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不死 作品

第1555章 一言定生死

    “嗤嗤!”

    作為當事人的諸葛信佛,看到cctv7的新聞現場直播後,依然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直到他的那些部下,紛紛發消息打電話,向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被開除了。

    晴天霹靂!

    滅頂之災!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後跟,諸葛信佛整個人徹底的愣在了原地。

    這還沒完,因為情緒起伏過大,他完全壓不住身體裡的內力。

    氣血攻心之下,喉嚨口突然就傳來了控制不了的甜意。

    “噗嗤······”

    一口猩紅的鮮血,突然間噴湧而出。

    像極了《三國》裡面,諸葛亮氣死周瑜的這一段。

    但是很可惜,諸葛信佛沒有祖先諸葛亮的命,反倒成了周瑜。

    只見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格外的蒼白,猶如得了絕症的病人。

    他加入軍字號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傷受了無數,從未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過。

    但是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剜一樣,疼的在滴血。

    這種心理上面的痛,可比身體上受的傷,要厲害一萬倍。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葉孤城竟然如此的手眼通天,直接一言定他生死。

    如果說,葉孤城是個成名已久的老油子,他也就認了。

    偏偏這個傢伙,年紀跟他一般大,之前偌大的中海,就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

    那種劇烈的心理落差,猶如從山頂墜入山頂,他一時間接受不了,氣的吐了好幾口血。

    但儘管如此,諸葛信佛還是不信邪不死心,擦乾嘴角的殘血後,驟然將目光看向葉孤城。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諸葛信佛漸漸的意識到,葉孤城的能量,可能遠遠的超過他的想象。

    如果說,他還想要跟此人對抗的話,那就必須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不然的話,真的沒有辦法,向背後的那個軍字號靠山交代。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

    葉孤城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回答道。

    他非常喜歡看諸葛信佛那滿臉不服氣,但又拿他沒有半點法子的模樣。

    “回答過?”

    諸葛信佛眉頭一皺,忽然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和葉孤城接觸的次數,非常的有限,一隻手數的過來。

    第一回,那是在他的婚禮之上,葉孤城和王凱因為護國勳章一事,鬧的不可開交。

    第二回,在電影院和自助餐廳,他因為出言挑釁,結果直接被空手奪槍,打傷膝蓋。

    第三回,在諸葛大院,葉孤城找到了關在地牢裡面的弟弟林飛,強行的給帶走了。

    第四回,還是在諸葛大院,因為諸葛信仰綁架了蘇氏王族眾人,直接被堵在了家門口。

    這次,也是鬧得最大的,不僅大哥諸葛信仰慘死,被吊掛在門楣上懸屍,父親諸葛龍騰也因為反抗,被廢了所有的修為。

    本以為,葉孤城在如此羞辱了諸葛帝族之後,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才過了沒兩天,竟然又跟安氏帝族幹上了。

    顯然,這一次比之前的那回,整的陣仗還要大,不僅安家血禍的真相被揭開,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還徹底的身敗名裂。

    關鍵是這還沒完,因為他摻合了安氏帝族的事情,現在也被一併針對,先是配槍被碾成了鐵屑,然後又被給剝奪了軍銜,從炎黃鐵旅開除。

    細數這五次見面,雖然葉孤城每次都穩坐釣魚臺,但好像並沒有對外洩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咦?

    等等!

    諸葛信佛猛然間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們第一回見面的時候,葉孤城好像說這枚護國勳章是他本人的。

    並且,還口口聲聲的稱,他就是傳聞中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九星麒麟帥。

    難不成,這個傢伙真的是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九星將帥?

    不應該啊!

    能夠登臨此位的,最少也得七八十歲吧?

    畢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九顆將星,還有無數的軍功和戰功。

    沒有個四五十載的浴血奮戰,怎麼可能獲得那麼多的榮耀?

    而面前的這個葉孤城,滿打滿算三十歲不到,就算他從孃胎裡就開始打仗,那也不可能肩扛九顆將星。

    另外,九星麒麟帥不僅非常的神秘,還格外的低調,從來沒有拋頭露面,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採訪。

    所以,諸葛信佛認定,葉孤城謊稱自己是九星麒麟帥,就是純粹的糊弄他的。

    他估摸著,葉孤城應該跟他一樣,在軍字號擁有一個背景極強的靠山。

    不然的話,不可能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輕易的剝奪了他炎黃鐵旅領袖的身份。

    “這樣裝腔作勢,故弄玄虛,有意義麼?”

    “我不管你是誰,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會這麼了結的!”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諸葛信佛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就對著葉孤城放起了狠話。

    他自信,只要等他聯繫到那位大人物,一定可以將葉孤城,王凱,秦嶺全部繩之以法。

    “難道?”

    “就憑你?”

    葉孤城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

    緊接著,抬起手臂,輕輕的揮了揮手。

    整個過程,尤為的從容,相當的鎮定,就跟玩似的。

    “噗通!”

    只聽見一聲響,諸葛信佛的輪椅,直接就發生側翻,人更是摔了個大馬趴。

    而由於這傢伙的膝蓋還不能夠發力,完全不可能起身,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更氣人的是,整個院子裡面,只有他一個諸葛帝族的族人,根本沒有人願意上去扶他。

    至於安知夏,雖然剛剛已經提出了離婚,但考慮到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是想要攙扶一下的。

    畢竟,現在他們還沒有去民政局,名義上面還是夫妻。

    但是,還不待她向前,安遠康和馬淑珍,立刻就從身後,緊緊的拽住了她。

    “知夏,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衝動,不要犯傻!”

    “你難道忘了,我被打的時候,他一直眼睜睜的看著,見死不救麼?”

    “既然你已經決定跟他離婚,那就徹底的斷絕聯繫,不要再有任何的牽扯!”

    馬淑珍拉著女兒安知夏,表情尤為嚴肅。

    還是那句話,愛的越深,恨的也就越深。

    之前,她是何等喜歡諸葛信佛這個女婿啊,時時刻刻都維護著。

    但凡遇到朋友,總得停下來,好好的誇這個女婿,如何如何優秀。

    就連剛剛秦嶺威脅恐嚇她,她都昂著腦袋,選擇了針鋒相對。

    結果呢,諸葛信佛太讓她失望了,完全是無動於衷,一點沒有要站出來的意思。

    這樣的女婿,真的是不要也罷!

    “可是······”

    安知夏緊蹙著眉頭,表情尤為的掙扎。

    她並不是後悔了離婚的決定,也不是想要和諸葛信佛重新開始。

    只是單純的覺得,雙腿不能夠動彈的諸葛信佛躺在地上,實在太可憐了。

    不管怎樣,只要離婚證還沒有領,他們就還是夫妻。

    如果她就這麼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的話,真的太泯滅人性。

    “知夏,沒什麼可是的,你清醒點吧。”

    “現在,你必須在我們兩人之間,選擇一個!”

    “如果你要去扶他的話,那我們直接就斷絕母女關係!”

    馬淑珍也是個狠人,為了能夠阻止女兒安知夏,拿母女關係做威脅。

    她並不是蠻不講理,也不是胡攪蠻纏,而是徹底的被諸葛信佛傷透了心。

    所以,現在直接就選擇反目成仇,對諸葛信佛的生死不聞不問。

    甚至,她還希望葉孤城,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傢伙,讓他認識到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優秀。

    這樣一來,他就沒有資格再在女兒安知夏的面前高高在上,盛氣凌人,搞得這場婚姻,他有多吃虧似的。

    “媽,你這是······”

    安知夏真的很無奈,完全沒想到母親的反應如此之大。

    她很想勸一勸母親,自己僅僅只是上去攙扶一下諸葛信佛,並沒有複合的意思。

    可是,在看到母親馬淑珍臉上的那幾道血縫的時候,最後她還是默默的退了回來。

    安氏帝族對諸葛信佛,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基本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既然現在,雙方都下場慘烈,那就各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了。

    而躺在地上的諸葛信佛,也沒指望安遠康,馬淑珍,安知夏能夠過來攙扶他。

    剛剛,離婚都提出來了,雙方徹底的撕破臉皮,幾乎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性。

    求人不如求己,他死死的咬著牙,艱難的扶著輪椅,一步一步的挪動著。

    眼看著,好不容易都要起身了,但突然雙腿一軟,又栽倒在了地上。

    就這樣,同樣的動作連續重複了散會,諸葛信佛還是沒能夠坐上輪椅。

    “葉孤城,你不得好死!”

    無法起身的諸葛信佛,感覺自尊下受到了踐踏,突然就衝著葉孤城,咒罵兩句。

    可是,他話音剛落,身後的王凱,秦嶺,吳老邪,顧扁鵲,瞬間向前數步。

    不僅僅是他們,安龍,安虎,安豹三人,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然而,葉孤城卻搖搖頭,示意不必跟這個不值一提的螻蟻,一般計較。

    暫時,他這條沒人要的狗命,還有些價值。

    一方面,葉孤城不確定弟弟林飛中的毒,是否跟諸葛信佛有關係。

    若是查到真的是他投的毒,那還得將他抓起來審訊,問出混毒的成分。

    另一方面,葉孤城非常期待,諸葛信佛背後的那大靠山,能夠浮出水面。

    倒看看那未見其人,先聞齊名的軍字號大人物,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知道,你肯定非常希望,我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很可惜,能夠置葉某於死地的人,還沒有出生。”

    “另外,之前欠著的那些賬,我可以再給你放一放,給你復仇的機會。”

    葉孤城看著諸葛信佛,完全是將其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那種感覺,真就跟諸葛亮七擒孟獲,一模一樣。

    你不是不甘心麼,行,那就放了你。