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弄的和出軌現場一樣





但是這張衝畢竟是宋離換下去的,他也猜到了這人是孟太后的人,這留不留呢?




他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他的身邊不能全是宋離的人,多一個張衝也能起到一個制衡的作用。




再者,這張衝在小皇帝身邊當差雖然肯定是個有腦子的,但是權勢完全不能和宋離比。




面對宋離那雙眼睛,去套話,連他都免不得有些壓迫感,但是面對這張白白胖胖的臉,他的心態就穩多了,這麼想著,他盯著那張臉猶豫了一下開口:




“朕瞧著你怎麼這麼眼熟?”




張衝在宮裡多年,自然是聽說了小皇帝失憶的事兒,此刻胖嘟嘟的總管膝行兩步湊上前來,那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




“陛下您好好看看奴才,奴才自您六歲便伺候您,您真的不記得奴才了嗎?”




六歲?那就是都伺候了他十年了?周炔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彎腰再仔細看他,而後猶豫著出聲:




“你是不是叫張衝?”




張衝見他竟然認出了自己,胖乎乎的身子簡直是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鼻涕眼淚齊流,活像是老天爺開了眼一樣,一邊哭一邊喊:




“陛下,陛下認得奴才了,陛下認得奴才了,奴才就是死也無憾了。”




華清宮院中,一主一僕,一站一跪,配上這驚天動地的哭聲,真是一幅感天動地的主僕情深戲碼。




而就在下一秒,東暖閣的門開了,出來的那人一身淡青色錦袍,可不正是午膳前才見過的宋離?




不過此刻宋離的臉色可沒有上午給他講學的時候那樣好看,一雙沉沉的黑眸有兩分譏誚的似笑非笑的意味。




宋離只是衝李崇微微拱了拱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還扯著李崇衣襬的張衝,聲音不鹹不淡地開口:




“張公公伺候陛下多年,果然還是張公公和陛下親厚。”




說完宋離只是將目光閒閒地落在了李崇的身上,周炔瞬間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他忘了宋離就在偏殿了,迎著他的目光,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了一股子的心虛感,就像是偷.情被抓住了一樣。




這十天他一直只記得宋離,對他依賴,信任,現在這張衝剛回來,自己就認了出來,這個張衝也是,哭嚎什麼?弄的他左右為難...




宋離的話音剛落,張衝的哭嚎戛然而止,扯著小皇帝衣襬的爪子也鬆開了。




一個胖墩一樣的人還跪在地上,一副想哭又不敢抽搭的樣子,明顯是一幅怕宋離怕的不行的模樣,宋離理了一下衣襬這才給了他一個眼角:




“陛下既然還記得張公公,那便還由張公公伺候伺候陛下吧,有張公公在,想來陛下這裡也用不著奴才了。”




周炔的頭皮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