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 作品

第 24 章 雙殺





他抬眼看向身前這位膚色白皙,容貌豔麗的女性,對方碧藍的眼眸中是對他的興致盎然,安室透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將女人的手輕輕壓下。




“抱歉,我的工作還沒結束。”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安室透禮貌退開。




安室透向門口走去,他剛剛已經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吵鬧聲。




另一位主角已經到了。




宴會廳外,歐迪爾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肥胖身軀意圖從阻攔自己的保安手中掙開,一邊指揮著自己帶來的保鏢拉開自己周圍的人。




“放開我!你們難道不認識我嗎?”




“我是科斯塔家族首領的好友!”




“弗朗切斯科!弗朗切斯科!!”




歐迪爾怒吼著,到最後開始大喊弗朗切斯科的名字。




他的頭髮凌亂,原本還算工整的西服現在也散開了好幾個釦子,他不斷地掙扎,失去以往的傲慢和從容。




身旁走過的人在用異樣、害怕、嘲諷的眼神看他,甚至駐足欣




賞這場鬧劇。




屈辱、羞恥的情緒湧上心頭,但歐迪爾顧不得這麼多。




隨著越靠近門口,安室透也逐漸看清了門外那場鬧劇的全景,他從善如流地握住一輛餐車往外走去。




“麻煩借過,謝謝。”安室透低聲說著抱歉,他低著頭,旁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安室透推著餐車不著痕跡地向事件中心點靠近。




身後傳來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安室透無聲地笑開。




手下餐車轉了個彎,隨即,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




“oh!你打到我了!”不滿的女聲在安室透身後響起,他腳步未停,離開人群。




剛才那位身著紫色優雅長裙的女人此時正捂著右肩,細眉擰起,不滿地看著打到她的保安。




她是跟著剛才那位服務生小哥出來的,對方的話明顯也有那個意思,自己自然不會錯過。




注意力全放在那個金髮男人身上的她,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發生的情況,被糾纏著的兩人誤傷。




保安也沒想到會忽然有個女士忽然冒出來,歐迪爾的體型擺在這裡,他本身控制得就有些吃力,一下失控結果打到了路過的客人。




他連忙道歉,慌亂間鬆了力氣。




歐迪爾抓住機會猛地掙脫,保安心中一驚,抬腳想追,卻被紫裙女人擋住。




“嘿!你去哪?”女人面露怒意,不滿道。




……




歐迪爾掙脫後跌跌撞撞闖進宴廳,衣著凌亂、氣喘吁吁。




靠近門口的客人們紛紛避讓,看著他的眼神驚疑不定。




弗朗切斯科自然注意到了門口的異狀,他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耐:沒用的東西們,居然連頭蠢豬都攔不住。




他本想裝作視而不見,卻不料歐迪爾不管不顧,大聲一吼:“弗朗切斯科!!”




整個宴廳倏地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只聽得到樂團音樂聲。




弗朗切斯科霎時額上青筋崩起,這一瞬他想拿槍殺了歐迪爾的心都有了。




那個組織的人,怎麼還不把這個蠢豬解決掉,還把他留到了自己的生日宴!弗朗切斯科在心中怒吼。




歐迪爾見一聲不成,又提聲喊了第二遍:“弗朗切斯科……咳咳!”太過激動的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並往弗朗切斯科這邊張望。




沒辦法了。弗朗切斯科陰沉著臉,他的面子容不下歐迪爾再喊第三句。




之前是顧及歐迪爾手中家族的黑惡事跡的證據。現在,他只想殺了這個在自己生日宴上,把自己面子放在眾人眼下踩的蠢貨!




那些證據之後總有辦法解決掉的,再不解決他自己就要淪為笑柄了。




他勉力對剛才還在和自己交談的客人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去處理一下。”




說完不等客人回覆,他便大步向大門走去。




被後面陸續趕來的安保壓制住的歐迪爾終於等來了科斯塔家




族的首領。




“哈……你終於出現了。”歐迪爾喘著粗氣,冷笑著看著自己面前衣著華貴的弗朗切斯科,“還要我喊第三遍嗎?”




弗朗切斯科心底的殺意就要從眼中溢出,他忍住了,他向歐迪爾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伸手示意手下放開,並上前為歐迪爾整理他的儀容。




“我的老夥計,發生了什麼?”弗朗切斯科適時透出幾分關心。




歐迪爾要被他噁心吐了,不料此時弗朗切斯科上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已經在解決了。”




歐迪爾聞言一愣,他看著弗朗切斯科說完後撤一步,眼神在告訴他讓他安心。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畢竟是合作了這麼久的同伴,歐迪爾那個被憤怒和恐懼佔據的腦子此時終於冷靜了一點。




確實,弗朗切斯科放棄他並沒有任何好處。




歐迪爾思忖著,不安終於被壓下些許。




弗朗切斯科冷眼看著歐迪爾,抬眼掃視四周,視線落在不遠處一扇門上——那後面是這個宴廳的休息室,門上掛著的門牌寫著“無人使用”。




他不能離開太久,發生瞭如此鬧劇,如果自己再離開太久,自己的生日宴就徹底被毀了。




必須儘快解決。




弗朗切斯科深深看了歐迪爾一眼:“跟我來。”




歐迪爾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他身後。




“你先進去,我放個酒杯。”弗朗切斯科忽然停下,示意歐迪爾先去。




歐迪爾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但現在腦中思路混亂的他還是下意識聽從了弗朗切斯科的命令。




弗朗切斯科將酒杯遞給了一旁的下屬,然後不動聲色地拿走了對方腰間的槍——為了保證哪怕有突發情況也儘可能不影響宴會,安保人員的槍都配備了消聲器。




對下屬使了個眼色示意噤聲,弗朗切斯科將槍塞進褲腰,繞過隔層,推開隔間的門。




在不遠處裝作整理餐桌食物的安室透悄悄按下通訊器:“威士忌,準備。”




“好。”




休息室裡沒有人,打開門後弗朗切斯科就撇到門旁邊的窗戶窗簾是拉開的。




算了,不重要了。弗朗切斯科無所謂地想著,他的身後,歐迪爾站在裡面,見到弗朗切斯科進來急忙上前。




“弗朗切斯科,你剛才說的……”




“卟”弗朗切斯科關上門轉身就拔槍射擊,裝了消/音/器的槍對準歐迪爾,只發出了子彈穿透人體的聲音。




弗朗切斯科冷漠地看著歐迪爾臉上的震驚蔓延開來,心中冷笑:結束了。




突然!“砰——!”耳邊玻璃炸響,弗朗切斯科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受到腹部傳來劇痛。




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失力向後倒去,撞在門上,發出一聲重響。




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聲音急忙拉開房門,失去支撐的弗朗切斯科重重倒了下去。




哇哦……安室透在心中感嘆,威士




忌的速度明顯超出他的預料。




一聲巨響伴隨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科斯塔家族的首領滿身鮮血地從房間倒下。




宴會廳再一次安靜下來,然後驟然爆發出一陣驚恐地尖叫。




這場宴會,完完全全地毀掉了。




安室透站在那扇門的不遠處,冷眼看著那個房間內倒下、身染鮮血的兩人。




他本來的計劃是打算藉助弗朗切斯科傲慢、愛面子的性格把他引到那個房間,威士忌擊中他後引起騷亂,必然歐迪爾會慌張逃走,接下來自己只要守在歐迪爾的必經之路,趁亂解決就好了。




沒想到……弗朗切斯科如此性急,直接自己動手。




當然安室透沒想到還有歐迪爾如此不顧弗朗切斯科的面子在對方及其看重的生日宴會上,帶著一群人強行闖入,自恃有科斯塔的把柄而給對方鬧出這麼大個洋相。




兩個人真是如出一轍——傲慢、自負、愚蠢。




安室透諷刺一笑,他忽然發現倒在地上的弗朗切斯科看到了他。




他的笑意更濃,嘴唇輕啟,朝著滿身鮮血說不出話來的弗朗切斯科,用嘴型對他說:[happybirthday。]




弗朗切斯科應該是看懂了,他更生氣了,氣得又是一口鮮血湧出口中。




安室透悄聲離開了。




驚慌的人們已沒人在意這場混亂宴會的結局,一開始觥籌交錯的優雅場景不復存在,更沒有人在意一名服務生的離場。




*




任務完成。




威士忌維持了好幾個小時的動作在看到那個男人倒下後,終於有了變化。




雖然戴著手套,身上的衣服也在出發前被安室透壓著加了好幾層,但此刻他仍覺得渾身冰涼。




呼出的氣息都有些顫抖,威士忌挪動著四肢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右腳麻了。威士忌皺眉,狠狠地跺了幾腳,刺激的痛覺和酥麻感從腳底貫穿至頭頂,威士忌僵著臉緩了好一會。




還要把東西收起來。威士忌想起安室透的囑咐,將琴箱內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將地上的狙擊槍和琴箱丟進系統的回收站。




【回收狙擊槍,積分+1,餘額:2104】




【回收琴箱,積分+1,餘額:2105】




琴箱和狙擊槍消失了。威士忌將安室透送的那把脅差插入腰間,用衣服蓋好,而今天收到的那副畫以及安室透放在琴箱裡的東西已經被威士忌收到口袋中。




然後隨便找個樓層躲起來。威士忌回想著安室透的話,轉身離開天台。




順著樓梯而下,威士忌最終停到8樓,他在公寓中間找到一處拐角的空地,靠牆蹲下。




他蹲坐在地,習慣性抱膝,下巴搭在膝蓋上。




左耳連續帶了好幾個小時的耳機此時有點脹痛,他換了個耳朵,等待著安室透“下一步指令”。




安室透沒讓他等多久。




“威士忌?”




“我在




。”




“還在公寓樓裡嗎?”安室透問。




威士忌“嗯”了一聲。




“我在你的琴箱裡放了一根皮筋,拿了麼?”




威士忌在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根黑色皮筋,他回道:“看到了。”




“把你頭髮紮起來。”安室透說,今天威士忌遮住了嘴角的疤,再換個髮型的話,以威士忌的氣質基本沒人會將他和組織的殺手聯想起來。




“好的。”威士忌答應了,開始悉悉索索地用手指將頭髮收攏。




安室透此時已經脫下那一身服務員的衣服,他坐在車內在看前方几位衣著華貴的男人憤怒地斥責著攔著他們不讓離開的黑衣男人。




“你們科斯塔家族是想做什麼?!自己家族出了這種事情現在還要攔著我們不讓離開?”




“是嫌丟的臉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