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涅槃之名 作品

第237章 邊疆進軍:神盾星區

  這個巢都世界的一切外界抵抗就此瓦解,在接連不斷的軌道轟炸的掩護下,滿載著阿斯塔特戰士的空投倉與風暴鳥開始在星球的地表上捲起金屬的浪潮,他們的目標是席捲那些至關重要的農業區域,然後困住權貴階層所在的巢都,以戰爭的名義進行一次有選擇性的屠殺與清洗。

  二十個破曉者連隊作為進攻的主力而被投入,整整一萬名泰拉老兵與阿瓦隆新兵的組合足以撕碎一切對手,新生的驕陽泰坦軍團以非凡的勇氣緊接著他們的腳步,而更多的戰爭引擎與凡人輔助軍部隊則是順著先鋒部隊打開的缺口,輕而易舉地踏破了數百年的寧靜。

  第二軍團的戰爭機器如同精密的齒輪一般運轉著,破曉者與他們的輔助部隊在赫爾多那肥沃的火山土上實驗著新的戰術:那是對於鋼鐵之手的模仿,是一場針對於最高效的鋼鐵洪流的初步學習。

  所有的火力與無差別攻擊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就被允許了,因為除了這個世界那肥沃的土壤之外,蜘蛛女皇不需要它的任何東西,第二軍團唯一需要謹記的就是避開赫爾多那幾乎永遠處於甦醒階段的連綿火山,避免天災的戲劇性干擾。

  發生在沃土上的殲滅作戰上高效且無情的:摩根的子嗣們在太陽高懸的時候踏上了這個世界,而當黑夜還未完全到來的時候,整個赫爾多星球,就只有那些巢都最深處中的永久性堡壘,還掌握在這個世界曾經的統治者們的手中,他們死死地握住一支由少量改造人和歐格林等強悍戰士組成的衛隊,絕望地對抗著末日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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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們提早兩個小時把這些傢伙投入戰鬥的話,我們的傷亡可能還要更大一些,至少還要損失幾十個人。”

  拉納呼吸著這個農業世界所獨有的,灼燒一般的空氣,腳踩著一頭被他親自擊殺的巨獸,不屑地啐了一口:這名為歐格林的變種人全都經歷了粗暴的改造,變成了難以想象的狂怒怪胎,他們的身軀甚至比穿戴了冥府型終結者盔甲的老近衛軍本人更為高大,扭曲的肌肉蘊含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如果被投入到之前的攻城巷戰中,那造成的傷亡絕對是不可想象的,因為這些變種人的蠻力甚至可以做到把阿斯塔特戰士的頭顱和頭盔一併扇飛,所幸,掌握著這種怪物的赫爾多權貴們早就在漫長的安逸中退化為了一種貪圖享樂而狹隘孤僻,大腹便便的人類品種,他們拒絕讓這些力量離開他們的視線,直到破曉者的軍鋒一路逼近到了那迷宮一般的巢都城市的深處,才有三十多頭歐格林在權貴的慌亂中被釋放了出來,怒吼著衝向了帝國的先鋒。

  老近衛軍是第一批遭遇了這些怪物的破曉者,因為正是他們獲得了第一個攻破巢都的榮譽,而在那些富麗堂皇的雕像與油畫之中貿然衝出的這些怪物,的確讓摩根的近衛們錯愕了一瞬間,但也就只有一瞬間而已。

  在迅速組建的陣型和整齊劃一的火力面前,哪怕是歐格林這樣強大的怪物也只能在無腦的哀嚎中競相倒地,秩序的集體所帶來的力量在大多數時刻都是被嚴重低估的強大因素。

  在被拉納用鐵血手段所強行整合出來的老近衛軍面前,只有三頭歐格林撐到了近戰階段,它們中的兩頭只用了一分鐘就成為了拉納的最新戰果。

  首席近衛隨即檢查了自己的戰士,並很滿意地看到只有兩三人的盔甲受到了輕微的剮蹭:他花了漫長的時間在這群自我主義者中建立秩序,並在競技場裡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打到在地,最終才將這群無藥可救的傢伙勉強捏成了一股繩。

  在過去三年的戰鬥中,老近衛軍損失了十一名戰士,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拉納依舊堅持儘可能地把這支隊伍拉往前線歷練。

  雖然他和他那位偶爾任性的基因之母在很多方面的認知並不完全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兩人高度一致的:那就是身為原體近衛,絕對不是老近衛軍久疏戰陣的理由。

  即使戰事並沒有緊急到非要原體出場:就比如說現在,但是拉納依舊會在保留了足夠力量防護原體的前提下,帶著他的戰士們來到前線征戰,保持對鮮血的熟悉感。

  在他的內心之中,這位沉默寡言的泰拉老兵從來沒有忘記老近衛軍真正的使命:總有一天,他們要跟隨原體踏入不可能的絕境,現在的一切試煉都是為了那一刻的衝鋒與勝利,這就是他的責任。

  灼燒般的空氣再一次湧入了拉納的胸膛,讓他變得有些過分的煩悶,他知道這是數座火山同時活躍的表現,赫爾多上那頻繁的火山爆發所帶來的肥沃火山土,正是讓這個世界成為遠東邊疆最大糧倉的獨特竅門。

  “我們還要繼續進攻麼?”

  下屬低聲的詢問在拉納的耳邊響起,他只是搖了搖頭,指著遠處那座灰濛濛的建築,那是一座隱藏在泥迷宮與巨型虛空盾之下的粗重尖塔,能夠看到它四周影影綽綽的槍炮叢林,而那些一閃而過的身影則意味著大量的血肉改造人。

  “這裡已經是巢都深處了,裝甲部隊很難進來,而他們的虛空盾也能擋住數天的轟炸,至於這座堡壘本身,它雖然只有不到一平方公里大小,卻能夠居高臨下的封鎖所有的進攻路線,我們可能需要付出幾十上百條生命,甚至更多的戰鬥兄弟,才能勉強摸到牆邊。”

  “那我們怎麼辦?等待後續部隊的炮火支援?”

  “炮火很難精準地命中這裡的目標,而且大規模的轟炸極有可能從根本上摧毀這座巢都的結構: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開創者們擁有者很高超的智慧,他們的造物時隔數千年仍在阻撓我們,如果不是他們的後代如此安逸頹廢,我們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推進到這裡。”

  “再偉大的智慧,也擋不住時光流逝所帶來的墮落啊。”

  拉納感慨般的自言自語沒有撫平下屬的皺眉,他們仍在為了下一步的行動而苦惱。

  “那,我們……”

  “等。”

  “等?”

  “對,等。”

  拉納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兼具了自信與諷刺的笑容。

  “等那群考古學家過來。”

  “他們總是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危險東西,最適合這種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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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拉納在看到了那座要塞的第一時間就呼喚了增援,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原第二艦隊的領軍人物科爾特斯居然親自來了。

  看他的陣仗,他還帶來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首席老近衛軍的目光集中在了科爾特斯一旁的箱子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那個並不大,外表也平平無奇的箱子上,感受到了某種極致的危險感。

  “這是什麼?”

  在遵守了科爾特斯的吩咐,將所有的戰士遣散到了後方之後,拉納看著這位第五連連長以一種虔誠到極致的態度,一點點的開始解鎖箱子外的密碼和指紋鎖,一層之後又是一層,林林總總加起來足以有二十多道。

  科爾特斯並不著急,他以信徒服役神明的虔誠姿態,安靜地解完了所有的密碼,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的一側,露出了裡面那宛如水銀一般的,散發著金屬色彩的半凝固物質,它們是透明的,就像是懸浮在半空的水滴一樣,呈現出一種運動與穩定的共存性。

  而面對老近衛軍的詢問,科爾特斯也沒有藏私。

  “這是達納水銀,一種可以自我修復的遠古金屬,我們在四十個泰拉標準年之前,對於一個人類殖民地進行探索的時候,發現了這種造物的存在。”

  “它的內部可以存在物品,而且會維持在一種絕對的穩定性中:也就是說,不管裝載著這種金屬的載具遭遇了怎樣的顛簸與損壞,亦或是如何的翻轉與變向,它內部的物品都會永遠的定格在被放進去的那一瞬間,保持一種絕對靜止。”

  “所以,我們會用它來儲備一些危險物品。”

  “……比如說?”

  “比如說【密庫】裡的一些小玩意兒,達納水銀雖然也是密庫的一份子,但它比起那些危險分子,分量還不夠。”

  拉納沒有立刻發問,因為他看清了在那被科爾特斯捧於手心的達納水銀之中,到底沉眠著一個什麼東西:那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小型動物的模型,卻讓他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

  “卡塔昌之旅的紀念品,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