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臣 作品

第387章 徐世積暗地謀首領

 “啊……呃……這個嘛……啊,給你們說呀,你們也不懂。你們可以問問大哥,大哥博覽群書,定解我意呀!大哥,給眾位兄弟解釋解釋吧。” 

 “哎,我這……”魏徵心說話:徐三兒,你夠壞的呀!你解釋不出來,你就別跟他們噴吶。好傢伙,你噴了一溜夠,把這個球踢給我了。那、那我也不能說我不知道啊? 

 其實,魏徵明白徐懋功什麼意思?這些天,徐懋功和魏徵,他們兩個沒幹別的,就是在不斷探討山東義軍未來如何發展、怎麼規劃。那首先得選出一個首領,這是未來的重中之重。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呀,你得選出一頭兒來。讓誰當頭兒?我們也說過呀,秦瓊被倆人否了,秦瓊不適合,二爺太仁慈了,仁慈之人不適合呀。那單雄信呢?五爺也不行,五爺太講小義了,小義之人難擔大義,你必須讓他跟著一個大義之人走,那才行呢。這個單五爺就如同東漢三國年間那關羽關雲長,論小義沒問題,說關老爺義薄雲天,這種義是小義,他只對他大哥有義、對他三兄弟有義,他心中的大義欠缺。不然的話,後來能夠大意失荊州嗎?但凡聽從諸葛亮的戰略,但凡心中有一個大局的、天下的概念,他也不能夠當時走那一步。單雄信呢?跟這關老爺是一樣的,重小義而忽視大義。他們倆都不行;那剩下的沒有威信力,無論是王君廓、王伯當、謝映登,在某些弟兄那裡呀還行,但是威信力不夠,而且排名又低,賈柳樓四十六友,他們往下排著;那魏徵行不行?魏大爺說:“我也不行,我是個王佐之才。人貴有自知之明啊。你要是給我一個主公,讓我去輔佐他,哎,我能做好最好的二把手。但是,你讓我當一把手,不行。也就說,我能做好丞相,我做不了皇上。當皇上不是我所擅長的。那做皇上不是那麼好當的。該狠的時候得狠,該忍的時候得忍,該伸的時候得伸,該屈的時候得屈。說要跟人玩命,那就得帶傾國之兵跟人血拼!說要是打不過人家,那就得跪在人家面前貼好臉兒、貼笑臉兒……這是大領導人。大領導人不好乾著呢。要麼說,我們千萬別瞧不起咱們的領導——“哎呀,我們領導什麼都不是!專業能力一個都沒有!讓他幹我們這活呀,他幹不了!”廢話!領導要是能幹得了你專業的活,要你幹嘛呀?領導人家乾的是領導的活呀,人家得指揮你這做專業的勁兒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對外,人家還得搞好跟其他公司啊、跟其他機構的關係;人家還得處理跟合作者的關係,跟著競爭者的關係;有了危機,人家愁得一夜一夜睡不著覺;有了失誤,人家首先頂雷呀……所以,甭覺得領導那麼好當。領導不好當!所以,能當領導的人才也非常稀少。 

 魏徵說:“我可當不了!要麼老三你當!” 

 “不不不不……”徐懋功一擺手:“我跟您一樣啊。我是一個謀士,出謀劃策行。我知道某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但是,你讓我去處理,嘿,我未必能夠執行得了啊。” 

 說:“這句話怎麼理解呢?”很簡單呀。咱就拿張良和劉邦來說吧。張良能給劉邦出主意:“你明天一定要去赴這鴻門宴。到那裡,你一定要擺最低的姿態,你得給項羽跪下,你得苦苦哀求,你得跟哈巴狗似地討好項羽……”張良可以給劉邦出這主意。但是這主意你讓張良去幹,讓張良跪下,讓張良像哈巴狗似地向人搖尾乞憐……那張良能幹出來嗎?張良幹不出來!也就是說,對這些謀士來說,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士”啊?士可殺不可辱!他們有自己的尊嚴,他們有讀書人那股子酸腐的氣節——你讓我為五斗米折腰啊?不可能啊!我們是誰呀?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吶!這是讀書人。所以,他們給別人出餿主意行,他們自己做不了。那必須要那些為了目的,我可以做別人不可做的事,可以說別人不可說的話——這又算什麼呀?你說我今天當哈巴狗,我就真是哈巴狗了?等我當了皇帝,誰還敢提我做哈巴狗的事兒呢?即便是提起來,那也是傳為美談吶,也得誇讚我能伸能屈啊,也得說我是一個英雄啊。人家做領導的、做主公的人不在乎這個。 

 所以,徐懋功說:“我也不適合做主公。” 

 “哎呀……”魏徵說:“咱都不適合做主公,咱得有個頭兒啊。讓誰當頭啊?難道說到了瓦崗寨上,讓他翟讓當頭兒不成?” 

 “哎,翟讓更不適合呀。翟讓能夠把那杜伏威給讓進瓦崗山,好懸沒把他給篡嘍。像這種人,怎麼能夠當主公呢?他只不過是一介有勇無謀的匹夫耳!他也不能當主公啊。” 

 “哎呦,這個不能、那個不能,誰能當主公呢?” 

 徐懋功說了:“我現在發現有一個人可以做咱們的主公。起碼來說,目前做咱們的主公比誰都適合。” 

 “哦?”魏徵就問:“那是誰呀?” 

 徐懋功說:“大哥呀,您應該也看在眼裡了,非是別人吶,就是那老四程咬金!程知節做咱們的主公最為合適!” 

 魏徵說:“何以見得?” 

 徐懋功樂了:“老四具有做主公的所有的品質。首先,老四這個人和光而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