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頸後涼
曹時說:“那個妓女還記得什麼嗎?”
程湛神色凝重。
語言不同,要記發音本就很難,時間又過了這麼久,不可能記得了。
曹時看著程湛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沒有其他線索了,但還是不甘心地問:“那就任何證據都沒了?”
程湛說:“當初那張支票也已經兌成了現鈔,沒有書證了。”
曹時很抓狂,這種感覺就像在一個窠裡掙扎,明明私處透風,但是就是找不出大的破綻。
程湛沒再說話,他在想該怎麼跟項逢說這件事。
程湛又想到三天前項逢要動用北閎的力量查趙正言,突然覺得頸後有些涼。
如果真的是趙正言,作為一個商人,他的勢力未免太大了些。
此刻所有的證據能牽扯上的人,說白了都是棋子,李勇先、妓女、法醫……這些人在織網的人的心裡可能連狗都不如。
曹時看著程湛出神的樣子,推了他一把,“現在給項哥發個消息,讓他出來一下。”
程湛沒有說話,曹時目光疑惑地看向他,說:“你不會不想說吧?項哥有多在乎這件事情你比我清楚。”
程湛說:“就是因為項哥太在乎這件事了。”
曹時用舌尖頂了頂腮,說:“難道北閎首領還鬥不過一個賣珠寶的?”
程湛說:“賣珠寶的?多少條人命了?一個本本分分賣珠寶的敢他媽的做這種事?”他的脖子有些紅。
曹時察覺到程湛在害怕,他收起一貫調侃的態度,說:“咱這麼多兄弟都在呢。”他不會說別怕,對男人說這種話就是擺明了讓人家難看。
就在程湛捏著手機,思考到底該怎麼辦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真巧,你們也在啊。”
程湛一回頭,看見了陸桑子。
這次曹時反應倒是比程湛快了些,他笑著開口:“陸小姐好。”
陸桑子今天穿了件珍珠白的魚尾裙,裙襬處鑲著碎鑽和珍珠,這是五年來陸桑子第一次參加宴會。
陸家落魄後,她就很少出門了,這次hemsworth送的請柬本來是為她父親陸寬準備的,但是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