骨”渾然無漏,身體的防禦力已經堪比金鐵。之前冬生就嘗試過,他可以用兩根指頭輕易夾斷鋼筋。

 但是,他的五臟六腑只是剛開始錘鍊,而且最關鍵的是,上三重的靈臺都未開,就算身體抗住,五臟六腑勉強抗下,腦子也扛不住。

 有時候,冬生會有一種既視感,總覺得煉體士真的人如其名,以武入道,汲取天地萬物,熔鍊鍛造己身,以達到超越萬物,金剛不壞的境界。

 或者,這就是術士嫌棄武者的原因吧,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對手,是一位

又臭又硬,打半天還活潑亂跳的奇葩。

 發散著思維,冬生跟在家人身邊,順著排隊的人群,走入綠皮火車的車廂裡面。

 煙味、汗味、泡麵味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迎面向冬生撲來,對此冬生只是皺了皺眉頭,小竹子則是有些受不了地捂住口鼻。

 眼尖的冬生瞥見這小子指縫裡有流光閃過,肯定是在使用佛門淨化神通。

 心底隱隱有些羨慕,心道:果然還是術士舒服,總會有想不到的術法供其使用,不像他們煉體士,只能硬抗。

 走過擁擠的過道,一家人總算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座位上坐下,一家人相對而坐,正好把一組的四個位置佔滿。

 父母坐在冬生和小竹子對面,冬生拉開座位旁的窗戶,他的鼻子這才稍微好受點。

 隨著,全部的旅客登上火車,片刻後,綠皮火車的車門緩緩關閉。

 火車發動,如同稍作休憩的巨獸,拖著臃腫龐大的身軀,逐漸駛離月臺,帶著一家人向著他們的目的地進發。

 ……

 習慣後,冬生覺得,坐火車除開是不一樣的交通工具以外,和自己回鎮子搭乘的班車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一樣的人滿為患,一樣的充滿各種難聞的味道。

 對面,冬生的父母已經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作為常人的他們,本就沒有冬生和小竹子旺盛的精力,早起一陣奔波勞累,坐上火車沒過一會,便被睏意纏繞。

 身旁的小老弟,因為小孩子身材瘦小,小竹子直接盤腿坐在硬座上,已經進入深度修行之中。

 “真是天賦妖孽,又勤奮努力啊。”

 冬生低聲感慨一句。

 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從小窗口吹進來的風,帶來曠野的氣息,隨著火車逐漸駛離城市。

 冬生所熟悉的景象展露在他的眼底,連綿不斷的山林,分割整齊的田地,以及偶爾出現的村落。

 冬生忽然有些想念那個小老頭了,不知道這會爺爺會在幹啥,會想念他許久未見的孫兒嗎?

 ……

 烏木村居委會,活動中心的茶館。

 劉老漢嘴裡叼著一根雲煙,他抿嘴微吸,雲煙上閃過一絲赤色,隨後便無火自燃。

 老頭兒深吸一口,舒坦地突出一陣煙霧,眼睛正專注地盯著手裡的撲克。

 “一對三。”

 “王炸!”

 “你有病啊!李鐵柱!”

 劉老漢皺眉,一臉怒氣地瞪向對面。

 在劉老漢的對面,李鐵柱身上纏滿繃帶,面色虛弱,臉頰上卻帶著一絲興奮的紅色,“老子炸的就是你!”

 “不玩了!”

 吼了一嗓子,劉老漢直接將手裡的一把爛牌扔進牌堆裡,踹起手臂,抽著煙,似乎在生悶氣。

 “不玩就不玩。”

 李鐵柱自然不會讓著對方,強硬地回了一句,也將自己手裡的牌也扔進牌堆裡。

 兩人似乎準備相互生悶氣,一直僵持下去。

 牌桌另外一邊,作為地主的董老頭,看了眼手裡的牌,四個二加四個尖,以及一把大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默默地和坐在旁邊的李鐵林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