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涅槃之名 作品

幕間:一張照片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開心就好,莊森。】

  “這和開心沒關係摩根:這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責任,我雖然並不是很需要這種榮譽,但是既然責任來到我的肩頭上,那麼我也不會拒絕。”

  雖然嘴角上的微笑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了,但是莊森的話依舊是冷硬的,而當摩根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卡利班人也順勢轉過身來,與她一起看向了那些聚在了雕像旁邊的暗黑天使高官們。

  這些泰拉老兵無一不是經歷了一兩百年風霜的風雲人物,但此時,他們就像是一群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樣,圍繞在這座高大的雕像旁邊,一邊低聲點評著這個雕像的某些細節,一邊努力壓制著臉龐上的激動:而在他們的瞳孔中,摩根看到了一種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在暗黑天使的身上見過的活躍色彩,它們似乎正在悄無聲息的復甦著。

  【雕像擺在這裡,既是一種承認,也是一種隱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此之後,也許只有禁軍和帝皇,能夠近距離的觀察你們的這座雕像了,莊森。】

  “我不在乎這些事情。”

  莊森的眉眼銳利。

  “比起這些,我更希望這座雕像能夠一直的佇立在這裡,佇立在泰拉皇宮的大門之前,代替我來守衛這座泰拉皇宮。”

  【禁軍們可是會因為這句言論而感到不高興的。】

  摩根低聲地笑著,順著她的指引,莊森看向了另一邊:幾名人類之主的禁軍正零散的佇立在大門的另一側,沉默的遙望著這裡,他們看向基因原體和阿斯塔特戰士們的目光無悲無喜,沒有任何的情緒,但也沒有多少尊敬。

  莊森輕哼了一聲。

  “他們未必比我的第一軍團更為優秀與合格,摩根。”

  “畢竟,不是誰都是第一軍。”

  “帝皇選擇了這些禁軍來拱衛他的皇宮,我尊重他的選擇,但是如果讓我和我的戰士們來做的話,我們只會做的更好:真正的守衛不應該是侷限在泰拉皇宮之中,而是應該用劍與火去滌淨所有的威脅,讓戰火永遠燃燒在銀河之外。”

  【這就是你的觀點嗎?】

  “一直都是。”

  【……】

  摩根輕哼了一聲,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在我們的泰拉之行結束後,你立刻就要開始一輪新的遠征了:我本來還想著,邀請你去遠東邊疆坐一坐的,就像基利曼邀請我一樣。】

  “僅就個人而言,我並不抵制你的邀請,摩根,但是在黑暗之中,還有著太多暗黑天使的使命需要去完成:至於基利曼?別太聽信他的所謂誠懇邀請,指不定他的肚子裡憋著什麼壞水。”

  伴隨著雕像放下了一下,莊森的話語都顯得有些輕鬆了起來。

  【這樣啊……】

  摩根無意的感慨了一下,她沒有再說話,莊森也沒有再說話,兩位基因原體就目睹著黎曼魯斯和康拉德在向著那個雕像評頭論足,而那些暗黑天使的高階騎士們則是排列好了隊伍,互相討論著誰應該站在哪個地方:伴隨著雕像的正式落成,自有皇宮的侍者拿著錄像記錄儀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要記錄下這重要的一刻。

  “來吧,摩根。”

  獅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姐妹的肩膀。

  “過來,與我一起站到中間來,在我的身邊。”

  【這可是你和你的子嗣們作為主題的照片。】

  “但是,我也邀請黎曼魯斯和康拉德一塊來了,不是嗎?”

  獅王勾了勾嘴角。

  “跟我來吧,摩根。”

  “就像我說的那樣:如果你不站在我們之間的話,那我們還算是什麼第一軍團呢?”

  ——————

  當快門按下的時候,每個人似乎都在保持著不同的狀態。

  莊森理所應當的站在了所有人的最中間,他是這一天。是這一刻的主角,而在他的一側,是他的幾位血親兄弟們,另一側則是他最器重的子嗣們。

  摩根佇立在莊森的右手邊,她看起來就像是靠在這位卡利班人的身上一樣,銀白的髮絲拂過了那純黑色的肩甲,雙手交叉,重心看起來有些偏向莊森,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摩根在拍照之前,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帶上了一頂頭盔。

  莊生看了摩根一眼,皺了皺眉頭。

  “盧瑟的?”

  【嗯……他應該出現在這張照片之中,不是嗎?】

  “……”

  獅王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說什麼,緊接著,他朝更遠一點的地方看去:黎曼魯斯雖然與他相隔著一個摩根,但是這位芬里斯之王卻大大咧咧的伸出自己的胳臂,將卡利班人與阿瓦隆人一同摟在了他的懷裡,狼王的笑容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張揚的,而另一側的康拉德也被他摟在了另一條胳臂裡面,真讓這位午夜幽魂看起來有些不舒服:這一幕就被照片忠誠的記錄了下來。

  而在另一側,暗黑天使們排列成了一個整齊的雙排隊列:考斯維恩與阿拉喬斯距離莊森最近,其他人則是各自依次站好。

  但有意思的是,無論這些高階騎士們是兇名赫赫,還是默默無聞的,他們在此刻都無一例外的戴上那頂相同的翼盔:乍一看,他們所有人都與身後那個巨大的雕像沒有絲毫的區別,讓人無法分清他們每個人究竟是誰。

  這些騎士們抹去了自己的身份與榮譽,在這一刻,他們象徵著無數無法前來的戰鬥兄弟們,象徵著整個第一軍團。

  而阿斯特蘭則是站在了隊列的後方,最邊緣的位置上,這樣,他就能夠在自己的身旁留下一個不顯眼身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卻清晰的記得,他答應過某個人,要在這裡為他留一個位置。

  他已經不記得那個人是誰了,但卻記得他做過這樣的誓言:他不打算違背這個誓言,為了那個他已經記不住的誓言兄弟。

  而當所有人站好,侍者即將摁下開關鍵的時候,摩根的靈能感應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她便抬起了頭來,看見了雕像的頭頂方向:在那裡,似乎有一個凡人侍者正拿著一個橫幅,想要將橫幅掛在這個雕像的頭頂,他魯莽的行為讓他進入到了鏡頭之中。

  而當摩根眯起眼睛,仔細看清那個魯莽者的面容的時候,那雙狡詐的瞳孔與光潔的額頭,讓蜘蛛女皇在一瞬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

  “怎麼了?”

  莊森在一瞬間就覺查到了摩根的不對勁,他詢問著,隨後便一同抬起頭來,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而卡利班人也幾乎在下一秒,就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那個與他們並肩作戰,卻又悄無聲息離開的兄弟。

  獅王沉默了一下,沒人知道他在這一秒鐘想了什麼,但當他轉回頭來,看向鏡頭的時候,他突然用著冰冷的聲音囑咐了一句。

  “將鏡頭抬高一點。”

  於是就這樣,那位魯莽的凡人也勉強的進入了鏡頭之中。

  他對此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就這樣,所有的嘉賓都到齊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了,當侍者最終按下了快門的那一刻,也許是錯覺,又也許是光芒的閃爍所導致的一絲幻像:摩根能夠感覺到,似乎有一滴淚水,從莊森的瞳孔之中,緩慢的積聚著。

  只有一滴,渺小的一滴,就像是清晨的朝露一樣,迅速而又夢幻,讓人無法確定,無法琢磨。

  【你流淚了嗎?莊森。】

  “沒有,摩根。”

  “那是你的錯覺吧?”

  【……】

  【他拍了幾張照片?】

  “一張。”

  【是麼……】

  【我怎麼覺得,是兩張呢?】

  摩根喃喃自語著,當她走到了侍者的旁邊,看了一眼那個儀器的時候:在看到那第二張照片上,那個閃爍著光芒的,位於卡利班人瞳孔之中的,微不可察的露珠的時候,阿瓦隆之主先是一楞,便朝著莊森,短暫的笑了一下。

  【好吧。】

  【只有一張。】

  如果你發現最後幾段亂碼的話,那麼請退出起點,刷新一下,這是我不小心摁錯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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