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六九六章 孤島

  如今紅黨青黴素在手,錢賺的比印鈔機印的都要快,各種物資也漸漸的豐沛起來。即便美國已經成功研製出青黴素,並且開始售賣,但當今世界到處打仗,對於紅黨也沒什麼影響。就靠著這麼一個抗生素,紅黨大發其財。

  這樣的情況,早都惹了光頭的眼,所以第二次反共,也是早都醞釀著了。就在才過的去年,國民黨想要把紅黨領導的部隊,驅趕到黃河以北,並夥同日本人夾擊,消滅紅黨主力。鬥爭一直在進行,但是仍舊不理想。

  有關這件事,王言也早都提供了情報。而且紅黨的情報系統本就很強,其他渠道也獲知了很多消息。但這是戰爭,情報終究只是輔助,何況雙方對比懸殊,本就劣勢。

  紛紛擾擾了許久的事,醞釀了許久的風暴,終於在進入了四一年不久爆發。

  一月八日,各大報紙通篇報道的,全部都是第三戰區司令顧祝同及其下第三十二集團軍總司令上官雲相,率領七個師八萬餘人,在地處皖南山區的宣城市涇縣茂林,對由葉為詢所率的新四軍九千餘人實行包圍襲擊。

  消息一出,全國譁然,這是誰都沒想到的。值此外敵當前,國土淪喪,民族危亡之際,國民黨竟然還敢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內戰。立時,各界人士開始對著國民黨狂噴,紅黨在各種的嚴正抗議,並奔走解決問題。

  事情的發展很快,八萬人打一萬人,還是早有準備的包圍戰,又是熱武器的槍炮戰爭,基本不可能翻盤。終於,歷經七晝夜血戰,寡不敵眾、彈盡糧絕,近乎全滅。新四軍軍長葉為詢談判被扣,副軍長項英、參謀長周子昆、政治部主任袁國平等皆為叛徒所害。

  這就是‘皖南事變’,為國民黨第二次反共高潮。

  此事一直到了三月,經過各方周旋,各種明暗鬥爭,才算是結束。但是葉為詢並沒有被釋放,仍舊被關押。

  他做了一首現代詩,幾十年後的語文課本選錄,名《囚歌》。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走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渴望著自由,但也深知道——人的軀體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待著,那一天——地下的烈火衝騰,把這活棺材和我一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人的軀體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精神,是永存的。

  世界局勢紛亂,戰爭的機器一旦開動,便無法輕易停下。

  德國對著歐洲的貴族老爺們拳打腳踢,打下了大大的土地。並制定了巴巴羅薩計劃,於六月對蘇聯發動進攻。日本因為資源問題,對東南亞地區眼饞已久。而且東南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佔領東南亞既可以切斷美英等國援華的兩條重要的路上交通線,滇越鐵路和滇緬公路,又可以向西進入印度洋威脅印度,並與德軍在中東會師,向南則可以攻佔澳大利亞,稱霸西太平洋。

  如此,他們與德國聯手,即可瓜分世界,締造一個龐大的帝國。

  帶著這種美好想象,狂熱、激進的軍國主義政府,剛剛上任不久,卻已經計劃許久的陸軍大將,內閣首相,以後的日本頭號戰犯,東條英機,帶領著軍國主義內閣,催動著日本這架高速運轉,已經無法停止的戰爭機器,空襲美國的海空軍基地珍珠港。

  這一行動,徹底的打破了美國在後邊置身事外大發戰爭財,謀求各種利益的計劃,使之不得不參與到戰爭中來,太平洋戰爭由此爆發。

  這些國際上的大事,本與王言無礙,但與日本偷襲珍珠港同步的,是凌晨時候,停泊在黃浦江中的英國炮艇‘自沉’,美國炮艇投降。日本海軍從外灘上岸,逐步向內推進。上午,蘇州河上各橋樑全部封鎖,僅允許日軍自虹口經過這些橋樑開進公共租界,日本海軍、陸軍分別接管了公共租界的中、西兩區。同時開始抓捕公共租界工部局以及其他停留在此的各國洋人,將他們拘捕至集中營集中關押。

  這樣的大事,當然是少不了王言的。

  上午六點,王言身著皮大衣,腳踩大皮靴,扣著帽子,坐在福煦路口,特意架起來的一張擺滿了各式早餐的桌子邊,大口的吃著早餐。

  看著被木柵欄格在法租界之外的烏壓壓的人群,耳邊充斥著各種的吵鬧,小跑著過來的劉一統實在無法想象,這種時候王言竟然還有心思吃著早餐,他煩躁的撓著頭,坐在凳子上:“我說,咱們真就這麼堵著?”

  “你說有什麼用?那得是法國人說!”

  王言喝了口白粥,夾了小籠包塞嘴裡,又弄了一塊鹹菜,手上扒著茶葉蛋,便頭看著不遠處的一街之隔的景象,搖頭笑道,“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就在昨天,日本出動飛機三百多架、軍艦五十多艘,偷襲了美國在太平洋夏威夷的海軍基地,連續往返兩次空襲軍艦和機場,美軍猝不及防,太平洋艦隊主力幾乎全被摧毀。他們不光進了咱們這的公共租界,還出兵攻打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