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69 章 下旨平反(宋督主苦盡甘來)





閻毅謙知曉宋離並不願回周家,所以隱去了先帝和宋離的諸多事宜,只將聖旨拿出。




張衝立刻取了這聖旨上御階交給李崇,李崇知道閻毅謙那裡有一封先帝的聖旨,卻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聖旨的出現引得底下朝臣心中也是想法各異。




李崇打開了那明黃色的錦盒取出了




()聖旨,上面那些字他都還有幾個不認識,他抬眼掃了一下朝臣,又深深看了一眼宋離,知道這一封徒然出現的聖旨定然會引人猜疑,他大體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確實是為周家平反,之後便開口:()




父皇留此聖旨足見其對周家的信任,巖閣老,葛閣老,陳大人,宋督主,你們熟知先皇筆記,也來瞧瞧這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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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衝上前仔細託著聖旨下了御階,將聖旨交到了巖月禮的手中,巖月禮雖然不曾主審,但是作為當朝首輔和曾和王和保在一個內閣中共事多年的閣臣,自然自始至終都是清楚這案子進展的,今日上朝之前閻毅謙也曾和兩位閣老通了氣,今日翻案一事他心中有數。




宋離撐著扶手起身,目光不離那明黃卷軸,心口的跳動有有些明顯,巖月禮展開那長長的卷軸,明黃聖旨上的字跡和璽印四人都是清晰可見。




宋離身在直廷司,是接觸先帝筆記和印璽最多的人,巖月禮雖不知他的身份,卻也將聖旨向他側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宋離緊緊捏住了手指,這一封聖旨他等了整整十年,他盡力穩住聲音開口:




“這聖旨是先帝筆記無疑。”




巖月禮和葛林生,陳文景也對視了一眼,陳文景的目光從印璽上離開開口:




“印璽也清晰無誤,這確是先帝的聖旨無疑。”




他歷經三超,最是清楚先帝登基時候的情況,那時內閣中王和保獨大,朝中多是光帝舊臣,先帝想來當年也是隱忍不發,這才將這封聖旨留給了焰親王保管,不過好在有這一封遺旨,當今陛下再處置這樁案子壓力便小的多了。




李崇朗聲道:




“既如此將先皇遺旨傳閱諸位臣工,周家一門衷心可表,上有先皇遺旨,下有諸位臣工所請,此門冤案必不能不了了之,巖閣老著內閣擬旨,即日起為周家一門上下平反,於周大人老家修築祠堂廟宇,便後世瞻仰供奉。




陳大人署理吏部三十餘年,同周大人也是有同朝之誼,便由您整理出周大人生平履歷,功績,彰表於書傳閱百官。




焰親王主審此案,便也辛苦些,尋尋這周家可還有遺脈在世?”




李崇的聖旨下的極為利落,且不光是僅僅平反,還修祠建廟,列書做傳,這便是鐵了心要打光帝的臉。




有心人只覺得這位剛剛親政的新皇有意藉著此事彈壓舊臣,尤其是曾經跟隨王和保的光帝舊臣,從此繼往開來,新朝當立。




卻沒有看到那九旒冠冕下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朝中那一抹深紫蟒袍的人影。




這一道聖旨終於摘下了周家戴了幾十年叛臣逆賊的帽子,宋離聽著上方朗潤卻堅定的聲音,眼底都漸漸瑩潤,心潮湧動著無數的情緒,難以被言語所表達。




那麼多年,他等著這一刻等了那麼多年,他從未想過他能如此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親眼看到那封聖旨,親耳聽到周家人無罪。




閻毅謙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宋離,拱手開口:




“陛下,臣在得知周大人冤案的時候便派人查訪,順著




()周家夫人的舊僕,查到周大人確實還有一個小兒子僥倖存活於世,更巧的時,這位小公子去年秋闈中了舉子,便是今年剛剛參加了春闈的考生之一。”




此言一出,朝中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這上面,知道周家的老大人都知曉周家是世代書香世家,周合禮和其弟弟更都是探花出身,一門雙探花可謂榮耀無雙,這位僥倖活下來的小兒子竟也中了舉人參加春闈?




提起許安,李崇故作不知地開口:




“哦?這周家到底是書香門第,若是這樣說來王爺還是先別告訴朕他的名字了,朕倒是挺想看看周大人之後是否能高中。”




宋離微微低頭,想到弟弟嘴角的弧度都挑了幾分,閻毅謙也知曉宋離心思,知道周家人骨子裡的清貴,此刻陛下如此開口他自是無有不從:




“臣與陛下同念,那便等春闈發榜之後臣再告知陛下週大人遺孤的名字。”




王和保之罪自然不止這一樁栽贓朝臣之罪,閻毅謙將王和保的罪狀所涉朝臣都上秉李崇,大理寺卿趙成也出列,揮手,便著人將所有的卷宗皆呈上。




朝中一些大臣的心也被提了起來,畢竟王和保在朝野多年,誰能說和他半點兒干係都不沾?焰親王又是一個出了名無私心的,審起案子來更是不會循私情,那一封摺子不知決定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李崇卻並未展開摺子看,而是直接抬手將摺子壓在了桌案上,底下朝臣各異的臉色他也看在眼裡:




“王和保在朝中多年,朕知道你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他沾些干係,有些是上趕著湊上去,有些是也是迫於無奈,朕不會一杆子全部打死。




巖閣老您是內閣首輔,便下去和內閣,吏部議一議,倒是不妨給那些罪名不深的朝臣一個機會,這些朝臣需年年京查,若有再犯嚴加懲處。”




這話無疑是給那些罪名尚輕的朝臣開了一個活命的口子,畢竟誰都想著這剛剛親政的新皇會趁著王和保一案在朝中大換血,此次真是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