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見了誰
陸桑子說:“如果只有申翰我——可趙正言在延城隻手遮天,只要是他想翻出來的事就沒有壓得住的。萬一——我父親的身子禁不住再坐——”
這話又激起了項逢心裡那股子火氣,趙正言,呵,延城首富趙正言,這延城難道就是他的天下了?
項逢打斷了她問:“他說了什麼?”
陸桑子說:“他說申家跟他也算有舊,申翰如今落魄成這副樣子他也於心不忍。”
“真是道貌岸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要是真想幫,還能沒有幫的法子了,”項逢心想。
陸桑子繼續說:“他那一席話處處擠兌我們家,全延城都知道當初陸申兩家走得最近,他就差罵我們卸磨殺驢了,當時好幾家記者都來了。陸川去新西蘭談一個很重要的生意回不來,家裡也沒有主事的人,樓下的聲音嘈雜怎麼都壓不住了。”
陸桑子的哭泣聲斷斷續續,“我爸也在傭人的攙扶下下樓了,那攝像機一齊對上臉,趙正言似笑非笑地諷刺著,我爸直接氣暈過去了。”
項逢問:“現在還沒醒?”他當然知道陸寬還沒醒,他派去的人就在醫院等著消息呢。
陸桑子說:“嗯,醫生說是腦溢血。”
項逢安撫道:“我去聯繫國內外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不要擔心。”
一個人在這樣孤立無援的時候,若是身邊有個強大的異性,定會身心向其靠攏。
陸桑子慌亂的心終於有了些慰藉,她說:“還好有你,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話項逢沒接,而是轉問:“他們是怎麼離開的?”
陸桑子說:“好像是趙正言接了個電話,然後說有事就走了,申翰現在那副樣子也撐不住場面,硬著脖子罵了兩句也走了。”
項逢捏了捏眉心,程湛看向項逢,眼裡滑過擔憂,“算起來項哥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睡覺了,”程湛心想。
“他說了什麼?”項逢問陸桑子。
“他說——他說我一定是他的,別以為他如今落魄了就能另攀高枝。”項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唇角若有若無地勾了一下,看來近一年的窘迫生活沒有真正的改變申翰。
繞了這麼多廢話,項逢徹底明白了,這申翰之所以鬧了這麼一場,不是為了申氏,而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恨他入骨的女人。
項逢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申翰怎麼搭上的趙正言。”
項逢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就是趙正言布的局。
只是項逢還不確定趙正言的最終目的究竟是自己還是申氏。
陸桑子說:“我派人跟著趙正言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