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五八四章 抓起來了

  而在之前王言去後院的時候,聽到程建軍家裡也不消停。捱了揍的程建軍已經腫了臉,身上也都是土,髒兮兮的,面對家人的詢問,只說走路沒看道,以一個新奇的姿勢摔了一把。但是這種說辭如何騙他媳婦,騙他爹媽呢。就算是他已經拍過身上的塵土,但是衣服上的大腳印子因為沾了泥,根本拍不掉,還是能看清的。再說他們又不瞎、不傻,臉上那麼大一個巴掌印,如何看不清呢。

  程建軍當然不可能說是被王言打的,就嘴硬說是摔的,然後就躺在床上緩解著疼痛,咬牙切齒,暗戳戳的研究怎麼把今天的恥辱更大還給王言……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事情的發展並不如人願。

  不論人的本性如何,性善也好,性惡也罷,經歷多了以後,總也會忍不住的起些貪念。在遠古的未開化的時代,有的人弄了一把鋒利的石斧,那麼必然就會有羨慕的人。而隨著技術的發展,人們從洞裡住到平原,住上了房子,那麼必然就會有人的房子大、規整,也會有人能穿獸皮,而有人只能穿樹葉……

  儘管總體上生活水平是在提高的,但是在相同的一片土地上,總是有過的好的人,總是有過的差的人,總會有人地多,總有人地少,總有人鮮衣怒馬,有人飯都吃不上。

  那麼地少的人,飯都吃不上的人,就會羨慕地多的、鮮衣怒馬的人,這是沒錯的,沒有人不想過的更好。但是羨慕的多了,有人還是埋頭苦幹,有人卻生了貪念,開始走些捷徑。

  如果想走捷徑的人剛好有些權力,那就是更輕鬆不過的一件事。因為凡是權力,就涉及到人員的管理、資源的分配。縱然只是芝麻大的一個窮鄉僻壤的村支書,也掌握著村裡的土地分配,繼承公證,以及國家的各種補助、補貼,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環節,他只要伸伸手,就能得到利益。

  程建軍作為一個工商稽查科的科員,加之他本身就嘴好,會鑽營,那麼在他掌握著一定公權力的基礎上,團結同事,伺候好領導,也是可以發財的。

  正如原劇演的那般,一直忍著沒有離婚的程建軍的媳婦確實等到了春天,大學生不白當。

  在程建軍畢業參加工作以後,就直接感受到了財富的召喚。每天那麼多的貨物往來,那麼多的公司、私人,他抓誰,誰就損失,他放誰,誰就賺錢,那麼他當然也就賺了錢。

  所以反映到生活上,程家的生活水準也是不錯的,至少跟韓家一樣,天天都吃肉。而且程建軍老丈人家那邊,也得了些幫助,他的口碑挺好。別人只要提起他來,那就是誇,說上大學的就是有前途,說程建軍就是有出息等等。

  這樣做的人有很多,程建軍一開始小心謹慎,但隨著這樣的事兒乾的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不再當回事兒,漸漸成了理所當然,有了一種心裡優越。

  但他的優越,現在要沒了。

  請了兩天假,待緩和了臉上的腫脹,他才去上班,正喝著茶水,就有紀檢的人過來找他了解情況。言說接到舉報,請他配合調查。

  面對檢查,除非證據甩臉上實在狡辯不了,否則沒人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這是人民警察在工作中遇到的最大困難,不管是民事糾紛,還是刑事案件,當事人永遠都是各執一詞,各說各話。

  其實沒有人真的四六不懂,就算不懂法,生活在這個社會中,也總該知道什麼事是不能做的。撒潑打滾的人之所以如此,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不對,是這樣對他們有利。所以沒有理的,犯了事兒的人,其實什麼都清楚明白,但就是要辯解。總是心存僥倖,總是想要那個‘萬一呢’……

  程建軍也不例外,打死不承認自己做的事。但是很顯然,紀檢的人準備充分,他們拿出了舉報人的證詞、證據,同時又找了他媳婦過來配合調查。

  他的媳婦就是個普通的知識女青年,又過了這麼多年的日子,知識忘了,女青年也成了家庭婦女。這本就是虧心事,在板著臉的公務人員面前,如何都做不到程建軍那樣的死不承認,只幾句話的功夫,就把知道的全說了。

  理所當然的,程建軍被抓了,關起來等候起訴判決,禁止探望……

  “王爺,不是您老給弄進去的吧?”韓春明疑惑的看著邊上淡淡喝酒的王言:“那兩天我可是看著了,那臉都被打腫了。”

  茶飄香樓上的一個包間中,王言、老關頭、破爛侯、馬都、韓春明、濤子六人,又在聚會閒談。自從這飯店開張,眾人就不跟老關頭家裡吃了,又得辛苦做飯,又得收拾廚餘,不如這裡省事兒安心。另外韓春明也沒停下,又賺夠了錢,打算在王府井那邊再開個店,最近正在物色店面,直接買樓。

  因為王府井離他們住的地方更近些,所以準備叫聚朋友,就老關頭行走江湖的綽號。說是等到那家店開起來,就跟那邊喝。從這綽號也能看出來,老關頭年輕時候正經的提籠架鳥的選手。畢竟那會兒沒有提籠架鳥的愛好,跟那些朋友也聚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