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朕不准你走





不是喜歡做題嗎?奧數滿足你,奧數如果不能滿足,還有行測呢,題還不有的是,他能讓他天天做,月月做都做不完。




徐有道出去之後,周炔的目光便涼了下來,聲音不辯喜怒:




“張衝,徐太傅是誰為朕請的太傅?”




張衝躬身回答:




“回陛下,徐太傅是王首輔為陛下請的,太后娘娘也對徐先生讚許有加。”




“徐先生一直教授朕算籌嗎?朕學了多久了?”




“是,首輔大人聽說陛下以正德帝為志,特意挑選了最精通算籌學的大學士,陛下已經學了三年有餘了。”




三年有餘,從十二歲便開始做這無用功了...




“朕從前的成績如何?”




張衝微微低頭,似乎是在斟酌措辭,周炔看透他的想法:




“直說。”




“陛下雖挑燈夜讀,然題目刁鑽,所以...”




周炔閉眼擺了擺手,原主沒有直接一頭紮在雞窩裡去數有幾個兔子幾隻雞就算是不錯了。




不過想想,這原主就是一個連宮門都沒過兩趟的少年,可能連戶部具體做什麼都鬧不明白,恐怕崇拜正德帝也是有心人引導。




不學權謀,不學帝王之術,經史子集也少有涉獵,別說是還沒親政,就是親政了,怕也要被大臣玩弄於股掌之間。




若說從前他對王和保還抱有些期待,但是現在這種期待已經隨著徐有道的出現而泯滅了,王和保治理天下的才能如何他尚不清楚,但是他不希望小皇帝掌權這一點他是清清楚楚的。




“可有朝臣反對徐有道為朕講學?”




張衝想了想回答:




“是有的,閣臣巖月禮曾上過要為陛下增設科目的摺子,奴才記得宋督主也批了紅,只是沒過兩個月,原定的講學便因貪贓賑災糧款被革職,陛下也因此大怒,便罷了那兩門講學。




今年年初的時候宋督主上奏要為陛下開經筵,提了兩名同知為陛下講學,宋督主還上書要親自為陛下授課。




不過經筵一貫都是大學士或者同知為陛下進講,從無內臣為陛下講學的先例,所以此事在朝中鬧起了好大的波瀾。”




周炔腦子將這幾件事兒轉了又轉,那兩位講學怎麼早不被查,晚不被查,就在巖月禮舉薦為他講學的兩月就被查了?如此倒是說明這巖月禮和王和保恐怕不是一條褲子。




至於經筵日講他是知道的,清朝的康熙皇帝便極為重視經筵日講,哪怕戰亂時期也從未間斷,經筵本是朝臣親近皇帝的一個好機會。




但是原主已經十六歲了,這經筵竟然不是當朝首輔提出來的,甚至不是科舉出身的朝臣提出來,而是宋離這個內臣提議為他開設經筵,這還真是有意思。




周炔伸手轉了轉手中的茶盞,宋離,你到底在這朝中是個什麼角色呢?還真是不容易被看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