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五三六章 變故

  麗麗趕緊的搖頭,把槍塞回到王言的手中:“沒有,言哥,我怎麼會那麼想呢。既然決定了跟你,那我就不會反悔。抵押貸款沒問題,明天我就去銀行辦。咱們還是別得罪放高利貸的那些人了,小日本有名的山口組、稻川會、住吉會在東京都有產業,他們都放貸的,還不上就讓女人去拍片,咱們萬一惹上了他們,實在太危險了,還是去銀行吧。另外還有一點,言哥,咱們那麼使喚那些女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麗麗,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姑娘們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不清楚麼?你以為你帶著她們自己開店,儘量保證了安全,提供了一定的庇護就功德無量了?大錯特錯。真正功德無量的是什麼?是在她們最開始的時候,就給她們提供一個港灣。讓她們可以避免被那些有壞心思的人利用、坑害、欺騙。至於以後,她們貪慕浮華、虛榮,那就不是你的事兒了,因為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王言說道:“所以說我們怎麼能是使喚那些女人呢?我們是在幫助她們。咱們管吃管住,還給她們發工錢,雖然比起其他活會少不少,但那是純剩下來的。這些錢都是可以讓她們家裡的生活,讓自己的生活變好的。而且有我們擋著,她們就免了被別人拐著上了歧路,在各種的風俗店搔首弄姿都是好的,要是被人家弄去割了器官怎麼辦?

  既然這樣,我們在幫助她們的時候,順便讓她們創造一些財富,難道不是應該的?而且等到以後我們的服裝廠做起來了,有了自己的品牌,可以在國內開工廠了,那麼就可以把那些女人送回國。她們出來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錢?以現在的情況,在家裡能夠沒個月賺一千,誰願意大老遠跑小日本來?麗麗,這才是真正功德無量的事業,是幫助我們華人女性在小日本立足的大好事,你明白麼?”

  王言當然沒有忽悠麗麗,雖然話說的有些過於的冠冕堂皇不要逼臉,把剝削說的那麼好聽,但一定程度上,確實是幫助了那些國內過來的女人,避免她們失足下海,本本分分的做良家。

  當然他現在的能力有限,肯定幫不了多少人,幾十上百也就差不多了。這個數字,相比起廣大的偷渡華人來說不值一提,就看誰好命能堅持了。他王某人可從來不小氣,更別說現在又是發展的初期,只要肯幹,那日子絕對差不了,再有些能力,那就更是好日子。

  麗麗又不是四六不懂的人,王言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照做。她主動的埋首在王言的頸肩:“我都聽你的。”

  她的吐息吹在王言的皮膚上,曖昧的氣息立時瀰漫開來。才剛在一起三天,熱乎勁還沒有過,現在體驗的是新鮮,而非以後的排解生理需求。

  關了嘰裡呱啦的電視,王言橫抱著麗麗上樓……

  雖不能稱之為事業,但是生意也算是起了步。麗麗聽話的去辦了貸款,到處比對著購買二手的機械設備,填充到東京郊外的工廠之中。另一邊的老鬼等人的推廣電話卡,進展也還不錯。貪便宜的人有的是,小日本也不多啥,賣的還是比較火的。

  這個電話卡,還算是一個產業。因為從上游的公司推出電話卡上市,客戶購買用光了額度之後,那個廢卡是回收的,他們做的假卡,就是利用了原有電話卡的漏洞牟利。成本就是那個卡片的回收費用,剩下的人工當然不值一提。這個利潤還是非常可觀的,若不然也不足以讓太保等人過好日子,還弄了兩臺電腦,以及一堆亂七八糟的電子元器件,這些東西都不便宜的。

  在太保那裡是成本價高一點點的批量拿,到了外面就是靠著比其他賣的便宜,低價賣。如此操作,當然利潤不小。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賣卡的隊伍不過二十天就壯大到了三十人。

  王言也沒閒著,除了偶爾的抽出時間給小弟們上上課,剩下的時間他都在太保那裡,帶著周益先一起做vCd。技術是現成的,不過因為這一次沒有錢,沒辦法買下mpeg解壓縮的專利,但是現在這專利也不值錢,他又讓麗麗註冊了一家空殼公司,以這個公司的名義聯繫過去購買了專利的授權。

  剩下的硬件東西就好辦了,只是需要時間一點點的磨出來,有兩三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主要還是人少,而且還是屬於手搓原型機,再加上王言這方面的實踐動手能力確實一般,所以也就慢了許多。

  至於這個動手能力的問題,其實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大用。畢竟他一直都是屬於引領者的角色,滿腦子的理論,動手這個事輕易用不到他,也沒必要刻意去搞那些。不過他的動手能力雖然一般,卻也是頂事兒的,一般人不好使,要不然他這麼大歲數不是白活了麼。

  當然也沒忘了阿杰跟鐵頭兩人,阿杰牢記王言交給的任務,空餘時候已經開始去聯繫那些他知道的,踏實肯幹的女人,並且都已經送了幾個人過去,先按照市面上的大牌衣服裁縫上了。

  至於鐵頭就簡單多了,有活就幹,沒活偶爾刷盤子,多數時候還是去大街上轉悠,希望可以找到他心心念唸的秀秀。

  但命運已經註定了,該來的總是會來。

  還是後來租的那棟房子,王言跟鐵頭、阿杰還有已經養好傷的小戴一起吃飯喝酒。現在郝大嬸母女已經搬走了,去到了郊外工廠那邊的民房,以後專門給那邊的女工做飯。不過房子的衛生方面也還可以,畢竟人少麼,鐵頭也是利索的人,沒事兒他都會收拾收拾。

  吃了一會兒,鐵頭突然開口說道:“言哥,我想跟你手下幹活。”

  王言適當表露出一些驚訝:“不是一直都想踏踏實實的麼,是出什麼事了?”

  鐵頭搖頭嘆氣,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重重的放下杯子:“昨天晚上我見到秀秀了,她已經……已經跟了別人。阿杰說是三合會的頭目,很有勢力。”

  “那你是什麼意思?想弄死那個頭目,然後再繼續跟秀秀一起過日子?”

  聽到王言的話,鐵頭愣了一下,眼中有些閃過幾分希望,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想多賺點兒錢,以後弄個正經的身份。這裡的房子都是幾千萬上億的,現在我跟阿杰一起打黑工,這輩子都沒可能買的起。你也知道,言哥,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現在秀秀也跟了別人,我也沒什麼希望了,還不如跟著你做事,命好就發財,命不好被人整死也認了。”

  王言當然看到了鐵頭眼中一閃而過的心動,原本故事中,最後要蒐集證據弄死江口利成的時候,麗麗就是這麼說的,而鐵頭沒否認。或許有幾分為朋友著想的真感情,但是肯定也不會沒有秀秀的事。

  沒辦法,秀秀已經成為了鐵頭的執念。為了秀秀,鐵頭偷渡過海,牽涉到了殺害國內邊防警察的罪,這輩子都回不去老家。來到小日本,又要幹著髒活累活,又要被人剝削,被人看不起,還受氣。他為秀秀付出了太多,沒有個結果,死都閉不上眼。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雖然確實有些危險,但被人砍死的概率其實並沒有很高。一般都是砍的失去反抗能力就收手,搶救及時的話,還是有希望的。”沒有理會幾人的無語凝噎,王言笑呵呵的看向阿杰:“老鬼他們都在賣電話卡,現在鐵頭也要去了,你是什麼想法?”

  “言哥,你知道的,我膽子小。我不騙你,言哥,其實我以前最大的想法就是弄一輛小車,出攤賣賣炒栗子就很好了。”阿杰自嘲的笑著自己膽子小、沒出息,想了想,他說:“要不然,我去嫂子的服裝廠跟她們一起做衣服?或者是乾點兒什麼我能幹的?”

  也不是他想去,真是自己幹活沒意思,認識的人基本都被王言收編了。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生活在一起的一幫人中,就他完犢子,還有些小失落呢,為自己不能跟上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