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回 一條船上
聞知淵當然知道這一點。
就算沒辦法通過這個孩子從溫家拿到好處,但作為護身符也夠用了。
現在溫老爺子手段強硬到把自己的外孫女都送進去了,他哪裡還敢肖想著去用孩子要挾溫家拿好處?
能保住現在的身家就是好的了。
“好了,按我說的做吧,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宋南徑笑著說,“只要你聽話配合,我不會不管你們。”
嘭——
宋南徑話音剛落,便聽見了一陣推門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皺眉朝門口看了過去,以為是哪個沒眼
色的不敲門就進來了,孰料卻看見了氣勢洶洶的黎蕤。
“先這樣,掛了。”宋南徑掐斷了和聞知淵的通話,隨手把手機一放,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朝黎蕤走了過去。
宋南徑停在黎蕤面前,滿臉笑意地看著她,眼底帶著些驚喜:“寶貝,來這麼早?”
“信用卡給我。”黎蕤往後退了一步,跟宋南徑拉開距離,朝他伸出手。
宋南徑順勢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裡。
黎蕤用力掙扎,動作被宋南徑一一化解,他成功鉗制住她的雙臂,緊緊地將她摟到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側,“難得你投懷送抱,我不能讓你撲空。”
“……你腦子有病就去治。”黎蕤被宋南徑的話氣笑了,“趕緊放開我。”
宋南徑置若罔聞,就這麼摟著她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黎蕤被迫坐在了宋南徑腿上,他腳下一用力,椅子往前走了一步,黎蕤的後腰抵上了辦公桌的桌沿。
這個動作和記憶中無數次上演的畫面重疊到了一起,黎蕤有片刻的恍惚。
走神讓她忘記了憤怒和掙扎。
宋南徑將她的失神看在眼底,騰出一隻手來捏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笑著問:“想起來了?”
他說是他們剛結婚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黎蕤正在和溫敬斯“賭氣”的階段,她幼稚地想要證明自己沒了溫敬斯也可以過得很好,所以每天都在跟宋南徑“恩愛”。
說是恩愛,
其實不過是自我逃避和自我麻痺的手段,因此,那階段應該是她和宋南徑有史以來相處最和諧的時候。
宋南徑工作挺忙的,但新婚燕爾之際,他很少加班,幾乎每天都準時回來陪她吃飯,不過時常需要到書房線上處理工作,有時候一忙就是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