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47 章 逼瘋周副總(強.吻)





議政宮外的漢白玉階梯上已經跪滿了朝臣,禮官鳴鞭,正式舉行親政大典。




鳴鞭和禮炮的聲響迴盪在整座宮城中,正陽宮離議政宮並不遠,自然是能聽的真切。




今日宋離雖然並沒有上朝,但是卻也不曾和每日一樣穿著內室的便衣,而是讓人為他換了一身很少穿的暗紅旒雲紋錦服,用白玉冠束髮。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他原本養回一點兒血色的臉重新蒼白了回去,但是精神卻眼見的比往日都要好一些。




他讓人扶著他到了門口,那鳴鞭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宋才給他披了一件大氅,眼見著宋離的面上浮現出了兩分清淺的笑意。




半晌,那鳴鞭的聲音停了下來,群臣山呼萬歲的聲音傳來,宋離才喃喃開口:




“陛下親政了。”




那摺子今日也該呈上去了。




巖月禮在朝賀後第一個上奏:




“陛下如今已經親政,也該擇立皇后,以定中宮。”




李崇下意識皺眉,就見朝中群臣紛紛附議,他剛要開口擋回去,就見巖月禮拿出了另一本摺子:




“陛下,這是宋督主託臣帶來的摺子。”




李崇盯著那本摺子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回來當差的張衝立刻從巖月禮的手中呈上了這本摺子給李崇。




李崇驟然展開那本摺子,上面風骨卓絕的字跡赫然是在勸他立後的話語,甚至他還比巖月禮周到的多,因為他不光勸他立後,甚至將適合位立中宮的人選都幫他選出來了五六個,只等他挑一個喜歡的。




一股怒火從心底裡竄了上來,宋離,很好,這是把他當什麼了?不想要就往外推嗎?當他之前和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放屁嗎?




一股被背




()叛的感覺讓他呼吸都急促了兩分,他驟然合上了手中的奏摺。




“朕不豫此刻立皇后,此事不必再提,諸位朝臣當全力準備京查和春闈兩件大事,不必盯著朕的後宮。”




李崇甩袖而去,從議政宮離開他甚至沒有坐御輦,而是快步直奔正陽宮。




早春乍暖還寒,加之今日風大些,吹得人身上都有些哆嗦,張衝在後面小跑才能追上李崇的腳步。




李崇顧不得別的,他大步去了正陽宮的偏殿,一把推開了門,裡面的宮人都驚的回頭,看到李崇都來不及行禮就聽到天子厲喝的聲音:




“所有人都下去。”




李崇身上裹挾著一陣寒意,目光厲然還有些微微泛紅,唇線緊抿,定定地盯著裡面的人,一身濃烈的火藥味壓都壓不住。




宮人立刻散了一個乾淨,只有宋才看到李崇的模樣有些不敢走,還站在軟榻前,宋離剛剛被人扶著坐下,剛喘勻了呼吸。




看到李崇的模樣也猜到了緣由:




“宋叔出去吧。”




宋才這才有些不放心地走了。




李崇的手中還拿著那個摺子,用力到指骨都泛著青白。




李崇盯著他一步一步靠近,身上的涼意激的宋離有些側頭輕咳,但是這一次李崇卻沒有後退,而是一個甩手直接將手中的摺子甩到了宋離的身上。




他看到了宋離這一身不同於平常的裝束,眉眼間皆是火氣:




“督主這是穿的什麼?怎麼?朕還沒有大婚姻您就等不及為朕慶賀了嗎,是不是太著急了?”




他第一次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離,也是第一次在這人咳嗽的時候沒有搭把手幫他拍拍背,他將他當什麼了?




李崇冷笑著開口,眼睛都泛著血紅:




“宋離,你當我是什麼?一個工具人嗎?沒有感情,沒有喜樂,沒有自己意志的傻子?你當我說過所有的話都是放屁嗎?




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可以質疑我們以後的路艱難坎坷,但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親政大典上給我塞女人?”




李崇從未想過宋離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尊重過他的想法,他只當他是一個皇帝,一個需要和所有皇帝一樣履行生育職責的工具。




他的喜歡他不接受,不稀罕,也不在乎,他可以在拒絕他的同時,平靜地篩選那些皇后的人選。




宋離的手緊緊捏著帕子,李崇的話讓他有一瞬間的後悔,或許他做的確實過火了,但是隻片刻他便恢復了理智。




他的聲音平靜冷寂,似乎眼前面對的不是一個盛怒的帝王:




“陛下莫要被一時的邪念喜好衝昏頭腦,立後正中宮才是正事。”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李崇已經燃起的怒火上澆油,李崇驟然俯下身,手臂支撐在他的身邊,劇烈的憤怒甚至讓他甚至想要發笑,他驟然扣住了那人沒有受傷的肩膀,目光帶著失控一般的危險:




“邪念?你說我對你是一股邪念?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邪念。”




李崇的呼吸急促,一手直接扯開了宋離平整的衣襟,露出了白皙瘦弱的胸膛,他低頭粗暴地吻住了那個冰涼失了血色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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