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四七九章 忽然而已

  “沒勁呢。”阮莞翻了個白眼:“要見我爸媽了,緊張吧?”

  “我臉多大呀,這二十多年就不知道什麼叫緊張。”

  他這一次跟著阮莞回黃果樹,就是為了見一見阮莞的父母,而且現在正是七月,黃果樹的好季節,順便在這邊看看景,呆上十天八天的再回金陵。

  說來還是因為趙世永,阮莞的父母是知道阮莞跟趙世永搞對象的,還挺滿意,年前的時候在縣城遇到了趙世永,才知道已經分手一年了,並且趙世永非常噁心的沒說他的毛病,只說阮莞變了心,又弄出了什麼錢包男。雖然阮莞的父母沒有輕信,但也是疑惑,打電話找了阮莞先回家。那會兒阮莞還在‘兼職’,無奈只得提前回了家,跟家裡人說了趙世永做的事,又說自己又找了男朋友寬慰。

  有了男朋友,做父母的自然想要見一見,就定了暑假過來看看。不能結婚阮莞認了,爹媽總得見一見的,所以她只一提,王言沒有絲毫猶豫,有了現在的黃果樹之行。

  “是,就你最不要臉。”阮莞還是佩服王言的厚臉皮。

  “臉皮厚,吃不夠,臉皮薄,吃不著。我凡是要點兒臉,也沒有咱倆的事兒。”王言對自己的認知永遠那麼清楚……

  “行了,行了,你快別說了。趕緊走幾步,馬上就要到了。”

  很快的進到了寨子裡,跟人打著招呼,到了位於山坡中間的一處房子中。建築形式,就是幹欄式的二層木質建築,整體是一正房兩廂房的三合院,古色古香,還挺有感覺的。

  阮莞的父母聽到動靜出來接,熱情的招呼著王言屋裡走。阮父老實,阮母溫柔,都是外柔內剛的正經人,養出阮莞這樣的溫婉的女兒也算正常。

  王言的條件,就是老丈人是天王老子也沒問題。有錢,父母雙亡,既能保證婚後的物質生活,又沒有所謂婆媳矛盾。到了阮莞父母這裡,那就更沒毛病了。

  他是一頓白話,哄的阮莞父母高興非常。而面對什麼時候結婚的問題,王言只說看阮莞心意,阮莞則是一臉的甜蜜微笑,也不說話,給她父母一種很快的感覺。

  如此,阮莞的父母滿意了。沒了一個趙世永,來了一個更好的王言,挺好,同時還為阮莞高興著,也自豪著。畢竟親姑娘,學習好上了大學,搞對象也能耐,一個比一個厲害,滿意著呢。

  在應了阮莞的父母之後,王豔開始跟著阮莞遊山玩水,到處晃悠。

  黃果樹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是避寒避暑的勝地。空氣清新,每立方厘米空氣含負氧離子兩萬八千個以上,是天然大氧吧。現在正是雨季,沒事兒就呱嗒呱嗒下,煙雨朦朧,感覺很棒。

  珠簾鉤不卷,飛練掛遙峰,作為華夏第一大瀑布的黃果樹瀑布,自然是必須去的地方。此外還有豬八戒背媳婦的天星橋,陡坡塘西遊記中師徒四人牽馬而過的吼瀑,也都溜達了一圈。還有其他的一些地方,有著阮莞這個本地人導遊,玩的挺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在人家家裡住著廂房,不好光明正大的一起睡……

  沒什麼意外,更沒有遇到趙世永,沒有裝逼打臉的爛糟事兒,在跟阮莞一起上山下河的遊玩了十天,還過了一個布依族的六月六,王言這才離開了黃果樹。

  阮莞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做,再說性子也在那的,沒有搞小情緒,只是眼波盈盈俏臉含春,滿懷不捨的送王某人上了車。

  王言有很多事做麼?當然有,是要回去帶施潔出去旅遊。之前帶阮莞出去玩,施潔就不高興,這次更是見了阮莞的父母,施潔的大嘴都撅到了天上去。所以為了彌補,施潔請了半個月的假,要每天在一起……

  時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這一忽然,大學生活便要而已。

  學校中,還是那麼熱鬧。難過的,卻是換了一批又一批。

  知道總要到這時候,甚至在這時候沒有到來時還企盼著時間快一些,再快一些。但是當真的到了這時候,即將成為社會人的學生們,還是忍不住的感嘆,好快啊……

  四年前初入校園的滿心希望,化作了四年後對未來的不確定,夾雜著一個寢室睡了好幾年的上下鋪兄弟、姐妹之間別離的愁。

  “聽說你得了公派留學的資格?”

  火熱的六月,三一零寢室,王言跟張開相對而坐,滋了著熱茶水下圍棋,尋覓著所謂心境自然涼的感覺。一邊的陳孝正日常死人臉,看著兩人如此模樣,突然想起了以前許開陽跟胖子沒畢業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玩的。

  在許開陽跟胖子畢業之後,這寢室就乾淨了。就剩張開自己,不好意思禍害。陳孝正日常的每天收拾衛生,但工作強度降了不少,有些不習慣。

  他說:“是,已經辦簽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來。”

  張開問道:“我聽說另一個人不是曾毓啊?你們倆什麼情況?”

  “老張,我說多少遍了,我跟曾毓是朋友。”

  “朋友朋友朋友,你說啥是啥,她咋沒選上呢?”

  “她爸是院長,我跟她又走的近。公派名額一共就兩個,如果我跟她都選上,會影響她爸的,所以她準備再等一年,先讀個博士,等到明年再出國。”

  沉默了一下,陳孝正繼續說:“我能選上公派名額,確實是曾毓給我爭取的,但我們是朋友……”

  “你說是朋友,那曾毓呢?”張開嘖嘖搖頭,比著大拇指:“還得是你啊,阿正,你是真厲害,我佩服你。真的,我是真心的,不是說反話,一點兒諷刺你的意思都沒有。現在海龜值錢啊,你去美利堅混個三五年,回來那人家搶著要。你本來還聰明,又努力,漂洋過海薰陶一下,再回到咱們華夏那就是年入十幾二十萬,直接出人頭地。哎,不對,那都好不容易出去了,還回來幹啥?阿正,加油,我看好你,到了那邊別忘了給我打上一通來自遙遠彼岸的電話,讓我羨慕羨慕。”

  陳孝正苦澀的搖頭,他當然知道曾毓對他的意思,從上大學開始,直到現在的五年時間,曾毓一直都是跟在他的身邊。他沒有表示,但他也知道,曾毓已經默認了他們倆的關係是男女朋友。這一次的公派名額,憑著他的實力是得不到的,別人不說,就王言這個四年雙學位,建築系研究生畢業的選手,都沒說話呢。他現在也犯難,曾毓的攻勢很猛,他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他嘆了口氣,問王言:“你怎麼不出國?你知道,如果你想去的話,只要跟領導說一句,公派名額必然有你一個。”

  張開哈哈笑:“你都不用問他,這個我就能回答你。就從來沒想過給別人打工,要創業致富做老闆,是吧?王哥?”說到最後,已經是一臉的狗腿相。

  王言嗯了一聲:“是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