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不好吃 作品

第175章 老朱:咱要與這建奴一決高下!


  “你要做什麼?”

  弘治帝看著突然擋住眾人視野的武宗朱厚照,眉頭不禁一皺。

  他雖然皇帝做的不咋滴,但這朱厚照畢竟是他的兒子,哪怕是另外一個時空的。

  武宗朱厚照選擇在這個節點站出來,就等於是在電影放到最精彩部分的時候,突然橫身擋在熒幕前面。

  雖然沒有全遮住,但也惹人心煩。

  一般來說,這種人在班上都會被摁在角落暴打。

  “坐回位置!”

  朱佑樘一聲厲喝。

  武宗朱厚照則是不然,壓根不搭理朱佑樘,別說在他的時空,朱佑樘已經骨頭渣都不剩了,就算是手握太祖爺特批監國大權的弘治朱厚照,現在也不把弘治帝當回事。

  自古以來,誰有權誰是爹。

  武宗朱厚照嘿嘿神秘一笑,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掀開,其內一顆已經初現腐爛的人頭出現。

  畢竟這玩意從建州運到京師,就算是八百里加急,那也得兩三天的時間。

  季伯鷹眼角猛的一抽。

  他從沒這麼近距離見過死人,尤其還是人首分離,要吐了。

  一個非醫學出身,心理健康的現代人,大概都受不了這等衝擊。

  胃裡頭翻江倒海,神色平靜如常,好歹自己是仙師,這個逼格不能破。

  各個時空的天子儲君大多也都是瞳孔微縮,比如成化帝朱見深、嘉靖神仙、隆慶小蜜蜂、老萬曆這些個,他們都是常年久居深宮,每天沁入鼻息的都是女子香或者檀木焚香,哪裡聞過這等血腥氣。

  嘔。

  老萬曆,直接就給吐了。

  “此為努爾哈赤先祖的人頭,我特意將其斬下獻給太祖爺!恭賀太祖爺旗開得勝,威震後世!”

  武宗朱厚照絲毫不在意,一連串的馬屁就放了出去。

  小兄弟算是活明白了,在這裡要混的開,首先要把兩個人拍爽,一個是仙師,另一個就是老朱,仙師的馬屁他是沒法拍,只能拍太祖爺。

  老朱眉頭一皺。

  對這顆人頭,甚至是這腐爛惡臭,他倒沒有不適感。

  畢竟老朱當年是正兒八經從戰場裡滾出來的,早年什麼沒見過,一顆人頭算不得什麼。

  他只是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小腦有問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掏出一顆人頭獻給自己,簡直是太突兀了,這哪裡是拍馬屁,這是在拍馬蹄。

  恭賀?恭賀個屁!

  但是,好歹是後世兒孫的一片心意。

  “嗯,做的不錯,你先坐回去。”

  老朱一句話將武宗朱厚照給敷衍了過去。

  “好勒!”

  武宗朱厚照見老朱點頭,美滋滋的捧著人頭回到自己的座位。

  殊不知。

  老朱這簡短的一句認可,深深烙印進了每一個時空的天子之心。

  接下來,每個時空的努爾哈赤先祖,都即將迎來滅絕式的大屠殺,估計連家裡養的牛羊都不能倖免,全數得被屠個乾淨。

  “課堂之上,不要走神。”

  季伯鷹掃了眼武宗朱厚照,一語出。

  萬曆時空的這一戰,在季伯鷹的定義中,亦是對各個時空天子儲君的一堂課。

  聞言,眾天子儲君這才是紛紛重新聚集精神,將目光匯聚在中路軍的這一面投影之上。

  “來,喝茶。”

  季伯鷹抬手一點,在老朱手邊的桌案,同樣有著一杯八十八萬一斤的老班章。

  品茶不會品,主要是貴。

  …………………………

  古勒寨與馬兒敦寨中間的雪疆曠野,殺喊聲震天徹地。

  常遇春的三千遼東鐵騎就像一把劍,穿刺來回,這機動性戰術,這穿刺力和衝擊力,直接把女真騎兵給硬生生玩殘了。

  “父汗先走,兒來斷後!”

  代善眼中儼然是有著決意赴死之色,他自個心裡很明白,就目前的戰況來看,選擇留下來斷後的結局,基本就是一個大寫的死字。

  老奴深深看了眼這個自己最為中意的接班人,這個年齡最長的次子(努爾哈赤長子褚英,已經被努爾哈赤給宰了)。

  “活著回來,本汗將汗位禪於你!”

  努爾哈赤拍了拍代善的肩膀,顯然是做出了最終的選擇。

  跑路。

  順便畫了張餅。

  這與當年的燕王有異曲同工之妙。

  努爾哈赤深吸了口氣,接著勒轉馬頭,環繞努爾哈赤的八旗護軍頓時變動陣型,呈一把尖刀狀,護衛著努爾哈赤朝馬兒敦寨的方向突圍衝去。

  同時,代善勒轉馬頭。

  “正紅旗聽命!”

  話音落。

  部分身著紅甲,一支盤旋在代善左右的金國騎兵,都是快速匯聚。

  “隨我掩護大汗撤退!”

  代善眼中充血,直面那一尊戰神般的紅色閃電。

  雖然老爹給自己畫了一張不大可能吃得到的餅,但是代善還是選擇吃了。

  萬一呢?一萬呢?!

  微微閉目,這位後金大貝勒代善開始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頻率。

  當第七個深呼吸結束的剎那,代善驟然睜開了眼,猛的一夾馬腹,跨下戰馬頓時發出長嘶,如利箭般衝了出去。

  “老子拼了!”

  代善大吼著,青筋暴起,他的身後,數百正紅旗騎兵揮刀追隨。

  而正在瘋狂抽打著馬屁股的努爾哈赤,目光時而折身朝代善所在望去。

  在他的目光中,他這個最為器重的兒子,四大貝勒之首的和碩大貝勒,正領著除卻八旗護軍之外最精銳的正紅旗騎兵,朝著那一道殷紅閃電迎了上去。

  當,觸碰的瞬間。

  代善這一票正紅旗悍騎就像是紙片一般,頃刻被常遇春的鐵騎刺破。

  短兵相接,戰馬嘶鳴。

  從開始到結束,前後不過盞茶功夫,代善大貝勒瞪大雙眼的頭顱就已經滾在了雪地中。

  好在是吃飽了大餅上路的,做了個飽死鬼,不虧。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廝殺臨近尾聲。

  原本一片白淨的雪疆,這個時候已然是徹底被染紅,滾熱的血將冰層融化,流成了縱橫溝壑的涓涓血河,觸目驚心。

  常遇春騎著殷紅大馬,目光凌厲的掃視著整個戰場,他的左臂和前胸有著幾處刀傷,都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絲毫不在意。

  對常十萬來說,受傷如同家常便飯。

  這一戰,常遇春以三千鐵騎大破努爾哈赤八旗一萬七千騎,可謂是大獲全勝,直接將努爾哈赤主力給生生打殘了。

  不過,明顯看的出來,對於這個結果,常十萬並不是很高興。

  因為他最在意的,最大的那條魚,漏了。

  “姐婿。”

  藍玉點清完戰場,策馬而來,駐留在常遇春面前彙報。

  “我軍陣亡共計三百七十二人,重傷六十七人,輕傷七百二十五人,整體戰力並沒有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