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足歌

 “這樣嗎？” 

 說完，崔遠略帶歉意，主動行了一禮。 

 之前在朝堂上，更是用巧法勸說自己放棄坑儒之事，可見他心中對於方術還是有些認可。 

 崔遠輕咳嗽了幾聲，輕聲道：“就如草民先前所說的，世上沒有什麼長生不死的方法，那麼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能吃後長生不死的仙丹。” 

 只是就這樣輕易放棄，嬴政還是有些不甘心。 

 “咳咳！” 

 崔遠選擇了坦白，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李斯，今日你就在這六村堡，和崔遠商討律法之事吧。” 

 “七品縣官還嫌小，又想朝中掛紫衣。” 

 嬴政不解。 

 “所以，這不足歌都寫什麼？” 

 “陛下，李丞相，草民獻醜了。” 

 他來秦國為相之前，一直都是楚國一個看管糧倉的小官吏。 

 崔遠是給出瞭解決方法，然而它們的實施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他們看似高高在上，沒成想深究起來，居然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他出生時為王爺之子，成年卻變成罪臣之子，最後晚年被赦免變成一介布衣，嚐盡了人間所有冷暖，在無限感慨中做出一首詩歌，名為不足歌。” 

 嬴政做出了決定，放棄追問。 

 嬴政皺眉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少年清澈的雙眼。 

 “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不可逃避的命運，擁有死亡的生命才是完整的生命。” 

 “而且它的出現條件很苛刻，比如現在，我就完全無法使用。” 

 聽到這裡，嬴政老臉一紅，李斯不斷咳嗽。 

 嬴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 

 李斯也目光一閃，有些感觸。 

 他相信只要自己問了，那麼就可以得到答案，崔遠不會隱瞞。 

 雖然很淺，但卻沒有任何癒合的跡象，還有血絲出現。 

 崔遠含笑，緩緩背出了前兩句。 

 “崔小友……” 

 送走陛下後，李斯左右看了一眼，對著少年很是尊敬。 

 “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