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七五七章 迴歸

  王言分辨著聲音的方向,默默的從空間中取出一顆手雷,一邊拉環,一邊回話:「當然,誰又不是迫不得已呢?我完全理解你。」

  ()「那麼對我的提議,你以為……草……」

  原來,正在他說話的時候,王言靈巧的跳下樓梯,直接將手雷扔了過去。

  美軍制式m67式延時殺傷手榴彈,殺傷範圍十五米。這對於走廊的空間來說,完全足夠炸掉一圈人。

  只聽哐的一聲爆響,王言二話不說,一手一把持沙漠之鷹,直接靠著牆角轉身,啪啪啪就是一頓雙槍射擊。

  他看的很清楚,這些人,人手一把槍,還要騙他扔了槍肉搏,真是喪良心啊。雙槍射擊,第一時間就爆頭了十多人,而後又閃身縮回到牆角。

  就在這些人反應過來,想要趁著王言換彈之時衝出來集火,但很可惜,他們才衝了兩步,還沒舉起槍呢。只是到牆角閃一下的王言,又舉著黑洞洞的槍口閃出身來,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輪齊射。

  如此兩輪下來,算上之前的一顆親密問候的手雷,這五十多人就報銷了一大半。剩下的站在後邊的七八個人,王言決定跟他們比比武。

  沒有取出自己的寶刀,而是隨著屍體倒下,他直接向前衝鋒,路過一個負刀的死鬼之時,反手抽出砍刀,順勢一刀過去就砍斷了一個人的手,接著回首一刀封喉,同時一腳踹出,欺身而上,掄刀就砍,絲毫不給這幾人開槍的機會。

  說實在的,他活到現在,這武就練到現在。鑽研出來的各種大招,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因為這些人雖然確實都有真傳,但他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平平一腳過去,這些人或許能反應過來,但是身體速度跟不上。剛要抱架防禦,下一秒就被踹飛了。

  如此砍了不過十幾秒,這層樓能站著的,除了王言,就只剩面前的一個舉著刀緊張防禦的戴著墨鏡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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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恩?」約翰威克的聲音在後邊響起,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才到這裡,就已經剩下滿地的屍體了,只有他的一個老朋友,無助的站在那裡。

  他甚至還有心思回想,似乎這是他認識凱恩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個老朋友那麼慌張,原來他也怕死啊……

  誰又不怕死呢?凱恩放下了刀,「約翰。」他回應著,同時將刀插入了實木的手杖之內,他不打了。

  這人是熟面孔,不過不是影視世界的熟面孔,而是這人神似真子彈。一個瞎子,當殺手。聽覺靈敏,打起仗來跟能看到一樣。這個比約翰威克從樓上掉落,一路摔出十八個造型bia到地上,還能活蹦亂跳,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此故事中,他也是一個退隱江湖的狠人,因為要殺約翰·威克,高桌以他的女兒要挾他出馬殺約翰。最後,他沒有殺約翰,而是提供了幫助,活著離開。只有約翰·威克,倒在朝陽之下。

  王言看著約翰·威克:「朋友?」

  「是的,朋友。」約翰點了點頭,介紹道,「凱恩·雷蒙德,這是他的英文名字,是從香港移民過來的,洪門的人。」

  「張士元。」凱恩用著粵語自我介紹,「入鄉隨俗,就取了個英文名。」

  王言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

  約翰問道:「是為了你的女兒?」

  「是。」凱恩不掩飾的點頭。

  「王,他跟我是一樣的境遇,更是我的老朋友。我想,你能不能幫幫他?」約翰·威克的小弟意識已經培養起來了,他是躺贏啊……

  「為什麼不能呢?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對我們沒什麼影響。」

  王言決定給熟臉,給任務對象一個面子,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接著說,「凱恩,你可以在這裡等著,也可以加入。外面還有不少人,如果我們能戰到最後,那麼我會把你的女兒要出來。哦,對了,事情結束之後,我和約翰打算去雅典,或許你也可以一起去。」

  說完話,王言一槍打破玻璃,對著下邊邦邦就是幾槍,然後就縮頭回來,不出意外的,方才的位置,被密集的子彈覆蓋,他們轉移槍口打碎了所有的玻璃。緊接著,唰唰唰的好幾個煙霧彈扔進來,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如此宣示了最後一輪戰鬥的展開。

  約翰自覺的跑到拐角堵人,凱恩側耳傾聽,懂事兒的跟在了約翰的身後。

  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王言沒有理會煙霧的燻人又嗆眼,走到前邊的第一間屋子,安靜的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

  他早都看到了下邊的情況,這一次過來的人得有四百多人,他也就殺了一半,剩下的被嚇破了膽,基本全是下邊那些高桌的人突突死的。

  之前已經派了幾十人,並且已經失敗的情況下,他們又弄了百人隊過來,可以想見,這些人一定是比之前的人更加厲害,屬於高桌王牌中的王牌。

  所以王言非常自然的薅過前排突擊的人,十分熟練的一槍抵在脖頸處,砰,超度了骯髒的靈魂。他殺的就是王牌……

  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不同,這些人的水平,差不多都是約翰·威克的程度,這是超級人類項目的一個初成品。穿戴的武備似乎也與之前不同型號,有更強大的防護能力。沙漠之鷹近距離射擊,人家就是輕微晃了晃,屁事兒沒有。

  王言搖了搖頭,這一次對面突擊的太勐烈,已經堵到了他的面前,而且另一邊的約翰·威克的安全也是個問題,他沒機會一槍槍的去打他們持槍的利手瓦解戰鬥力。

  只得一腳將堵到身前的人踹到後邊的人身上,下一瞬,他一副從後背抽刀的樣子,通體烏黑鎏金花紋的「含鋒」在手,動作不停,徑直一刀斜披過去,在大臂的中段位置,整齊的砍斷了手臂。

  這些人的防彈衣都是內裡陶瓷或是其他的什麼材料,含鋒的鋒利,配上他的力氣,是可以做到一刀兩斷的活噼的。只不過那太消耗力氣,這麼多人他噼不過來,只能砍手砍腳。

  這也更加證明了,在古代,一套鐵甲戰衣的威力。子彈這麼大的威力,都能基本全防護。鎧甲,真的輕易不能破防,沒甲的人有多絕望,可想而知。

  現在是黑夜,甚至沒來由的下起了雨,辦公樓內也斷了電源,只有些許微光可見。進廠決戰之前,王言也沒有白等,他已經控制了這裡的監控。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這些人都佩戴著專業的記錄儀。王言不知道在遙遠的另一端,有多少人看他搏殺,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很後怕。

  考慮到約翰·威克的生死存亡問題,王言也不再留手,提著刀就扎進了高桌王牌的隊伍之中。仍舊是一樣的套路,上面砍胳膊,下邊側踢斷腿,斷子絕孫。

  這些人確實要比之前的人更強,但對他來說,該是一腳,同樣是一腳,該是一刀,同樣是一刀,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王言自己清楚,消耗的力氣有多少。

  王言的目標,死活不論,但一定要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哪怕一條手臂,擁有哪怕一條好腿。這場面是無比血腥的,王言整個人都被飛濺的血湖了一層。髮型早都沒有了,滴落的不是汗,全都是血。

  好幾十人的兩條胳膊放血,真的可以流成河。

  該有的掩飾要有,王言回到最開始的房間裡,收了含鋒,轉而提著那把砍刀。至於觀戰的人有什麼疑問,那就疑問吧。誰還敢跟他找答桉不成?他只要騙過約翰·威克,跟凱恩兩個人就行。

  當他微微喘息著,拖著一趟血路來到這邊拐角的時候,就看到約翰跟凱恩()好朋友兩個在費勁的跟人滿地打滾的戰鬥著。

  主力都在他那邊,這裡也就是十多個人而已。能跟實力相當,並數倍於己的人周旋至今,還殺了幾個,這倆人已經相當不錯了。

  王言扔了手裡的破砍刀,說著破,這刀也是精心打造的,價值不菲,稱得上神兵利器。

  掏出沙漠之鷹,走過去踹飛兩人,薅著騎在約翰身上的一人,一槍對著脖子就打了下去。解救了約翰以後,他又如法炮製,救出了已經眼看不支的凱恩。

  這才在兩人解脫的眼神中,解決了剩下的幾個人。

  掏出一包華子,自己點上一顆,剩下的連煙帶火丟給兩人:「沒受傷吧?」

  約翰先哆嗦著點了煙,這才回話:「被捅了兩刀,不過避開了要害,我感覺還好。」

  「我也差不多。」凱恩自顧接話,先前王言根本沒叫他中文名,也沒跟他中文對話,他便知道王言不很待見他。但他現在沒有退路,遇到大腿要抱好,別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問題。

  渾身都是血,又是漆黑一團,根本看不了傷勢。王言上前抓著他們倆的手腕脈診,安靜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問題不大。」

  約翰的傷更重一些,凱恩則是好很多。雖然約翰號稱夜魔,但到底不如凱恩這個瞎子更適應黑暗。

  「我就說沒什麼問題。還好你來的及時,王,要是再晚一會兒,我可能就要去見海倫了。」

  約翰的話多起來,也輕鬆起來。許是經歷了一番此生最有強度的生死危機,並還算順利的度過,煥發了新生。

  王言笑了笑:「你們歇一會兒吧,我去補槍。」

  他叼著煙,收起了手槍,從地上撿起一把步槍,走過去挨個的在脖子上又補了一輪。而後緩緩的邁步,大皮鞋踩在血泊之中,聲音怪異,在寂靜的走廊裡,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令那些橫七豎八躺在一起,斷胳膊斷腿,血流了一地,卻還是沒有死的人感到毛骨悚然。近了,惡魔的腳步更近了……

  王言叼著煙,用著步槍的槍管翻著這些死鬼的下巴,而後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他都成血人了,哪裡還管是否優雅的問題。就這麼一槍,一槍,又一槍,死透了的要來一槍,沒死透的,更要來一槍。

  一切做完,王言從一具屍體上拽下來一個記錄儀,對著屍體成堆的屍體照過去,而後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尊敬的先生們,或許還有女士們,讓一切都結束在舊金山,是我們的約定,那麼請問是否還有接下來的進攻?

  如果有,要儘快,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在這裡給你們看錶演。如果沒有,也要儘快,取消懸賞,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送過來,我會在酒店等你們。哦對了,還有凱恩女兒的事。不要耍花招,搞小動作,我保證後果很嚴重。

  對了,記得儘快收拾現場,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舊金山、紐約、羅馬、東京、曼谷、巴黎、倫敦、莫斯科等等各處的大陸酒店所在,以及各處不知名的豪華莊園中,數不清的人們看著畫面上的那個,被血凝成的痂裹住臉,雙眼深邃,滿是對生命的漠視,他的嘴角仍舊揚起,露著漫不經心的微笑。那是最極致的瘋狂,那是平靜。小說

  他們光是看著傳來的畫面,鼻尖就已經充滿了血腥氣,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始嘔吐。他們無法想象,這個男人,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在那樣的環境中,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