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涅槃之名 作品

第331章 論原體(下)

  【字面意思,父親。】

  基因原體毫無畏懼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因為帝皇的話語而積攢起來的小小怒火,讓她擁有了實施如此僭越的底氣。

  她笑著:充滿了嘲諷。

  【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現在,有一則主題為內戰的劇本,正擺放在我們的眼前,而在目前已知的演員中,有一位的角色是扮演總督全國軍隊的大元帥。】

  【那麼您覺得:這個所謂的大元帥,會在第幾幕退場呢?】

  面對著摩根的咄咄逼人,帝皇只是沉默了一下。

  +荷魯斯是不會背叛我的,摩根:你不需要擔心這一點。+

  【我從未擔心,父親:我只是感到了可笑而已。】

  蜘蛛女皇的眉眼銳利。

  【任誰都知道,在一場以內戰為主體的戲劇中,像是戰帥這樣的軍中第一人,只會有兩個結局:要麼,他背叛了國王,倒在了戲劇的最後一幕,要麼,他忠於國王,倒在了戲劇的第一幕。】

  【難道,您還能想出第三種可能性麼?】

  人類之主沒有回答。

  +你到底想說什麼,摩根?+

  【我想說什麼?】

  基因原體笑了:她感覺自己是被氣笑的。

  【我想說,如果我真的在阿瓦隆設立了一個類似於戰帥這樣的職位,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親自兼任這個職位:您靠著軍團與艦隊打下了整個銀河,對軍事力量的絕對把握,才是雙頭鷹旗能夠飄揚在全銀河的最根本原因。】

  【而現在,您居然要把大遠征中所有的軍事力量,以及原本凌駕於所有軍團上的權威,完全地交給另外一個人?】

  +不是交給另外一個人,是交給荷魯斯。+

  【有區別麼!】

  蜘蛛女皇的這句話語,更像是一聲粗暴的呵斥。

  【原本只能容納您一個人的峰頂,現在卻被您強行的塞入了另外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荷魯斯,是您口口聲聲最信任的人,但他也無法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峰頂是容不下你們兩個的。】

  【雙頭鷹是隻能存活於幻想和傳說中的生物,父親,在現實的生活中,有兩個頭的生物,只是一種可悲的病例而已。】

  【當您讓荷魯斯與您一起站在峰頂的時候,你們的結局就只有三種可能:要麼,會有一個人被擠下去,要麼,你們兩個會在扭打中齊齊墜下,要麼,你們的戰鬥會震碎整個峰頂,讓岩石砸下,砸死在山腳下的我們所有人。】

  【您覺得的呢,父親?】

  摩根笑著,她前傾著身子,眉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要我說的話,戰帥這個職位就不應該存在,或者說,您能把它提出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為哪怕只有半點的政治嗅覺和本能,都不會設立一個如此扭曲與強力的實權職位。】

  【除非……】

  【這個職位本身,對於您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基因原體注視著帝皇:他的沉默無疑是令人欣喜的。

  【讓我猜一下,父親。】

  【您能毫不猶疑地提出戰帥這麼個職位,只能說明,您以前也是這麼幹過的:在很久以前,在我們出世之前,您就已經擁有了一個戰帥,或者多個,而那時候的戰帥給了您很大的好處。】

  【他也許死去了,又也許離開了您:但無論如何,他在您的心中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以至於到了現在,您都要設立一個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職位,來重塑他在您心中的印象。】

  【而我的某位兄弟,某位認為他就是您的唯一的可憐兄弟,就成為了這段回憶的寄託物,就成為了您用來懷念另一個人,帶入另一個人的可悲犧牲品。】

  【如此想的話,還真是……】

  +摩根!+

  沉默的人類之主,突然打斷了基因原體的話語。

  那是不容置疑的聲音。

  +我突然想到。+

  +你似乎剛剛完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也許,我該給你一個獎勵了?+

  我犯了一個錯誤:

  我以為我的這顆牙已經治好了,今天去弄牙套的,結果其實沒治呢,我記竄了。

  於是我今天就成了去做根管治療……

  已經在床上咕嚕了一下午了……

  明天我把這幾天的量補上吧,這場談話也該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