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四四七章 造反總得流點血

  隨著王言的一步步走進落針可聞的大殿中,終於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

  “王言,你狼子野心,頭生逆骨。官家與你高官厚祿,何其寵信?就是讓你做了龍椅,也擋不住天下悠悠眾口,史書上你也是亂臣賊子。”

  “大膽,趙佶不修德行,奢靡無度,治下民生凋敝,百業具頹。今王將軍有治世之能,登臨大寶,讓我華夏國富民強,有何不可?豈容爾等腐儒犬吠。”

  這二人,一個罵王言,一個舔王言,算是開了頭。一時間,整個大慶殿中吵做一團,很輕鬆的便分了三派。一派罵的,一派舔的,一派不發一言,雙眼一閉,愛咋咋地。

  作為主角的王言,進來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這幫人就先幹起來了,是真幹,拳打腳踢還上牙咬的那種,還是群架,烏央烏央的,熱鬧極了。

  這很正常,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明顯的沒有挽回的機會。之前的那段時間中,他們已經打探清楚,內城的城門全都關了。再一想到造反之事,王言只帶了區區三千人,結合以前王言行事風格,那麼定然是早都準備完全,沒有他們跑路的機會。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很明白了,這三派人又可以分成,不想死的、想死的、愛咋咋地的。雖然確實要靠他們治國,但也不是不能殺。畢竟大宋養士一百五十年,冗官都要把國冗沒了,怎麼可能真的沒有做官的人呢。只是很多都是清談高手,缺少實務能力,不堪大用罷了。

  在這座大宋最高權利的殿堂中,鬧劇還在繼續。王言眼看著的,有人的牙都被打飛了,可見激烈程度。

  他向來不耐嘈雜吵鬧,但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中間稍稍的歪著頭,抬起手用手指掏著耳朵。

  場中的焦點是他,雖然已經打出了真火,但是注意力也集中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場中很自然的便漸漸安靜下來,狗腦子都要打出來的人也被人拉開,分站兩邊。

  王言看著那個最先舔他的,好看的臉此刻卻有些青腫的人:“你是何人?”

  “回皇上,臣乃政和五年進士,姓秦名檜字會之,現任太學學正。”

  秦檜啊,王言瞭然。學正差不多就是校長,現在這個時候,太學的地位自然不低,故此朔望大朝會,他也有資格參加。只是沒想到,那些比他官大的人都沒開口,倒是他先來搖旗。

  不是洗秦檜,在原本歷史上,金軍南下之時,秦檜是主張不宜怯懦,讓金軍看出軟弱助長氣氣焰,在金軍包圍汴京時,還上奏加強守備,最多割燕山一路之地。欽宗派他升職,但是他認為是專為割地求和的差使,三上奏摺請辭。

  當然這些事,在他為金國所擄北上,以及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面前,不值一提,也只是說一下人的複雜性。畢竟那個時候,秦檜到底所圖為何,真心還是假意,沒有人知道,就連現在的秦檜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怎麼說,秦檜弄了岳飛這麼個三千打十萬的猛將,力圖北伐的主帥,那都是實打實的,是毋庸置疑的。這個行為,放在什麼時候都說不過去。

  而且秦檜現在這樣一幅諂笑怕死的樣子,那還有什麼說的呢?

  王言笑呵呵的回了個微笑,在秦檜更大的笑臉綻放開來之前,只見刀光一閃,秦檜的腦袋整個的飛了起來,因為氣壓失衡的原因,體內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隨後狠狠的倒在地上。他的腦袋咕嚕嚕滾了幾圈,嚇的群臣慌忙躲避,就怕沾到身上。那腦袋的臉上,仍是那一副大事已定,將要開懷大笑的樣子……

  砍頭這一項業務能力,王言很精通。

  一刀過去之後,他早都靈敏的閃到了一邊,一滴血都沒沾到身上。

  高坐龍椅的趙佶以及殿內的百官,被這猝不及防的變化嚇的一個哆嗦,臉色煞白,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第一個表示支持的,甚至都開口叫皇上的人,會這麼幹脆的,被一刀砍了。

  有的人低頭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透過那仍然汩汩流血的切口之平滑,忍不住的感嘆這一刀多麼的快準狠。果真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那麼沒心,還有人看著閃到一邊的,提著刀傲立場中的王言,看著刀身上順著精美紋雕之間的血槽低落的殷紅,而刀身卻未有絲毫血跡,仍然光亮照人,忍不住的感嘆真乃神兵……

  有的人眉頭緊皺,不明所以的看著王言,沒明白此舉是為什麼。

  人們的反應,王言盡收眼底。

  秦檜是自己倒黴跳出來的,事實上今天不管是誰,只要先開口舔他,他都會二話不說提刀就砍了。

  他此舉,也沒別的,就是簡簡單單立個威,總要殺個人鎮一鎮的。畢竟造反麼,不流點兒血,總是說不過去。

  而怕死的投降派,或許業務能力夠用,但基本都不是好東西,職業操守大多沒有。而有業務能力的人又不差那幾個,砍了也就砍了,沒什麼大不了。

  收到入鞘,他走到群臣前方站定,看著龍椅上仍然哆嗦的趙佶呵呵一笑,轉回身面向群臣,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