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81 章 宋紅杏,李寶釧(督主逛青樓)





這鹽引的價格乃是朝廷定下來的,鹽商按著這個價格購買鹽引再到內陸銷售,怎麼都會賺的盆滿缽滿。




都說到了這裡沅芷也就沒了顧忌:




“大人從京城中來有所不知,這鹽引的價格叫明價,但是還有一個價格叫陰價,這每年來往兩淮的鹽商多如牛毛,有些人能按著明價夠得鹽引,但有些商人必得付了陰價才能得到鹽引,這陰價低時是鹽引的兩三成,高時是鹽引的三五倍。”




宋離的目光微寒,這裡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從前查出的鹽官多是從鹽商的手中抽點兒毛利,但是此刻,卻是直接坐地起價,這能拿到鹽引的鹽商必定和鹽運官乃至這整個州府甚至朝中的各路官員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鹽官通過操縱鹽引的價格來清洗鹽商,最後將這兩淮鹽商具都變成自家的家奴,兩淮鹽稅佔大梁鹽稅的一半還多,長此以往,朝廷還如何能收上鹽稅?他越是想心中越是發寒,他想到過鹽官多有貪墨,卻不想他們如此膽大包天。




他閉了一下眼睛:




“本座知道了,你家中父兄被關在何處你可知曉?”




提到這個沅芷便紅了眼眶:




“我只知道是在大牢,說,說是要秋後問斬,這眼看著時間就近了。”




如今已經快七月,所以她才病急亂投醫,將希望賭在了宋離的身上。




宋離知道這裡也不是不透風的牆,若是此刻將沅芷留下,恐怕他出了這個門,這沅芷便要遭了意外,他抬頭對顧亭說:




“你去給老鴇用銀子,就說本座喜歡沅芷想要帶回會館幾日,除此之外你再選兩個方才彈唱的姑娘一併帶回去。”




此刻如果直接為沅芷贖身,或者單獨帶她一人回去,只怕更是惹眼,左右他來了這幾日都是沅芷伺候,彈唱的姑娘也是那幾個,想要帶回去也不是什麼招眼的事兒。




宋離抬眼看向沅芷,眼中沒有絲毫輕浮的模樣:




“沅芷,本座帶你回去只怕有心人會多心,此事還需暗中計較,不可叫人起疑心,需要讓人知道本座喜歡你的伺候,你可明白?”




沅芷臉色微紅,卻還是點了點頭。




顧亭出去找了老鴇,出手極其大方,老鴇笑眯了眼睛收下,卻還是留了心思,下樓的時候故意路過宋離的房間。




“嗯...啊...大人饒命啊,啊...”




“大人...”




香豔的喘.息聲從屋內陣陣傳出,她這才心下安定,哼,什麼督主,什麼欽差,到了這銷魂窟還不是一個德行,都沒了根還這麼能折騰。




心中鄙




夷但是面上卻依舊笑呵呵地,叫了那兩個彈唱的姑娘,一路隨著宋離離去。




到了會館宋離將沅芷安排到了他的隔壁,卻也知道這會館並非密不透風,他開口:




“你平日便在我房中伺候個茶水和筆墨就好,你父兄的事兒本座會留心。”




沅芷其實心中也有些慼慼,雖然春月閣是個鬼窟,但是她也見過那些隨著貴人回了府中又被送回來的姑娘,很多都被折騰的沒了人樣,畢竟只是寥寥一見,剛才是窮途末路不得不賭,但是現在真的隨著宋離出來她心中也還是怕的。




但是聽宋離這樣說就是將她當房中的女使來用了,當下心中安定了不少。




御書房中,自宋離出了京城之後李崇自己閒下來就害相思病,倒是不如忙著些,異地戀讓皇帝陛下重新回到了從前工作狂的模式,每日早朝之後便直接到了御書房,一波接一波的朝臣進來,直到深夜才算完。




以至於朝臣也被迫開始了工作狂模式,冶煉司在扯皮了多日之後總算是建立了起來,這第一任的司正他觀察許久還是按著陳尚書的建議選瞭如今在工部任職的博遠侯嫡子博清寒。




博清寒和閻安亭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比閻安亭大上三歲,也曾去北境軍中歷練,因為尤其喜愛兵械,這才並不曾留在軍中,而是以國子監監生的身份直接到了工部任職。




宋離從前寫的那個冊子中也對他褒獎甚多,他這些日子也多有考教,這才定下來。




張衝瞧著李崇看起摺子都不顧時間的樣子也是時時提醒:




“陛下,歇歇吧,這都看了一下午了。”




李崇這才從桌案中抬起頭來,晃了晃痠疼難耐的脖子,張衝有眼力見地過去幫他按揉:




“陛下可要找個醫侍過來幫你推拿一二?”




李崇點頭之後這才出聲:




“今日南邊的信件到了嗎?”




宋離是日日都給他寫信的,有時是叫雪球送,有時是走官道,除了這個馮吉和顧亭也奉他的命時時給他送信,他只怕那人身子累病了,畢竟宋離的信中一貫是報喜不報憂,從不說身子哪裡不舒服。




沒一會兒的功夫顧亭的信還真的送了過來,李崇頓時眼前一亮:




“快拿過來。”




顧亭將宋離的身體狀況彙報了一遍,在是得到宋離的首肯之後將與宋離逛青樓一事寫了進去,張衝就見李崇頓時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情緒變化的極為快速,片刻後就見李崇氣呼呼地將信件拍到了桌子上。




張衝忙一驚:




“陛下,可是督主身子不好?”




就見皇帝陛下氣鼓鼓的出聲:




“哼,他好得很,他都能去逛青樓,還與一女子相談甚歡,帶回了驛館隨身伺候,哼,這才離了朕幾天,他就紅杏出牆,拿筆來,朕要給宋紅杏寫一篇圍剿文,讓他好好瞧瞧還在京城中為他苦守寒窯的李寶釧。”




張衝立刻研磨,遞筆,第一次見陛下寫字寫的這麼快,那字龍飛鳳舞,恨不得舞出紙外去,足見此刻心中是多麼的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