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個哩嗝楞 作品

第三二一章 幫段西風

  “可是現在我不覺得,你不知道,王言,我現在後老悔了。一天天提心吊膽的,就怕蘇青發現,睡覺我都睡不踏實。你說我告訴她吧,我還不敢。我就恨不得拴根繩直接死了,我還不敢,你說我要沒了,那蘇青和孩子,她們娘倆可怎麼過啊。”

  段西風擦了擦鼻涕:“兄弟,你現在也知道了,也沒告訴桃子,還有我大姨她們。你肯定是覺得我還有救,你快幫我想想主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就你說那些,我覺得也就是被這個鄧佳佳纏住了,知道害怕了。要是沒這檔子事兒,你不定怎麼快活呢。”王言道:“還能怎麼辦啊?先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子宮內膜薄弱,然後做親子鑑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是,拿錢了事,不是,就讓她滾。”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她知道我在哪兒工作,知道咱們家在哪兒,她還知道蘇青在哪兒工作。你說要是她撒潑怎麼辦?不管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那我不老實,不過日子是一定的啊,那蘇青還有我大姨,還有你們家桃子,誰能饒了我?那不得真拿菜刀給我活劈了呀?我真特別愛咱們這個家,特別愛蘇青。她父母去世的早,我也是,大姨拿我也當親兒子,我看桃子也是親妹妹,我真不想就這麼散了。”

  “知道怕就行。”王言擺了擺手:“我跟你說好啊,這一次幫你是為了家庭和諧,這兩個孕婦,還有我老丈母孃那麼大歲數了,可不能瞎折騰。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早死早超生吧。”

  “哎吆兄弟呀,我這一次都要愁死了,哪兒還敢有下一次啊。你快說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王言喝了口酒:“簡單,你就直接把這幾張紙甩她臉上就好了。”

  普通人看到那些詳細到自己都忘了的資料,是會恐懼的,他很有經驗。一個走歪了的陪酒小姐,素質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很好拿捏。

  “就這?”段西風一臉的不相信:“這算啥呀?她可挺難搞的我跟你說,要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

  “你快閉嘴吧。難搞不也讓你搞了嘛?再說了,到現在有挺長時間了吧?她說啥你信啥?就那幾張紙把她扒的那麼幹淨,她還怎麼跟你鬧?既然能把她查的底掉,是不是也能讓她出個意外?出人命咱們不敢說,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把她弄殘廢了,沒問題吧?你說她害不害怕?”

  王言淡淡的說:“一個有點兒心眼的女人而已,有什麼搞不定的?只要你別軟,別人家掉兩滴眼淚就上去關心,那問題就不大,她絕對不敢鬧。事情發展到今天,都是你太軟了,或者說你還真想外邊插個旗。別狡辯,你自己怎麼想的自己清楚。”

  “所以只要你態度強硬,就萬事好說。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那孩子是誰的她更清楚。她要是不服,你就帶她去做親子鑑定,不是能抽羊水嗎?非得等孩子生下來再鑑定?雖說可能會導致流產,但除非你是真想跟她過日子,要不然那孩子掉不掉的……嗯,要真是你的,就算你下輩子做狗了。凡事總得有個取捨吧?總不能真跟我大表姐離了不是?”

  段西風遲疑的說道:“真能行?”

  “一個陪酒小姐而已,你太高看她了。只要你不軟,九成能行,撐死就是給個三五萬,讓她有的賺就好了。”王言擺了擺手:“要是你早強勢一些,當初她自己就把孩子打了,哪還有今天的事兒啊?”

  段西風狠狠點頭:“行,我聽你的,吃完飯我就去找她。”

  “今天不行,明天吧。”

  “怎麼了?”

  王言聳了聳肩:“我跟桃子說了和你一起出來吃燒烤,她肯定得告訴大表姐。咱們多吃點,少喝點,早點回去陪老婆要緊。”

  “那就明天,來,喝酒喝酒。我得多喝點兒,要不然晚上睡不著。”

  “你高興就好。”王言拿著大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喝了酒之後開始吃肉。

  段西風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年的過往,一杯接一杯的把自己灌到迷糊但還清醒的狀態,王言又囑咐了一些具體怎麼說,兩人這才散夥各回各家。

  散的早,回的也早,到家的時候楊桃正在吃著水果看電視。

  “這麼早就回來啦?”

  “這不是怕你自己沒意思嘛,趕緊著回來陪你。”

  “就好像你回來有意思一樣。”

  谷</span>王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摟著她:“那倆人一起沒意思,總比你自己一個人沒意思有意思吧?”

  “哎呀,看你說的跟繞口令似的。一身的酒味,你快去洗洗。”

  “得令,娘子稍待,為夫去去就來。”說完,在楊桃咯咯咯的笑聲中,王言鏘鏘鏘的唸叨著跑到了洗手間去洗漱……

  隔了兩天,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王言收到了段西風的電話,說是成功打發了鄧佳佳,晚上找他喝酒聊聊天,王言也沒什麼事兒,索性就應約了。

  楊桃當然沒什麼說的,也就是無聊的問一問去哪,跟誰而已。畢竟像王言這樣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她的,真是幸運了。最簡單的例子,她姐就在那擺著呢,姐夫整天的忙忙忙不著家,對王言她挺放心的。話說回來,要是不放心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快的嫁給他,還懷上了孩子。

  將楊桃送到了老丈母孃家,等到晚上跟段西風一起回去接她。而後打車去到了約好的地方,是一家還算不錯的飯店,段西風早都點好了菜等著了。

  “快坐快坐。”見著王言過來,段西風熱情的招呼,給倒了一杯酸梅湯,而後拍著一邊沒有開封的十五年的茅子:“大恩不言謝,先開開胃,今天我可是出血了啊。咱們倆也別多喝,就這一瓶白的,再喝幾瓶啤酒就回家陪老婆。”

  王言含笑點頭:“行啊,說說吧,最後怎麼樣了?”

  “我跟你說,那天咱倆喝完酒,第二天我就請假了,早上我就去了給她租的房子那……”

  隨著段西風的娓娓道來,王言也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喝過酒的第二天,段西風吃了大姨一大早在外面買的早餐,吻別了有孕的妻子,按照以往的上班時間在家裡出發,開車直接去到了公司附近。他當然不上班,而是因為那小娘們就把房子租在他公司不遠。作為公司中高層,早都沒了簽到打卡那一說,他晚去或者不去,總有藉口。他所謂的請假,也不過是習慣性的那麼一說。

  到了地方,沒有第一時間上樓,而是在樓下抽了兩顆煙,醞釀了一番情緒這才進了單元門,乘了電梯上去。

  站在門口,他長出一口氣,給了自己兩個不輕不重的嘴巴子:“氣勢,氣勢,氣勢,要憤怒,要憤怒。”

  如此一番之後,這才在兜裡摸出鑰匙打開了門。

  鄧佳佳正美滋滋的躺在沙發上,看著裡面演的電視劇。這種生活當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在自己的大房子裡看電視,想要的是一身的國際大牌,想要的是富太太的生活。不過現在這樣也還不錯,至少生活過的去,不愁吃穿,挺好。她真的挺想退出江湖的,這個段西風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錯了,她知道不能要自行車的道理。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今天沒上班嗎?”聽到開門聲,看著走進來的段西風,她開心的坐起身,在看到他沒換鞋直接走進來後,不免的有些皺眉,委屈:“你怎麼不換鞋呀?要是在你家,肯定就換了吧……”

  “不換鞋?”看著做作的姿態,段西風一聲冷笑,上前兩步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到她的臉上,將她抽倒在沙發上。

  猝不及防,鄧佳佳‘啊’的一聲尖叫,捂著臉倒在沙發上,不敢相信的看著段西風,瞬間就是眼淚啪嗒:“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為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段西風掏出那幾張紙甩到她的臉上:“你自己看看吧。”而後暴躁的穿著粗氣站在陽臺邊上冷靜,太刺激,爽。

  段西風真是沒留手,這一嘴巴子下了死力,鄧佳佳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她還沒有失智,雙手打開折在一起的四張紙,見到自己的名字突然的雙眼瞪大,看著一邊平心靜氣的背影,哆哆嗦嗦的伸手翻著業,一行一行的看了起來,直至最後絕望,無力的放下手中的紙,因為那些都是真的……

  段西風冷哼:“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孩子?三天前你才跟一個男人開過房,你跟我說是我的孩子?啊?活膩味了?訛上我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鄧佳佳起身緊走幾步癱倒在地,抱著段西風的腿:“你相信我,相信我啊,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真的想要有一個家,我沒有騙你啊。”

  “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一個嘴巴子招呼過去,段西風看著倒在地板上的女人:“你告訴我,孩子是不是我的?嗯?”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老底被揭,鄧佳佳方寸大亂,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臉還疼。她知道既然已經被識破,那說再多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你說說,子宮內膜薄是真是假?你要說真的,咱們現在就去醫院查查。”

  “假的……”

  段西風冷眼看著鄧佳佳:“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鄧佳佳只是搖頭,段西風兩個大嘴巴子已經很說明態度了。再說那資料上記載的,有些事她自己都忘了,那上面雖然沒詳細寫,但只起了個頭她也該知道自己在人家面前沒有秘密,真的沒什麼好說。一點兒撒謊欺騙的餘地都沒有,手段再高也是白費。

  “去換身衣服吧,到醫院去一趟。”

  鄧佳佳哭紅著眼,楚楚可憐:“還去醫院幹什麼?”

  “把孩子打了,我出錢。之前的六萬我不要了,這麼一齣戲不能讓你白演,也算我夠意思了。有賺的就不錯了,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