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小月亮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六章囚徒

    她沒有像那丫頭想的一樣發脾氣,言語之中甚至堪稱溫柔,那丫頭呆了一下,又馬上順著晏昭昭的話去將晏昭昭的衣裳解開。

    接下來擦洗沐浴的事情,若非晏昭昭此刻動彈不得,其實很樂意自己做,不過想來背後的人是不肯叫自己有自理能力的,便只好由著這小姑娘幫自己一點點地清洗身上與頭髮。

    晏昭昭是個極愛乾淨的人,這些日子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她卻往往要好幾日才能清洗沐浴一回,早已覺得身上臭了,這也是她上回未說出口的未盡之語。

    晏昭昭要個丫頭,顯然不是真的僅僅只要一個小丫頭,她只是在委婉地告訴將自己抓走的那些人,自己身份尊貴,若是抓著自己要交差,便最好將自己伺候得好一些。

    若是換了旁人,與晏昭昭一般做了階下囚,恐怕擔憂自己的性命都惶惶不可了,哪能和晏昭昭一般甚至還與人家討價還價的——這便是晏昭昭與旁人不同的地方。

    好在那些人確實不傻,還能聽明白晏昭昭的意思。

    這個丫頭雖說不能說話,為人似乎也並不十分靈通的模樣,不過拋開別的來說,做事情倒是十分認真,替晏昭昭清洗的動作雖然不熟練,卻也很顯然是盡心盡力了。

    替晏昭昭清洗乾淨之後,她又將晏昭昭抱回到床榻之上,認真地用乾淨的巾子幫晏昭昭絞乾頭髮。

    一切都弄好了之後,這丫頭又動作輕柔地嘗試著幫晏昭昭採耳按揉肩膀,畢竟這些日子她被裝在箱子裡頭,儘管箱子裡頭也還算柔軟,但到底是不能伸展手腳的地方,渾身酸脹也再正常不過。

    這丫頭小心心翼翼又毫不遮掩討好的模樣還是引起了晏昭昭的興趣。

    這樣一個小丫頭看上去簡直是再青澀膽小不過了,若是換了之前來伺候的晏昭昭的侍女,從一開始就一瓶子歲花瓣叫她混混沌沌地昏過去了,哪能這般輕柔又可心地伺候她?

    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將這樣一個小姑娘送給她?

    空白如同紙張一般的小丫頭最好掌握,這些人一路上將自己防的如此死緊,應當是知道晏昭昭有點本事在身上的,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晏昭昭對這小姑娘來了興致,趁著小姑娘為她收拾床鋪的時候,忽然開口道:“丫頭,你從哪裡來的?怎麼會來這裡伺候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她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那小姑娘顯然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指下意識地攪在了一起,臉上也多有膽怯,最終只是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晏昭昭剛剛已經問過一次她是否是啞巴了,她渾身無力,軟綿綿地靠在軟榻上,輕聲說道:“我已經知道你不會說話了,我問你的意思也不是叫你講給我聽。你會寫字嗎?你可以寫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